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第一,阁下为什么跟踪在下来这里?”
黄衣老人略不思索地道:“为了好奇,怎样?现在说第二件…”
白衣书生道:“第二,凤凰庄怎会变成废墟?”
黄衣老人皱了皱眉头道:“五年前,这地方被一把无名火烧成了荒地,事后发现一堆烧焦了的骨头,判断不下十具之多,庄中人大多是会武的,不该逃不出火窟,更不该死在一处,这证明是被人杀了纵火灭迹。”
白衣书生冷僵的面色突然变了,脸上的肌肉阵阵抽搐,眼里射出可怕的杀芒,身躯也在发抖,栗声道:“没有活口么?”
黄衣老人道:“大概不会有!”
白衣书生道:“有人知道凶手是谁么?”
黄衣老人摇头道:“恐怕没人知道!”
白衣书生回过身去,木然望着这一片曾经寄托过童年旧梦的废墟。
西偏的阳光照着废墟也照着他苍白的脸,似乎,他的神色更冷了。
黄衣老人悠悠地又道:“小友,你准备查充真相?”
白衣书生不再开口,他又陷入往昔的梦里,他默想庄宅的轮廓,但太模糊,他唯一记得很清楚的,是一双大而圆的眼睛那条乌溜溜的长发,还有,就是两小无猜,形影相随的那些片段。
一切像在昨天,然而今天,一切变的那么遥远。
梦,碎了,被残酷地击碎了。
剩下的,是无比的痛苦与恨、恨、恨!
黄衣老人默默地离开了。
他,真的只是为了好奇么?时问,在一个焦灼等待的人而言,一刻有年那么长,但在一个心神别有所属的人来说,一天只如一瞬日头不断的向下沉,最后,剩下半天绚丽,这是它最美的一刻,可惜太短暂,使人不自禁地发出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”的感慨。
凄迷的夜色里,那白色的影子分毫也设移动,像是废墟中的一部分。
一个人,如果不是伤心到了极点,是不会这样发呆的。
月亮上升了,如银的光辉,使大地明亮起来,景物呈现一片朦胧的美。
三条人影,飘然而至,来的,是两男一女。
男的一个着文士装。
另外一个穿武士服。
停在距老神树不远的草地上。
两个年纪都在二十余岁之间。
那女的一身艳红,肌肤白得像雪,更加迷人。
生得很美,很美,月光下更加迷人。
三人站定之后,那红衣少女吐出银铃般的声音道:“这里很合适,你俩开始打吧!”
白衣书生已经知道有人来了,但他没回头,连动都不动,如石像般兀立着,似乎身外的任何事,都引不起他的注意。
劲装青年朝白衣书书生的背影瞟了一眼,道:“这里有人…”
红衣少女故意放大了声音,脆生生地道:“管他,难道说还能找到没有人的地方?而且,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”
劲装青年笑着应道:“是!是!”神态之间,十分恭顺。一转面,声音可就冷了:“赵世辉,咱们好动手了,这是当仁不让。”
儒装青年笑了笑,道:“李子昂,你说的对极了,当仁不让,不过…我有句话想告诉你…”“请讲?”
“如果你没把握的话,现在退身还来得及,以免弄得灰头土脸。”
“哈哈!”劲装青年大笑了一声,道:“姓赵的,别臭美了,你自以为你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很了不起,是么?告诉你,你还差得那么一丁点儿。”
儒装青年哼了一声道:“别耍嘴皮子,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!”
边说,边拔剑在手。
劲装青年也抽出了佩剑。
双方占好方位,扬起剑来,也不讲什么出手礼数,发剑便打,两人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怨,出手便是辣招,顿时打得难解难分。
剑芒映着月光,像万条银蛇飞窜,金铁交鸣之声,击破了寂静的夜空。
双方都不是弱者,功力也不差上下,打得十分火炽。
五十招之后,分出了高低。
儒装青年赵世辉逐渐占了上风,出手也更见狠辣。
劲装青年李子昂口里连声吆喝,但却无法扳回劣势。
又过了十余招,李子昂先机尽失,成了挨打的局面,但他毫无退意,仍勉力支撑着苦斗不休。
红衣少女悠闲地在一旁观战,似乎谁胜谁败与她毫无关系,两人拼死拼活,到底为了什么?白衣书生已开始注意这边的动静,只是他没回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