“她怕我杀她,她何必留下祸患。”
“很难说…”
就在此刻,一条幽灵似的人影悄没声地闪进牢房,黑衣蒙面,分不清是男是女。
“大嫂么?”
“唔!”
岳震寰的心剧跳起来。
蒙面人把一柄剑交到岳震寰手里,是他自己的剑,然后以迅捷的手法在两人身上各点一指,片言不发,闪身出牢房。
穴道一解,功力顿复,双双下了床。
功力再生,岳震寰的信心也跟着回复,除了马玉花,他自信他的剑仍是无敌杀手,无坚不摧,无敌不克。
他立即下了决心,如果再遭逢马玉花,他不再用那招杀手,改用师门剑法,纵使不能杀她,也可全身而退。
杀马玉花不急在一时,可以另找机会,何况杏姑的大嫂也已到场。
绝望中得到生机,那份喜悦是无法形容的。
“岳大哥,我们走!”
“走!”
一道灯光远远照来,夹着脚步声。
“岳大哥,有人来了!”
“我们坐回床上!”
灯光临近,看出是一金一银两色面具的人,顾盼间进入牢房。
“牢门怎么没上锁?”
“想是马巡察疏忽了!”
听声音来的是走方郎中和那姓朱的香主。
岳震寰把剑隐向床侧,杀机冲胸而起。
“马巡察的指示是收拾男的!”姓朱的声音,他戴的是银色面具。
“那就动手吧,做个样子给女的见识一下。”
“许执法,我有个好主意!”
“什么好主意?”
“倒吊剥皮!”
“好哇!”
两人举步迫近…
岳震寰与杏姑不约而同地起身闪击,一个用剑,一个用快掌,同样快得不可思议,也同样完全出乎对方意料之外。
在心里毫无准备之下,根本谈不上反击或闪躲。只是两声微哼,双双栽了下去。
“岳大哥,面具和罩衫可以借用!”
“好主意!”两人以最快的动作改扮起来,吹熄了灯,步出牢门。
生地方,行动无法快,出甬道,登石级,出口是间厢房,向外望去,各房差不多都亮着灯火,院地一点也不暗。
如果不是经过改装,一踏入院地便会被发现。
“岳大哥,如果惊动了对方,记住一点,由我缠住马玉花,你放手杀人!”
“好,我们出去!”
刚一踏进院地,两名短装汉子奔近前来,其中一个道:“许执法,分舵主在等您商量大事!”
另一个道:“朱香主怎么不见人?”
杏姑穿的是朱香主的行头,女人身材矮小,所以两名弟子无法辨识。
岳震寰“唔!”了一声,摆摆手,他不能开口说话,开口就会露出马脚。
远远一个声音道:“找到人没有?”
短装汉子之一扬声道:“禀舵主,找到了,在此地!”
岳震寰轻轻一触杏姑,他一时拿不定主意,是应该走还是留下大干一场,只要此地舵主一接近,马上就会被认出来。
杏姑突地抛掉面具,褪下罩袍,口里道:“放手杀!”“呀!”两名汉子惊叫起来。
事实已经形成,岳震寰也只好抛去伪装,一个六旬上下的老者当先奔近,不用说他就是秘舵的舵主。
“你两个…”事情太出意料之外,老者的下半句话出不了口,窒了窒,放声大叫道:“来人啦!紧急情况!”
杏姑弹身扑向两名短装汉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