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在这重要关头,来了银光护体,无法办明是男抑是女的怪客,竟在半天空,向白衣护法,攻击两朵银花。
银花与刘诚的剑芒,异曲同工,是从枪尖上吐出了。
白衣护法,也是全神对敌,未曾察觉,当感有异时,虽然收掌急撤,可是看来不起眼的两朵银花,姑名之为枪飙,正击中他后背。
而刘诚呢?在此顷尔之间,首先体会出由上往下的压力顿失,因而剑芒未受影晌,那名疤面香主却落得个穿心而亡。
白衣护法虽未死,却也平摔于地,受内伤不轻,同时还吐了两口鲜血,晕倒在地。
这当口,那名适时解救刘诚的奇士亦已现了身,只见她穿了身轻如蝉翼的白云裳,面罩黑纱,双手分持两把银光闪闪的短枪。
刘诚一望而知,除了衣着不同,那高贵的气度,不是‘好汉茶馆’见过面而又救过他的蒙纱少女吗?
‘阴阳判’单飞呢?更加认定蒙纱少女是双枪女侠了,别说她手持双银枪与传说相同,就是那身轻功、武功也非双枪女侠莫属。
‘来者可是双枪女侠?’他仍在试探。
‘本姑娘不是什么双抢女侠…’蒙纱少女道:‘倒可称得起是位屠狗女豪杰。’
‘屠狗?’
‘你们不是‘一统教’和元廷的狗腿子吗?’
刘诚也藉说过双枪女侠的大名,双枪女侠崛起江湖,仅是近半年的事,她专门对付元廷收买的江朋败类和赃官恶霸,只是她出语仍极幼稚,一句屠狗,不是等于承说自己是双枪女侠吗?
‘接招!’单飞已然抢先出手。
未待蒙纱少女还招,刘诚跃身上前,一式‘八方风雨’,与单飞厮杀起来。
刘诚还扬声说道:‘姑娘勿须动手,收拾个小败类,还是由在下代劳吧?’
蒙纱少女道:‘刘先生,万望注意单飞的毒功,这小子可是天山毒门出身…’
一言未了,随着一声冷笑,单飞的判官笔冒出两股毒烟。
两股毒烟一奔刘诚,一里蒙纱少女。
蒙纱少女似是知道毒烟厉害,一面用护身罡气,将毒气阻挡回去,但她却觉得那毒气,力道威猛,如果不是她,换了别人,毒气仍然可以攻破罡气,浸入体内。
想到这里,刘诚凭剑气阻止毒气已现不支之象,蒙纱少女不顾个人危险,抖出两朵枪花,甫以本身真气,跃落敌我两方之间。
果然,单飞判官笔喷射的毒雾,已被逼散,可是万万料不到判官笔中毒气并未喷完,这也是单飞有心对付双枪女侠绝招。
可是双枪女侠却认为对方毒气已尽,正待执枪刺杀单飞,单飞判官笔中的毒气,加倍喷射出来。
情急之下,舞起银枪,遮住面部,可是整个上身,却被无坚不摧,可渗透衣服的毒气所袭染。
双枪女侠惨呼一声,昏倒地下。
单飞见机会已到,判官笔双点双枪女侠致命穴道。
刘诚为两次搭救的恩人,七星剑作暗器使用,一抖手,‘嘶’的一声,攻击单飞要害。
单飞只有先求自保,当然不可能杀重要敌人邀功讨赏,也就在此举顾盼之间,刘诚抱起已性命垂危的双枪女侠,逃出‘一统教’分舵。
一路急赶,回到‘临山集’的小小客栈,天已破绕。
先将双枪女侠安置床上,刘诚忙不迭的察看盖有蒙布的鸟笼,鸟笼是放信鸽用的,果然给五千岁的信鸽回来了。
信鸽颇具灵性,能自开鸟笼。
刘诚取过信鸽脚上所系信管,抽出信笺一看,却大失所望。
原来五千岁因有要事,前往他处,但未说明‘他处’去那里?这种闲云野鹤般人物,往那儿去找呢?
唯信中却告诉他铁蛋和奇儿在河北省宁晋县跑码头,并无什么大事发生…
刘诚翻来覆去深思,既无法寻到五千岁,何不找奇儿一试呢?
他是最清楚奇儿的先天和后天修为,功力方面不知要高强他多少倍了。
‘临山集’虽是河北省境,唯距离同省的一蜜晋’县仍约五百里开外,可是‘死马必得当着活马医’,刘诚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,买了部手推车,铺上被褥和凉席,并在架子上做了个顶蓬,大热天,他必须有此设备。
离开客接,街上行走,只有用快步,走出‘临山集’,刘诚端起车架,却是飞跑了。
就这样不分昼夜,到达宁晋县已走第四日傍晚。
向路人一打听,才知道马戏团在‘火龙庙’表演。
宁晋县辣是小县,却很富足,‘火龙庙’是该县的一座大庙,当地人还有一段传说,说是火龙神一旦红,城内必遭大火,这当然是迷信,但城里人却坚信不移,非仅当地,就是临县,如‘新河’‘东鹿’也附庸此傅说,是故‘火龙庙’香火鼎盛,但也是跑江湖,卖艺的找外快的温床。
很快的找到火龙庙,刘诚步入庙门,扫眼一望,偌大的广场,似乎全为马戏团的帐棚遮盖,此刻太阳早已西沉,夜幕将临,马戏团亦已散场。
蓦然庙门外走进两人,刘诚闻脚步声,把头一望,原来是亦己长大成人的怜儿,同行还有坏到极点的皮厚。
刘诚倒不虑被发现,好在他吃过易容丹,已非昔年摸样,刘诚感到不解的,怜儿不但长得很美,且衣着很时髦,竟穿了丝绸长衫,两人擦身而过,怜儿说道:‘谢谢干爹买的金戒指…’
余音未动,两人已进入帐棚大门之内。
稍停,刘诚抱起个大包袱,也步入帐棚大门。
大包袱内裹着双枪女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