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大嫂,你说过实话没有?”
“现在已经不必了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她该死!”
华锦芳气得花枝乱颤,粉腮煞白。
白石玉挑眉道:“‘冷面客’,你不够武士风殿…”
“跟你这种人讲风度?哼!”“怎么?”
“你根本不能算是人。”
“‘冷面客’,别太嚣张,我如果要你的命,你现在还能站着说话?”
“任你舌粲莲花.我还是要杀你。”
“你办不到,倒是我要你躺下,只是举手之劳。”
武同春心中一凛,对方那银线似的鬼东西,可以远距离出手制人,无声无息,防不胜防,但不杀这对狗男女,如何消心头之根。
白石玉目芒一闪,又道:“我们换个地方去拼,如何?”
“为什么要换地方?”
“这里不妥!”
“你打什么鬼主意,想找脱身的机会?”
“嗨!那你就错了,我要溜,随时可以,不必找机会!”
“为了保全这贱人?”
华锦芳厉哼一声,就要采取行动,却为白石玉用手势止住,道:“‘冷面客’,大丈夫男子汉,流血拼命,断头丧生,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,何必口出恶言,争口舌之胜,我们到没人的地方,凭真实功力决斗,谁死埋谁,在此地…别忘了灰衣人随时会横岔一技,吃亏的是你不是我。”
武同春倏地想到自己面容已复,万一不幸倒地。真面目便被揭开,而灰衣人不甘心是意料中事,到外面去也好。
心念之中,道:“你说到外面凭真功实力决斗?”
“不错,是我说的!”
“算话么?”
“笑话,如果反侮,我就不是男人。”
“好,走!”
华锦芳大声道:“白少侠,你真的要…”
白石玉从容自若地道:“大嫂放心,小弟从不作荒唐事!”
恋好情热,竟然如此关切,武同春心在滴血,再次自誓,不杀这双狗男女,绝不为人,下意识地狠盯了华锦芳一眼,目光中的怨毒,令人不寒而栗。
白石玉一摆手,道:“我们走!”
两人双双弹起身形,越屋而出,朝荒野奔去。
白石玉边行边道:“留神,别让人盯踪!”
以两人的功力而论,一般高手是无法盯梢的,除非是“黑纱女”灰衣人一流的人物。
快捷,如两抹轻烟,夜幕已垂,即使被人看到,也定以为是眼花。
正行之间,一阵呼喝声倏告传来。
白石玉急刹身形,道:“有人在打斗!”
武同春也刹住身形,寒声道:“别人的闲事不必管,走,办我们的事。”
突地,一个十分厮熟的声音随风飘至:“我老要饭的今晚要破戒杀人,上吧!”
武同春一听。是“鬼叫化”的声音,照丐帮规矩,非必要绝不与人动手,老叫化竟然要破戒杀人,显然不是小事,他不能不管了,略一踌躇,道:“我得去瞧瞧,你可别趁机开溜?”
白石玉道:“笑话,我怎会开溜,问题总是要了断的!”
武同春道:“好,你在此地等我!”说完.循声音方向掠去。
路边草坪上,数条人影环立,武同春隐身树后,放眼望去.只见六名男衣人围成了一个圈,圈子中央,两条人影对立,一个是“鬼叫化”另一个黑衫老者,赫然是在关帝庙见过一面的天地会右护法。
黑衫老者冷森森地道:“老要饭的,你可先想清楚,跟本会作对的后果,丐帮弟子到处都是,遭到报复的相当可怕的。”
“鬼叫化”厉声道:“这是老叫化个人的事。”
“但你是丐帮首座长老,城门失火,池鱼免不了遭殃!”
“老叫化今晚豁出去了。”
“话已说在头里,听不听悉由尊便,丐帮一向不干预江湖是非,所以本座才不惜费口舌良言忠告。”
武同春心头一震,老叫化口里的老友,定指的是“无我大师”
黑衫老者冷哼了一声道:“你要饭的一定不想活,旁人可没办法。”
“鬼叫化”冷厉地道:“欧阳一凡,你快说谋害‘无我’和尚的主凶?”
原来这黑衫老者叫欧阳一凡,武同春登时血脉贲张,黑村老者既是天地会右护法,那杀害“无我大师”师徒与迫害西门尧的凶手,当属同一人,而且是天地会的人无疑,主谋也许就是天地会主。
欧阳一凡嘿嘿一笑道:“你到底根据什么如此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