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身体四肢僵木,触手冰雪般寒冻,气息微弱,已是奄奄一息,断气在即。
汤自立急忙自断手中取出白玉瓷瓶,自身忍着彻骨冰寒的煎熬,用牙齿咬开那个瓶塞,捏开韩润青的牙关,将瓶中的药粉倾倒入韩润青口内。
他将大半瓶药粉倒在韩润青口内,他自己吞下了小半瓶。
对症之药,果然灵验,汤自立但觉体内有一股灼热的气流迅速地流窜全身,热流所到之处,寒气尽消,那条僵木冰寒的左手臂,亦恢复了知觉,不再感到冰寒。
他连忙坐下来,运气调息三周天。
运气三周天之后,他整个人感到血脉流畅,浑身舒泰。
他连忙将情况已有好转的韩润青扶坐起来,一掌抵在韩润青背心上,将内力输入他体内,助他加速药力的运行。
大约一盏茶时辰过后,韩润青才恢复过来,全身毛孔渗淌出冰水也似的汗水。
汤自立由于输出内力,也出了一身大汗,他见韩润青已无大碍,不由长长地吁了口气,与韩润青各自运功调息。
野店老板与小二再次睁开眼睛时,见他们心目中的好人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,不禁高兴大喜非常。
但当他们看到黑风老怪常山阴死状之惨时,吓得急忙将目光收回,不敢再看。
常山阴不用汤自立出手杀他,已因流血过多而死,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。从此不能再为害江湖武林!
像常山阴这种怙恶不改的大恶人死得如此惨酷,足为天下所有恶人之戒。
野店老板与小二殷勤地为汤自立与韩润青重整杯筷,送上最好的酒菜。
韩润青死里逃生,真有再世为人之感,他生性本就豁达,举杯向汤自立邀饮道:“自立兄!且先干三大杯!”
汤自立豪爽地举杯道:“韩兄请!”
两人一口气连干三杯。
三杯之后,韩润青才像想起了什么。从怀中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,递给一旁侍候的老板与小二,道:“老板!小二哥:麻烦你们动手掘个坑,将那些人的尸体埋了,这锭银子就当酒资与使费吧!”
野店老板连声应是,接过那锭银子,与小二大着胆子清理外面地上的尸体。
待那老板与小二离开后,汤自立才问韩润青道:“韩兄!那老怪怎会杀你的?”
韩润青苦笑道:“小弟也是一头雾水,不明所以,若小弟真的死了,可真是死得不明不白。”
“黑衣七煞可是韩兄杀的?”汤自立望着韩润青问道:“他们与你有过节仇怨?”
韩润青摊摊手道:“黑衣七煞小弟久闻其名,以往寄身在万年堡,何来仇怨过节,只从他们口中得知,他们是受人指使来杀小弟的。”
汤自立目光忽然一亮,道:“这么说,黑风老怪与黑衣七煞可能是一伙的了?”
“这一点黑风老怪也承认了。”韩润青点点头吁了口气,道:“以黑风老怪的辈分与名望,自立兄!依你看,当今江湖武林中,有哪一位能指使得了他?”
汤自立沉思地道:“近百年来,江湖武林中,除了‘丑绝怪绝’前辈奇人辈分名望比黑风老怪高崇外,愚兄也想不出还有哪一位比他辈分更高,名声更响。只有一种可能,能够指使得了像黑风老怪这样的人!”
韩润青不解地问道:“哪一种可能?”
“那就是可能有人用钱收买了黑风老怪,指使他来杀你。”
“自立兄这一说,小弟也认为只有这种可能,黑风老怪隐居十数年,再出江湖,非钱不能,被人用钱收买,并不出奇。”
“如果是有人用钱收买了黑风老怪与黑衣七煞来杀你,这价钱一定很巨,这人定是个财力十分雄厚之人。”汤自立加以分析地凝目问道:“韩兄!你的仇家中,可有拥资千万的武林人?”
韩润青仔细想了想。摇摇头道:“没有,小弟的仇家大都全是黑道上干没本钱买卖的歹徒恶贼。”
汤自立眉锋微皱了一下,道:“这就伤脑筋了,只有等指使黑风老怪的人再有进一步的行动,或许能查出对方是何许人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