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他清白。要我准备一点酒菜,替他庆贺一番,我还有些不信,想不到,又有两位登门报讯…”脸色突然一沉,接道:“奇怪呀?你们怎么会知道呢?说的又那么斩钉截铁。”
“不敢相瞒,我们是庐州府衙的人,已查出了唐小弟是受人诬告,我们办事不周,牵累了唐小弟,坐牢四个月…”刘文长一抱拳,道:“特来向夫人致歉!”
中年妇人看了两人一眼,道:“还给小儿清白就好,其他的,我们也不想追究了。”
“夫人明白事理,刘某好生佩服,但敝上对冤屈唐小弟四个月牢狱之灾、皮肉之苦,深感抱咎…”
“什么?你说小明挨了打啦!”
“是的。夫人!屈打成招啊…”刘文长道:“所以,事情查明之后,敝上十分震怒,彻查冤情,并于严惩,另拨出纹银五百两,以补赏唐小弟吃的苦头。”
“知过能改,善莫大焉,贵上!实是一位很难得的好官了…”唐夫人道:“寒家一贫如洗,小明身体如需调理,确实无法负担,但收下五百两银子,又太多了…”
“不多!不多!夫人肯收下,使我能得覆敝上,已经十分感激了。”刘文长立刻奔出门去,提一个大包袱行了进来。
五百两银子,三十多斤哪!由一个衙役提着随行,只不过,一直站在门外等候,刘文长不准他进入唐家。
“夫人!”郭宝元开了口,道:“还有一件事,在下也要禀明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唐夫人十分敏感地道:“可是小儿已被打成了残废?”
“不是!不是!”郭宝元道:“是令郎身上的一方玉佩,已被人讹诈去了,敝上也交代过,只要夫人开个价,敝上照价赔偿。”
唐夫人脸色一变,道:“玉佩是先夫留下的传家之宝,绝对不能失去,贵上既查明了小儿是被冤枉,为什么不肯帮我们索回玉佩呢?”
听起来,唐夫人对这件事,打听得相当清楚。而且,口舌伶俐,用词稳妥,还真是一个不易应付的对手。
“左右不过是一块翠玉佩罢了,再说怀璧其罪,令郎就是被玉佩害的…”郭宝元道:“既然愿赔,夫人可以开个适当的价钱,贵母子也好图个下半世生活无忧了。”
这是点明了,要唐夫人敲竹杠,捞一笔了。
哪知唐夫人黯然叹息一声,道:“先夫死时,再三交代,饿死也不能卖王佩,要小儿至弱冠那年,细查王佩上的花纹,一年查不明白,就一年不能离家,十年查不明白,十年就不能离开…”
“这么说来,那方王佩之上,另外藏有秘密了?”郭宝元道:“夫人可否透露一二;我们亦好衡量轻重,想个追回玉佩之法。”
“如果妾身知道玉佩中的秘密,哪里还要小儿去细查花纹,玉佩上隐有秘密,大概是不会错了。但什么秘密,就非妾身所知了,还请回覆贵上,帮我们孤儿寡妇追回王佩,否则,要我如何向黄泉下亡夫交代?”
刘文长、郭宝元,都听出了事非寻常,唐夫人虽然腹有诗书,但却少了点经验阅历,所以,用不着刘文长、郭宝元设法套问,一开口就全泄了底。郭、刘两个人都在心念转动,对那玉佩的秘密,重作估计。但两人的想法,就完全不同了。
刘文长的想法是,那方王佩可能牵涉到一件富可敌国宝藏,玉佩的花纹,就是指向宝藏的线索。
但郭宝元的想法是,那件玉佩可能是隐世高人,留下的一部武学秘笈有关。这种事,在武林中流传极广,说不定这一次,真的碰上了。
“夫人!”刘文长道:“令郎就可以回来了,有点皮肉之伤,调息上十天半月,大概就可以好了。这次冤屈了令郎,我们都很不安,失措之处,还请夫人海涵。至于那方玉佩的事,在下回到府行之后,自会和敝上研商,看看如何能代夫人追回。”
“小儿,没有残废吧?”唐夫人黯然说道。
“不会!不会!调养一阵,就可复元…”刘文长站起身子,接道:“如果夫人没有别的吩咐,我们这就告辞了。”
“两位好走!恕妾身不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