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有交代!”
像这样蛮横的事,夏侯天一辈子没见过。田宏武练成这“迫魂三式”是秘密的,同门中,除了二师兄,谁也设正式见过,所以他这诡异的式子,没引起两人的疑心。
夏侯天想了又想,道:“朋友,非打不可么?”
田宏武“唔!”了一声,似乎多一句话也不愿说。
夏侯天无奈,只好拔出剑来道:“朋友,咱们无冤无仇,当然不是拼命,怎么个打法,几招为限?”
田宏武道:“一招!”
夏侯天脸色又变,他直觉地感到这疤面怪人有说不出的邪门,一招,他不相信自己会差到连一招也接不下,堂堂执南方武林牛耳的“屠龙手”的及门弟子,能破到哪里去?当下沉声道:“好,在下领教朋友一招!”
说着,亮开了门户。
田宏武道:“你可以出手了!”
夏侯天略一迟疑,道:“还是朋友先赐教吧!”
他的心意是只守不攻,应付一招,只要不败,便算解决问题了。
田宏武冷极地道:“你出手攻,如果区区先出手,你毫无机会。”
这不知是狂傲自大,目中无人,还是真的有所恃,夏侯天虽然城府深,但也是个武士,不能说毫无血性,这句话别说他,任谁也受不了。
上官文凤的双眼睁得更大了,但她没插手的余地。
双方对峙良久,夏侯天突地暴喝一声,全力攻出一剑,这一剑不用说是他最得意的一招。
无论气势火候,都已见了功力,等闲人是接不下的。
可惜田宏武与他是同门,无论他使的任何招式,田宏武都能制敌先机,而且田宏武古墓百日,功力比往常增了几乎一倍,再加上“追魂三式”玄奥无方。
“铿!”夹以一声惊呼,夏侯天兵刃落地,人也退了三四步。
田宏武手中剑仍横是看,只是略高了些,剑身离鞘一尺,像是根本没出过手。他有些歉疚之感,因为对方曾是自己的同门师兄。
上官文凤也是震惊莫名,她从未见过这等诡异的剑法。
田宏武冷酷无情地向夏侯天道:“拣起你的剑走吧!”
夏侯天脸色连变,目光闪动中,透出了一丝奇诡之色。
目为心声,一个人心里在打主意时,眼睛便会泄露出来。
田宏武忽地心中一动,想起自己被追到“风堡”之时,夏侯天曾经以一种罕见的暗器带翼铜针伤了自己,幸而设中要害,否则早巳…
夏侯天上前两步,俯身抬剑,一丝极细的银芒,倏然射出,无声无闻。
田宏武早已留上了心,同时又有阳光照射,否则是无法发觉的。当下冷哼了一声,侧身挥袖。
夏侯天心知不妙,片言不发,转身便待遁跳…
田宏武一个弹身,形同鬼魅,长剑脱鞘将及一半,锋口勒上夏侯天的咽喉。
上官文凤尖叫一声:“不要杀他!”
剑锋已划破了表皮,夏侯天面如死灰。
田宏武想了又想,还是下不了手,同门之谊是无法抹煞的“呛!”地一声,半截剑回入鞘里,冰声道:“滚,别让我再看到你!”
夏侯天盯了上官文凤一眼,狼狈奔离。
上官文凤呆望着这疤面怪人,不知该说什么好?
面对情深一往的小师妹,田宏武思前想后,不禁感慨系之,不自觉地叹了口气。
这口气叹的可真是古怪,上官文凤大是困惑,期期地道:“请问兄台如何称呼?”
田宏武摇摇头,没开口,在情绪激荡之际,他不敢开口说话,怕露出马脚。
上官文凤更加惶惑,又道:“兄台现身,不是没有原因的吧?”
田宏武镇定了一下情绪,举起袖子,取下那枚带翼钢针,托在左手掌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