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严重,你们别相信。”
那老太君颤巍巍的伸出手,想来摸孙儿的手,旁边一个仆人上前提醒着:小侯爷应该先抬到屋里去,以免着凉。这一说提醒了老奶奶。
没多久功夫,朱彦奇已被抬回到屋里。
大夫一番诊治,说了这伤只是外伤,并无内伤,只是小侯爷身子娇贵,所以轻轻一碰,身子便青紫肿得比常人厉害。
清晨的风波,直闹到傍晚,方才停歇。
朱彦奇上了药,醒一阵、睡一阵,到了傍晚,再也睡不下去了。
他躺在床上,脑海里反覆想的是“如意门”的起手式,及他该如何才能避开明天那顿打,因为父亲已经把他所能想出的方法都阻塞了。
想啊想的,朱彦奇的脑子有些发痛。
正在无计可施之时,丫环前来禀告说白老太师父来看小侯爷,朱彦奇连忙喊请。
丫环很快地领了白老太师父进来。
朱彦奇想爬起床,白炎煌白老太师父忙上前按住他,道:“奇儿,不要起来,太师父看了你就走。”
“太师父!您什么时候来的,怎不让奇儿知道?”
“我中午才到京里,方才没见到你,问左右,才知道你挨了你爹的打,所以来看看你的。”
“没什么啦!我…”朱彦奇再也说不下去了。
“为什么挨打?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?”
“没有啦!”朱彦奇双腮忽然红了,半晌,他忽然问道:“太师父!有什么功夫可以克制‘如意门’的起手式?”
“有呀!有很多招式可破。像‘石矶西钓’、‘桃花流水’三式、‘单于夜遁’五绝招…”
“那哪一种最好、最强、最具威力?”
“最强,最具威力当然是‘单于夜遁’五绝招。”
“这‘单于夜遁’好不好学?快不快?”
“这五绝招并不难学,但必须练有我们‘如意门’的基本工夫,否则要练很久。至于‘单于夜遁’只要把口诀背熟,聪明的人只要看几次,很容易就学会了。若资质差些,十天能学会一招,就已经不错了。”
“太师父,如果奇儿想学呢?”
“你?奇儿!你想学武?该不会是太师父年纪大了,耳朵不灵光,听错了?”
“太师父!您就别取笑奇儿了,奇儿是真心想学啦!”
“这真的是鲜事。从你这么大开始习武来,总共练了七年我‘如意门’的起手式你都没学会,怎么今天下决心要学呢?白炎煌老师父用手比了比腰际,表示当年朱彦奇的高度。”
“你该不会在发热,烧昏头了!”说完,他还伸手摸了摸彦奇的额头,探他的热度。
“太师父,相信奇儿嘛!你现在有空,就把口诀告诉奇儿啦奇儿一定用心记。”
白炎煌看到朱彦奇一脸认真样,于是点点头,答应了。拉过一把椅子,坐在那里,边念口诀,边用手拆比划,告诉了朱彦奇,看得一旁捧茶的丫头目瞪口呆。
朱彦奇真的聪颖无比,到了吃晚饭时分,已将五绝招的诀都念熟了。
白炎煌临去之前,从身上掏出一本小黄册子,递与朱彦奇道:“奇儿,本门向来是将口诀背熟,绘图形以辅助,若有口诀无图形,则成效较慢。有图形,无口诀,则这五绝招学起来会三不像。这册子是我们‘如意门’先代祖师传下来的,你练熟后,再交还给我:切记!不能遗失,或传给别人喔!”
朱彦奇喜孜孜的接了过来,翻开册子,跟着图形一上一下的躺在床上比划起来,看到图形有翻滚之势,不自觉的也想翻动,没想这轻翻,又痛得“哎呀”叫出声来。
丫头们看到他那种比手划脚的滑稽相,早已笑得花枝乱颤,连他的惨叫声都没听到。
还有几个平日和他一起淘气的丫头,甚至断言说,他是神经绞倒了。
大清早,丫头们就被朱彦奇唤醒,为他嗽洗。
任凭丫头怎么劝,朱彦奇还是忍着痛,硬撑着到习武场。
他咬牙练熟了两招,那抚宁侯朱永便已下朝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