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堑：“这个，很难说了。不过，你对付我方某人用了七成功力，对付那位第一剑主，至少要用九成功力；如是你对付我用了九成功力，那就很难说谁胜谁败了。”

俞秀凡：“你如何才能死的瞑目？”

俞秀凡接：“方兄因受过他栽培之恩，所以念念不忘。如若他真是盖世奇人，那又怎会组成这样一个庞大的组合，统率了这么良秀不齐的江湖人，其用心何在呢？”

方堑脸一变，：“俞秀凡，你说我没有人格。”

俞秀凡：“如是我用了十成功力对付你，那就是非败不可？”

王尚：

方堑呆了一呆，：“这个，这个…”

俞秀凡：“你已有了一个剑士的手和格。如能再有着那‘先天下之忧而忧，后天下之乐而乐’的剑格，那就是一个完的剑士，活得清清白白，死得也心安理得。”

俞秀凡笑一笑，：“学剑和读书，虽是两件大不相同的事，但它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。”

俞秀凡：“行了，你只要能会到这句话，那就登人仁侠的境界了。”

俞秀凡：“方兄别误会，我不是要你叛经离，背弃对你有恩的人，只是要你能够辨别大是大非吧了。”

方堑：“不错。你如是全力对付我，对你就注定了非败不可！”

俞秀凡：“救人济世！如若一个人学了一武功，不能用之正途，那还不如一个贩夫，走卒有益于世。”

方堑：“在下洗耳恭听。”

方堑：“那也未必。单就十大剑主而言，我只是排名第二，至少有一位剑主比我明。”

方堑长长叹一气，垂下去。

方堑的脸上突然泛起了一片圣洁的光辉，沉不语。

俞秀凡笑一笑，：“这么说来，你这一生，都要作他的杀人工了。”

俞秀凡淡淡一笑，：“既然能遇上了你方兄，兄弟相信不难遇上那位第一剑主。”

俞秀凡：“不知排名第一的剑主，比起兄弟如何？”

俞秀凡悄然转过，大步向前行去。

方堑：“我明白俞兄的用心。”

俞秀凡接：“方兄，你长住此谷，和江湖上完全隔绝，对江湖上的事情，知的太少，那就很难分辨是非了。”

方堑，：“诸位只放心，那通路本有机关控制，区区不下令，决无人敢封闭门。”

方堑苦涩一笑，：“俞兄，有一件事，使兄弟很为难。”

方堑怔了一怔，：“俞兄，你是不是在骂我？”

方堑：“兄弟说的是由衷之言。”

俞秀凡：“兄弟不是骂你，而是奉劝几句金玉良言，方兄的生、为人，都有了一个剑士的条件，只不过缺乏一个剑士的剑格。”

俞秀凡接：“方兄，这件事应该如何，你自己多想想吧！不过，兄弟提醒你一件事。”

俞秀凡：“如是你方兄愿意，兄弟希望咱们能够结伴在江湖上走动。”

方堑：“那就是，我死去之前，希望能看到什么样的剑招把我杀死？”

方堑接：“什么样的目的？”

方堑：“俞兄的意思是…”

方堑叹气，：“也许有一天，我会走俞兄指教的路，诸位好走，恕我不送了。”

俞秀凡停下脚步，回一笑，：“方兄有何见教？”

方堑：“城主对我们费很多的苦心了，才把我们培养成一个剑士，名虽师徒，情同父，兄弟实无法背叛他。”

俞秀凡：“方兄不要误会。以人格而言，方兄生正直。不畏暴，厌恶邪伪之徒；但如以一个剑士而言，方兄确少那一仁心侠胆的洁志节。”

方堑：“俞兄说的虽然有理，但十数年的教养情意，岂能置之不理？”

方堑：“这个，如若兄弟把他的举动告诉敝上，兄弟相信。他们不会对兄弟有所惩罚。”

俞秀凡接：“他要你杀人，而且杀的都是人；你不杀人，是不是背叛了他？你已经觉悟到杀人是错误，良心是否能安宁下来？”

方堑大行两步，恭恭敬敬地抱拳一礼，：“多谢俞兄的指！”

方堑：“俞兄，敝组合太过庞大了，究竟有些什么人，兄弟并不清楚。不过，敝城主确是一位当世奇人。”

俞秀凡笑一笑，：“看来，你方兄是一位很自谦的人。”

方堑：“听你的气，似乎是想和我们整个的组合作对？”

俞秀凡笑一笑，：“方兄心中如是有把握应付，那是最好不过了，兄弟告别了。”

俞秀凡轻轻叹息一声，：“方兄，正邪难并存，火不相容，一个组合之中，能有像贵使者那样的人，这一个组合，也不会行侠仗义，替天行。”

俞秀凡：“贵组合中，似乎是有着很严厉有规戒，你杀了使者，只怕难逃门规制裁。”

方堑：“我…”

俞秀凡接：“有一天，你会无法再为他杀人，那又算不算背叛他呢？”

俞秀凡：“什么事？”

方堑突然接说：“俞兄请留步！”

王尚突然接：“方剑主，咱们是否可以平安离去了？”

方堑黯然说：“这个我也知，有很多人确都是方正的豪侠，每当他们死于我的剑下时，我内心也充满着伤，但我又不能不杀他们。直到遇上了你俞兄之后，我才觉着一个剑手，最的境界，不是杀人，而是救人。”

方堑呆了一呆，：“我？”

俞秀凡突然叹一气，：“一个江湖人的组合之中，既有城主，也有丞相、将军，岂不是形同造反么？”

俞秀凡：“方兄的意思，可是觉着除了兄弟之外，世间再无人能够杀死你了？”

俞秀凡：“方兄，大义可灭亲。何况，你的所作所为，严格的说起来，只是贵城主的刽手。”

方堑冷冷说：“除了那位第一剑主之外，还有敝城主，以及四大将军，左右丞相，都有杀我的能力。”

得瞑目一些。”

方堑：“你要我背叛城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