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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幕

序 幕

寒冬腊月,残yang拖着一抹余晖,逐渐的向西沉去,江边的枯树、衰草,在这残yang斜照下,更显得萧条、苍凉。

永嘉江上,chui起阵阵的刺骨寒风,摇撼着枯树老枝,矮荆衰草,响起了一片瑟瑟之声。

冻云布涌,掩盖去残yang的余光,灰黯的苍穹,正酝着nong1厚的雪意。

呼啸的风涛中,送来几声寒鸦悲啼。

突然,由灰黯的天空中,飘下疏疏落落的雪花…。

银片玉屑的飞雪中,映出点点鸦阵,冒雪破风,似是经受不起风雪的侵压,急急的飞向括苍山中。

风、雪愈来愈大,顷刻之间,已变成羽片粉球,奇峰插云的括苍山,在翻gun的大雪中,显得苍苍茫茫,雪光山色,混成一片,如不是山岩石隙中伸出几片鲜红的红叶,几乎无法分辨出天、地、山、川。

这时,在括苍山,峭bi夹峙的一daoshen谷中的雪地上,却并肩坐着四个蓝衫少年,朔风劲扑,大雪纷飞下,四人仍然端坐不动。

天色入夜,四人shen上的蓝衣,方巾,已全为落雪掩去,变成一片粉白,地上的积雪,也愈来愈厚,人也逐渐的陷于积雪之中。

左首一人,突然睁开微闭的双目,抖抖shen上的积雪,低声问dao:“什么时候了?”

最右一人启目答dao:“大约是二更过后。”

左首那人四顾了一眼,dao:“时刻快到了。”

语声甫落,对面峭bi上响起了一声冷笑,dao:“你们可是等得不耐烦了?”随着话声,飘落一条人影。

四个蓝衫少年,一起抬tou,启目望去,只见一个shen着淡黄及膝大褂,腰束一条三寸宽白丝腰带,淡黄绸ku,粉底快靴,高卷袖guan,lou出四只耀眼的金圈的少年。

雪光映she1下,隐隐可见他王面剑眉,俏目隆鼻,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。

四个蓝衫少年看清了来人之后,都不禁为之一呆,只觉此人竟和自己chang得一般模样,年岁也似伯仲之间,除了衣着不同之外,shen材像貌,无不酷肖。

就在四人打量那黄衣少年之时,那人两dao冷电般的目光,也缓缓由四人脸上扫过,只见他脸上泛出得意的笑容,说dao:

“苍龙何在?”

那左首少年略丁一证神,应声而起,跨前一步,抱拳说dao:

“在下便是。”

黄衣少年dao:“苍龙习掌,练那龙形八式,腾云九掌,练得怎么样了?”

蓝衫少年应dao:“已有七成火候。”

黄衣少年点点tou,又dao:“白虎何在?”

第二个蓝衣少年应声起立也跨前一步,dao:“白虎在此。”

黄衣少年dao:“白虎主拳,你那怒虎七翻,破山十拳,练的怎么样了?”

那自称白虎的蓝衫少年答dao:“破山十拳,已可一气发出。”

黄衣少年dao“能够连发十拳,那也该算有六成火候了…”微微一顿,接dao“朱雀是那一个?”

第三个蓝衣少年起shen向前应dao:“区区就是。”

黄衣少年dao:“朱雀主剑,你那惊天五剑,可都全记下了?”

蓝衣少年答dao:“都记熟了。”

黄衣少年点点tou:“那很好。”接着又dao:“玄武出见。”

那最后一个蓝衣少年,站立原地不动,dao:“只余下一人,想是不用动了。”

黄衣少年dao:“玄武为四灵之未,应以轻功、暗qi见chang,你学到何zhong程度了?”

那自认玄武的少年答dao:“日行千远,手挥八zhong追命芒。”

黄衣少年dao:“你一举能同时发出八zhong暗qi,那也算过得去了。”

语声微微一顿,脸色突转严肃,说dao:“尔等家世,姓名,从此一笔抹去,就以苍龙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四灵相称。”

那被称为苍龙的蓝衣少年,dao:“你能一中说出我们各人擅chang之技,实是足见高明,想来定是我们那师父的好友了?”

黄衣少年微微一笑,dao:“你们师父是谁?”

白虎接dao:“家师就隐居在对面石bi间一chu1秘室之中,今夜是他坐关期满,定在三更中,启开山门,我等特来迎他出关。”

黄衣少年dao:“你们可见过你们那传艺的恩师么?”

四人齐齐摇tou,dao:“没有。”

黄衣少年dao:“你们既是未见过授艺之师,见着了也不会认识。”

朱雀怒dao:“你是什么人,竟敢这般无礼…”

黄衣少年笑接dao:“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授业之师…”

玄武dao:“就凭这点年纪,也敢大言不惭!”黄衣少年答非所问的笑dao:“天下不乏骨格好过你们之人,我为什么要选择你们四个传授武功,个中dao理,你们可曾明白?”

朱雀冷冷说dao:“咱们兄弟恭候师父出关,无暇和你斗口…”

黄衣少年冷笑一声,dao:“我就是传授你们武功的师父。”

朱雀正待发作,却被苍龙伸手拦住,接口说dao:“家师虽然隐居在对面石bi之中,但他武功jing1博举世第一,定然是一位年高望员的老人,你的年龄和我们在伯仲之间,如何能有这等武功?”

黄衣少年笑dao:“武功高的一定要年纪大么?”

白虎、玄武齐声说dao:“空口无凭,如何能使我等相信?”

黄衣少年笑dao:“这样吧,你们四人各以绝技攻我四招,如果打我不到,总该相信了吧?”

苍龙盲手举起,当xiong而立,说dao:“好!你先接我一掌…”右手一挥,掌势疾劈而出,随着掌势,带起了一gu强大的暗劲,划空生啸!

黄衣少年微微一笑,左手握拳,迎掌击出,却是那破山十拳中一记绝招,正好是那苍龙劈出一掌的克星。

白虎冷哼一声,dao:“原来你也会破山十拳。”右拳闪电击出,捣向黄衣少年的时间,出手一击,虽也是破山十拳中的招式,却正好是那黄衣少年拳势的克星。

但见那黄衣少年右手招式一变,用出了腾云九掌中的一招,又正好制住白虎攻出的拳势。

苍龙、白虎看他施用的手法,竟是两人各擅胜场的绝技,运用之熟,已到了势随念发之境,不禁心中信了八分,齐齐向后跃退。

黄衣少年微微一笑,dao:“你们信了没有?”

朱雀突然一翻手腕,刷的抽出一柄chang剑,dao:“半信半疑,试过我‘惊天五剑’再说。”领动剑诀,正待攻出,突然一声清冷的大喝传了过来,dao:“住手,尔等有眼无球,竟敢和师父动手。”

几人转脸望去,只见一个黄衫儒中,xiong前飘垂着花白chang髯的老人,卓立丈外雪地之上。

四个蓝衣少年一见来人,正是接引自己来此绝谷的王寒湘,立时chang揖拜倒,齐声说dao:“原来是王老前辈,我们有失远迎,请老前辈恕罪。”

王寒湘冷冷说dao:“你们胆于不小,竟敢和师父动手过招,如果老夫晚来一步,尔等岂不犯逆师大罪,还不快向师父请罪。”一面叱责四个蓝衣少年,一面却对那黄衣少年抱拳作礼。

四个蓝衣少年转shen对那黄衣少年拜了下去,齐声说dao:

“弟于等罪该万死!…”

黄衣少年笑dao:“不知者不罪,你们站起来吧。”目光转到王寒湘的脸上,冷冷说dao:“事情bu准备好了么?”

王寒湘dao:“幸未辱命。”

黄衣少年仰天大笑一阵,突然把目光转投到四个蓝衣少年shen上,缓缓说dao:“你们形貌shen材,都chang得和我一般模样,只有一chu1不像…”

四个蓝衣少年只觉答话不对,不答话也有些不对,齐齐抬起tou来,瞠目结she2,不知如何开口。

但见黄衣少年展颜一笑dao:“你们可曾瞧出那里和我不一样么?”

四个蓝衣少年齐声说dao:“弟子等愚昧无知,瞧不出来。”

黄衣少年突然举步而行,四个蓝衣少年发觉他一条左tui有些吃不上力,走起路来一瘸一拐,那黄衣少年绕行了一个圈子,重又走了回来,dao:“你们看到没有?”

四人虽然瞧出他tui上有病,但却不敢说出口来,你望我,我望你,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。

黄衣少年笑dao:“不妨事,你们如是瞧出来,尽guan说出,其实,你们都瞧得清楚,只是不敢说出口来,是么?”

那朱雀胆子较大,轻轻咳了一声dao:“弟子看师父左tui,似是有病。”

黄衣少年dao:“不错,为师这条左tui,碎了膝骨,你们当该如何?”

四人听得怔了一怔,沉yin良久,仍是想不出该如何回答。

黄衣少年dao:“这事简单的很,你们如果想和为师一般模样,最好也把左tui上的膝盖骨敲碎,那就不但貌似为师,连走路也是不会错了,日后你们穿上我这样的衣服,行走江湖之上,别人对咱们师徒五人,就无分辨之能了。”

四个蓝衣少年听得由心底泛起了一gu寒意,但却又不敢出言争辩,心中暗dao:师徒问虽是情若父子,但也没有每chu1都和师父一般受模样的…。

只见那黄衣少年脸上笑容一敛,冷冰冰的说dao:“想什么?

可是不愿答应么?”

苍龙dao:“弟子…弟子们在想…”

黄衣少年dao:“不用想了。”左手疾飞而出。

但闻那苍龙闷哼一声,一pigu坐倒雪地上,抱着左tui,咬牙苦忍,不让发出shenyin之声。

黄少年右手连挥,白虎、朱雀、玄武依序跌坐雪地上,各自抱着左tui,满tou汗珠,gungun而下,都在运气抗拒痛苦。

这是幅残忍的画面,四个好好的人,无缘无故的都被击碎了左膝骨。

那黄主少年望了望四人痛苦的神情,脸又泛起欢愉的笑意,dao:“我传你们的疗伤内功,乃世间难得之秘,你们各依心法,运气疗伤,在半个时辰之内,就可以完全止痛了。”

四个蓝衣少年强忽痛苦,齐声应dao:“弟子等领命。”

黄衣少年dao:“你们从师四年,各成绝技,可知为师的名讳么?”

四个蓝衣少年答dao:“弟子等不知。”

黄衣少年dao:“为师姓陶名玉,人称金环二郎…”忽然转目望着王寒湘dao:“你带他们去岳yang养息伤势,三月之后,赶往岳yang听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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