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一凡只想赶快诊完病离开这鬼地方。
“管家,贵主人平时的症候是什么?”
“全身无力,不能行动。”
“饭食起居呢?”
“胃口正常,大小便也通畅。”
“哦!让在下诊视一下经脉。”
锦袍老者拉出病人的手腕,交到冷一凡手里。
病人没有半点声息。
接到手腕,冷一凡察出病人是男的,是个老人,指按之下,发觉脉象很乱,久久,仍无法断出是什么病。
这不是普通的病症,练武人的医道,是有别于一般郎中的。
“管家,贵主人的症候很古怪,得检查全身的经穴。”
“这…唔,就检查吧!”
冷一凡伸手人被,遍察病人经脉穴道,最后手指停在带脉之上,心头起了震撼,他已诊出病人是运功走岔。
这证明病人是江湖人物,事实上早该可以想到,因为出时。
而看初来时二先生对这里管家谦卑的态度,这里的主人当然不是寻常的人物。
“先生,如何?”
“可以医治,但必须用针炙之术。”
“针炙?”
“不错,因为贵主人患的并非普遍病症。”
“针炙必须以灯火照明?”
“对,不能摸黑施棕,怕有意外差池。”
锦袍老者沉吟不语,似在考虑什么问题。
冷一凡却在疾转念头,有了灯光,必然会暴露病人的真面目,对方顾虑的应该就是这一点。
而这顾虑必基于什么重大的原因,而这原因,当然是不可告人之秘,由此推论,对方必非光明正大的人物,如果所医非人,岂不等于造孽?
“好,掌灯!”锦袍老者已拿定了主意。
冷一凡收回手。
锦袍老者先用手在病人的脸上抚摸了一阵,然后才到床边桌边燃亮了灯火。
屋里聚现光明,病人双眸紧闭,但可以看到貌相十分威武。
冷一凡从布囊里取出应用的银针。
锦袍老者掀开被,露出病人的身体,然后解开衣纽,但并不掀开衣襟,口里道:“是正面还是反面。”
冷一凡道:“正面!”
锦袍老者掀开病人的衣襟。面延医的是二先生,而二先生是谷大公子手下地位很高的人冷一凡目光触处,不由骇然而震,病人的胸脯上赫然刺了一张牙舞爪的巨龙,纹身,正道之士所不屑为。
他下意识地抬头望了锦袍者一眼,这-眼又使他心一怦!“
然心震。
锦袍老者的眸子里正掠过一抹可怕的光芒,这种光芒,只有在准备杀人的眼睛里才会出现。
可怕的光芒虽然一瞬即逝,但已给冷一凡相当的警惚,他来时没带剑,如果发生变故将如何应付?
“先生,可以施术了!”
“噢!是!”冷一凡收慑心神,相了相部位,又说道:“解开裤带,露出胯骨以上的部位。”
口里说,心里已经有了某种打算,他不能不留步棋作万一时的用场。
锦袍老者动手解开了病人的裤带,褪下裤腰。
“先生。你保证能见效么?”
“这…恐怕得两三次,头一次之后要观察病情的变化依变化而再施术。”冷一凡趁机留了棋子。
“得两三次”锦袍老者脸上飘过一抹异色。
“对,无法一针完全奏效。”冷一凡已注意到锦袍老者脸上的诡异神色,心里有数,这步棋走对了。
银针扎下,一共八针之多。锦袍老者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冷一凡的每一个动作。
片刻之后,冷一凡收针道:“成了,今天到此为止,三天之后再看病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