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抗拒的反应。
然而他失望了,中年妇人丝毫没有预期的反应,她真的是个普通妇人,他快快地收回了剑。
“大侠,你…这个做什么?”
“大娘!”冷一凡歉意地笑笑,随口道:“我…我是忽然想到了一个招式,忍不住演练了一下,对不住,把你给吓着了。”
“噢!”冲年妇人用了很大的力,才站起来,望着冷一凡,吃惊地道:“大侠,你…你身上有血?”
“是,我知道,刚才受了点皮肉之伤。”
冷一凡表现得十分轻松,满无所谓的样子:“大娘,我要借净室敷药,请你在外面看看,如有什么扎眼的人来,就请打个召呼!”“这我会,大侠放心!”冷一凡进入静室,关紧房门,取出应用的东西,然后脱去衣服,初步检查,一共挨了五下暗器。幸而都在前身与手脚,如果在背后,要自行治疗可就麻烦了。
确定了部位之后,他拿起了手术刀,剖挑人肉的暗器,没镜子,他看不到自己痛得龀牙裂嘴的形象。
但可以听到咬牙的声音,还有豆大的汗珠。
暗器被一一剔了出来,顺序放在桌上,两颗铁蒺藜,一根天狼钉,一把柳叶飞刀。
最后,右边第三四两根肋骨之间凝结了一粒豆大的黑色血味,这就是唯一的淬毒暗器,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样的毒。
他坐下来喘息了一阵,试去汗水,交紧牙关,再次操起手术刀,乱起血珠,刀尖划了下去,不痛,只有痒的感觉。
刀尖碰到了东西,牢牢嵌在两根肋骨之间,用镊子钳住拔了出来,定睛一看,心头剧烈地震颤了一下。
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古怪暗器,形似欢翅的胡蜂,半寸多长,筷子头粗细,蓝汪汪地十分怕人。
暗器是什么名称倒不重要,重要的是淬的什么毒。
毒,天下之毒难以计数,而毒道在医道中是特别的一门懂得药性并不一定懂得毒。
冷一凡对于毒只是略窥门径,仅能辨识江湖上一般常。用之毒,对于奇毒怪毒,便不甚了了。
现在,他面临了难题,他分辨不出所中的是什么毒,他在中毒之初,是以独门点穴封住毒势,这只是应急,时间可不能长。
他坐回椅上,苦苦思索解毒之方。
可能是因为剖剔暗器而牵动了被封堵的穴脉,他忽然感觉情况不对,头脑阵房晕眩,还有呕的现象。
这分明是毒发的先兆,为了救急,他吞服了三粒解毒丸。
这种解毒丸对一般常用之毒,可以说,有神效,但对特制的独门奇毒,是否有效就很难说了。
约莫过了盏茶光影,症状依旧。
这证明解毒丸无效,冷一凡内心大急,如果就此不幸,那实在太冤枉,连施毒人是谁都不知道。
逐渐,他感觉到四肢开始僵硬。
死亡的阴影笼上心头。
大事未了身先丧,应使英雄恨终天!
冷一凡想到了自己所负的重大责任,登时心乱如剑扎。他忘形地叫道:“我不能死尸然而,不愿死可以不会死么?
死的本身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心有所繁,死不瞑日。
而更令他痛苦的是他要办的事不能托付任何人,非得亲身处理不可,甚至连身世都不能泄露。
灯焰成双,两眼开始昏花。
他站起身来,一个头重脚轻,几乎栽了下去,忙用手扶住桌子,努力定了定神,心想:“要死死到别处,不能死在尼姑庵里,我必须振作起来离开。”
心念之中,他自点了数处穴道护住元神,希望能多支撑-阵子。
晕眩之感减轻了些,他咬咬牙,打开了房门。
中年妇人站在佛堂门旁。忙走近前来。
“大侠,你的伤…”
“不碍事了。”
“可是…你的脸色不好?”
“大娘,不要紧,过了-阵子就会好。”他掷动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