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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(2/10)

膏药刘指挥几个伙计,把打翻的桌重新摆好,连声的向客人赔说不是,酒菜照赔,总算把客人给安抚下来。

君无忌冷旁观,早就觉事情有异,并已看堂内藏有人,这时才算有了确定的答案,原来那个讳莫如人,竟是藏于与己一屏之隔的雅座之内,以之印证于最初的“一阵微风”来,一时心内释然。

大家伙听他这么一说,才自警觉到是怎么回事,一时纷纷起立,四下观望。“过天星”

乐天老人演完了这曲《四合如意》,乘着休息的片刻,正打算偕同孙女翠玉姑娘,下来拜谢这位贵客,就便请其个曲,专为这位贵客表

店主“膏药刘”绝逢生,已是心里忐忑,见着范长江留银而去,更是心里纳闷,却已猜其中必有蹊跷,无论如何,一场凶险就此平息,更落得大锭银的赔偿,实在是意想不到的结局,心里一喜,上前把对方留下来的大锭银拿起放在怀里。

江昆一双闪烁着光的三角,更是咄咄人地逐座儿细细观望。看着看着,不由得无名火起,嘴里也就大不净地骂了起来:“这算是什么玩意儿?有本事打抱不平,却比个娘儿们还怕羞,算是哪门好汉?我看…”

现场各人目睹如此怪异,一时群情大哗。“矮昆仑”范长江见同伴受制于人,大是骇异,形微晃,闪来到了“过天星”江昆边,只见江某一张脸已成了猪肝颜,凸目张嘴,已是动弹不得,其时,一条涎直由角挂下,那样简直像是个白痴。

这可叫人为难了,真正是退维谷,一时脸都紫了,却在这一霎,耳边上响起了一丝异音,声清细,分明妇人女“你这朋友不逊,已为我‘三’隔空手法,,你们这些东西,平日放着正事不办,专门在地方上兴风作狼,不能不给厉害让你们瞧瞧,再不见好就收,连你也少不了,还不快给我,还愣在这里想死么?”声若蚊蚋,偏偏吐字清晰,一个字也没有落下,全听在耳朵里。

君无忌原不知隔座何许人也,聆听之下才知是一女眷,那“我家娘娘”四字一经人耳,由不住使得他心里一惊,本能地想到了,难说她也来了?只是观诸方才以内气空中手法,即使自己亦略有逊,自非所能及,那么这个“娘娘”当是另有其人了。

“矮昆仑”范长江心里又是一寒,久闻上乘内功中有“传音秘”、“隔空”之一说,想不到一霎间,全让自己遇上了。心里一动,本能地顺着声音来看去,方自发觉到,靠边的那一排轩窗前,设有一面“屏格”的雅座,内中有三个女人。三女一坐二立,坐着的那个女人,脸上遮着一袭蒙面纱,衣着极是华贵,即使傍着她后侍立的一双少女,望之也仪态众,衣着不俗,颇有大家之风。除此之外,现场再无女眷,不用说方才那几句话,自然发自彼座,至于是三女之中哪一个发声说,可就耐人寻味。

这么想着,内心颇有一窥究竟的激动,却又不便像方才小琉璃那般伎俩,只是压制着心里的好奇。

“矮昆仑”范长江心里一惊,连连称是。一双睛眨也不眨直向屏内三女看去,只见站立的两个少女,脸上一无表情,角未启,以此推测,说话之人必是正中坐着的那个颇似“皇族”的贵妇人了。

似乎那女人又吩咐了一声,范长江也就不敢逗留,一面称是,随即小心抱起了同伴,自桌上迈下,也不抬的,直向楼梯走过去。去了一半却又定住,像是在留意听着什么,随即由上取了大大一锭官银,少说也有十两,转放上,这才也不抬地抱着同伴去了。

“矮昆仑”范长江一向在大内当差,对于皇室妇女穿着,倒也并不陌生,妙在前三个女人的衣着,竟自与廷皇室女眷酷似,一经目,禁不住大大吃了一惊。

“看”字才说了一半,不知怎么回事,忽地张定在了当场,下面的话竟是一个字也吐不来,非但如此,包括他整个的人,都像是忽然闪了腰般地定在了桌上,那样就像是个木人,一动也不动,就这么张的“定”住了。

却于此时,耳边上前闻女细声又自响起:“你那同伴虽然为我三手法所伤,倒也死不了,回去以后须用浸泡十二个时辰,脉自通,只是我恨他刻薄,已伤了他的音脉,暂时不能说话,委屈他先半年的哑了!”

君无忌的一颗心,却已神驰隔座,对于那位所谓的“娘娘”产生了极度关切,只是沉着不发,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再谛听前绝妙的琴瑟双合。

,暗中照顾咱们哥儿两个?既然有如此手,又何必藏缩尾?形同鼠窃,简直太不漂亮了!”

一番张罗之后,前渐渐又恢复了先前景况。乐天老人与翠玉姑娘随即重新登场,改演了一曲《四合如意》,却较前番的《梅》更为动听卖力,想来必是隔座贵客的那一锭金赏银,发生了奇妙效果,一曲方终,博得了如雷掌声。

思索之中,本店主人膏药刘已喜滋滋地由屏格雅座来,想是得了好,先时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。

方才在台上表演的乐天老人、翠玉姑娘,经此一闹,已是兴趣索然,亦需膏药刘善加安抚。却在这时,过来一个伙计,低声地向着他说了几句,向着后指了一指。膏药刘愣了一愣,便自同着他来到了隔有画屏的雅座。

整个堂,由于有了方才一段曲,顿时闹起来,纷纷论说不已。

“矮昆仑”范长江心一震,知今天这个跟是栽定了,前情形,同伴江昆分明是为人用隔空手法,能够施展这等手法的人,当然不是一般武林人,不用说今天是遇见了厉害的人啦!令人畏惧的是,直到此刻对方兀自讳莫如本就不知他是谁?心里一阵发寒,范长江一时几乎呆在了现场。

一霎间,范长江就像是遇见了鬼也似的发颤,生平经历的怪事不少,万不若前之扑朔离奇。这一霎,他锐气尽消,剩下的只是心悦诚服,对于前这个离奇的妆妇人,再不敢心存敌视,谛听之下,只是连连称是不已。

却听得传自屏格的少女声音:“我家娘娘有令,乐天老人与翠玉姑娘的玩意儿继续表演下去,这锭金是特别赏赐给他们的,叫他们不必回谢,我们听完就走,这银是酒饭钱,也就不要找了。”

这番神情只要稍江湖阅历的人,俱都看来,他是为人了。

对于现场各人来说,简直像是在观赏一场哑剧。各人既不闻知那妆妇人说些什么,只看见矮昆仑范长江独自形若哑剧的表演,前倔后恭已不尽人情,最后竟然如丧考妣的留银而去,更是莫名其妙,一时忍不住各自称奇,纷纷私语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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