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处,未必能使白袍人战力消失,出手就是切脑袋。
但仍然看得人心惊胆颤,四个白袍人脑袋被宝刀切下,但尸体未倒。仍然站着,而且也无大量的鲜血喷出。
田长青的三棱剑快速刺出,一剑穿透了木偶。
听到了一声轻响,似铁剑洞穿枯木的声音,也似是隐隐呼疼之声。
但让田长青惊异的是,那具木偶在极短的时间内,似乎是长大了不少。
绝不是眼睛看错,因为距离太近了,田长青能肯定,常奇一抛之间,这具小木偶大了三倍以上。
田长青心中忖道:“如果不是这一剑洞穿木偶,这具小木偶击中吴一谔时,会发生什么事情?”
法铃声响,两个白袍人急挥手中哭丧仗,击向了吴一谔。
但他们六人合击之阵已破,威力大减,已不足威胁到吴一谔这样的武林高手。
何况——
吴先生手中的宝刀锋利,又早已观察到他们出手的方式。
不到十个照面,吴一谔又切下两个白袍人的脑袋。
吴一谔收住刀势,喘口气,道:“常奇,再杀了两个红衣人,你就只好自己玩命了。”
他连切了六个白袍人的脑袋,一气而成,只怕松了一口气,就无法再凝聚全身功力。
现在——
他最需要的是喘息一下,调匀呼吸。
程小蝶、苗兰、郭宝元,连小方在内,全都看得呆住了。
他们想不到世上会有如此凌厉的刀法,就是那一口气呀!连杀了六个高手。
田长青也很佩服,他和白袍人动过手,知道他们的武功,自知绝无有这份功力,就算手握宝刀也不行。
“阿保!这才是天下无敌的刀法。”阿横道:“我们这点微末之技,算得什么刀法?”
两个拼命三郎的刀客,也看得佩服极了。
大法师常奇,也看得目瞪口呆,望着吴一谔手中寒光闪闪的宝刀出神。神剑三太保吓得腿都发抖了,心中忖道:“这人出一刀,大概可以取走我们三条命!”
厅堂中突然寂静下来,静得落计可闻。
但闻一连蓬蓬之声,打破了沉寂。
原来,先被切去脑袋的四具死尸倒了下去。
后面被杀的两具死尸体,也倒了下去。
大概是他们的动手搏斗,伤了元气,倒得快了一些。
两个捕快愣愣地站着,他们只看到人头飞了,尸体倒了。怎么被杀的,两个人根本就未看清楚。
整个厅堂中,保持着神情不变的,只有那两个红衣人。
他们只露出两只眼睛,也无法让人看得清楚。
挣扎而起的那个红衣人又倒了下去,是仰脸倒了下去。”两只眼睛,也不转动了,看样子,不死也只余下一口气了。
“你手中的刀!”常奇说出话了,道:“是一把宝刀,削铁如泥是不是?”
经过这一阵调息,吴一谔已大部恢复,笑一笑,道:“不错!”是一把宝刀,虽然短小了一些,但却如你所说,削铁如泥。”
“你哪来的这把宝刀?”常奇道:“一年前,我抓住你时,仔细地搜过你,绝没有这把刀的!”
原来——
刚才他只顾做势行法,竟未见到苗兰亮出宝刀的事。
“别人的刀,我只是借来用一下…”
“谁肯把这样一把刀借给人呢?”常奇接道:“但绝不会是你的,你如早有这把刀,天蚕丝索也困不住你,你早就已斩丝索而去。”
“常奇,这就是我们之间,最大的不同之处了!”吴一谔道:“我的朋友,都是道义相交,他们肯把宝刀借给我。因为,他们相信我会还他,你呢?不相信任何人,也没有一个朋友。
你周围的人,不是被你用药物、邪术控制住,听你摆布,就是屈服在你的凶威之下,唯命是从,敢怒而不敢言。”
“我不懂啊?吴兄。”常奇道:“朝廷对你有什么好?你一不吃粮,二不当差,为什么你要出死力维护他们?为什么不自己弄个王侯大官干干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