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护什么驾?倒是,这句落汤虾子式贴切得很,那样子的确像只落场的大虾。
老妇收起了那怪姿势,面对发声的方向,大声道:“什么人?”
那怪声音道:“宇内疯癫客,世间佯狂人!”
老妇面色一变道:“胡疯子,你管什么闲事?”
田宏武皱了皱眉头,这胡疯子又是何许人物?
他猛可里想起来了,曾听人说过,武林中有位佯狂玩世的奇人,叫做“宇内狂客”胡一奇,从对方刚刚念的那两句看来,定是此老无疑了。
“哈哈哈…”狂笑声中,一个怪模怪样的老人出现了,秃头赤脚,乱发纷披,虬须绕颊,一袭土蓝布衫齐腰曳起,手中拄着根七弯八扭的藤杖,一步高一步低,歪歪斜斜地走来。
老妇瞪着眼道:“要发疯到别处去,这里没你疯子的事。”
怪老人不理她,偏着头,斜着眼,打量了田宏武一阵子,道:“这小子倒是满俊的,喂!
你叫什么名子?”
田宏武冷冰冰地道:“田宏武!”
他似乎多一个字也不愿说。
怪老人目光注向老妇道:“你别凶霸霸的,我姓胡的又不要你请我喝酒,我没疯,倒是你像染了点风邪,平白无故的要杀人。”
有的人演曲唱词,声调不正,音节不符,谓之荒腔走板,此老连说话都有些荒腔走板,那种腔调使人听在耳中,有说不出的别扭。
老妇嘿嘿一笑道:“胡疯子,你怎么知道我无故杀人?”
怪老人道:“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,是么?”
老妇斜源了田宏武一眼,道:“我只知道他是个武林无赖,好色无行。”
怪老人拍了下脑袋,道:“怎么,他敢勾引你?”
老妇连脸都气青了,大声道;“胡一奇,你放屁!”
这一叫出了姓名,证明此老真的是“宇内狂客”
但这老妇是何许人物呢?“宇内狂客”一咧嘴道:“这屁可是你自己放的,你说他好色无行…”
老妇气乎乎地道:“你凭什么横岔一枝?”
“宇内狂客”道:“看见有人起意行凶,装聋作哑,老夫设这份修养,再说,好心人终有好报,今晚的酒钱得有人出呀!”
这种疯疯癫癫的话,简直可以人气死。
老妇怒极反笑道:“你如果只为了酒钱,我给你。”
“宇内狂客”摇头道:“无功不受禄,老夫不要你的钱,如果定要请客,等下回吧!”
老妇声音一寒道:“你真的要管这件事?”
“宇内狂客”道:“见死不救三分罪,管定了!”
老妇横眉竖目道:“我们要先打上一架?”
“宇内狂客”头摇得像货郎鼓似的道:“好男不与女斗,老夫生平就是忌这一点,你不是不知道,打架的话再也休提,说真的,你想杀他,恐怕不容易,刚才他露了那一手的确不赖,告诉你,别把冯京当作了马凉,你找错对象了”
老妇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宇内狂客”道:“看在多年相识份上,老夫指引你一条路,到龙亭去看看你就明白了。”
老妇犹豫着道;“龙亭?”
“宇内狂客”道:“不错,老夫刚从那里来!”
老妇又瞟了田宏武一眼,道:“你没诳我?”
“宇内狂客”拍了拍胸脯,道:“老夫是天下第一正经的人,几时诳过人?”
老妇沉声道:“如果你诳了我”
“宇内狂客”瞪眼道:“随时等你算帐,成么?”
老妇片言不发,突地弹身走了
闹了半天,田宏武还摸不情是怎么回事。
“宇内狂客”咧嘴一笑道:“小子,该请客啦!”
田宏武道:“请客没问题,但晚辈到现在还摸不情是怎么回事?”
“宇内狂客”道:“没什么,老虔婆老眼花认错了人。小子,你请客不冤,如果不是碰上老夫,那婆娘的两下子可够你受的。”
田宏武道:“老前辈能赐告她的来历么?”
“宇内狂客”摆头道:“不知道最好,走,酒虫要爬出喉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