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人、又冷静,能够清楚地分辨声音来源,知道出来自何人之口。
他从多人口中,听到这个名字,知道他是胡人里一个极有势力的人,说到他的人,都是歌颂他,但又细声揭他的疮疤,揭他的劣迹,以显示自己对他的了解,借以抬高自己的身价。
这一顿饭,常来吃了许久,酒足饭饱了,才结帐而去。走过掌柜面前时,悄悄对掌柜说道:“请送两壶酒给我同桌的客人,请惟们尽情地喝,可是别说是我请的。因为刚才我点大多菜,误了他们用餐了。”
说时,还把一锭五两重的银子,塞在掌柜手里,请他务必帮忙。
俗语有说:“有钱能使鬼推磨。”掌柜的得了好处,自然是满口答允了。
常来说得没有错,他才走,同桌的两个也站起身要走了。掌柜的马上亲自出马陪笑道:“两位怎么啦?菜还未上完,就走了?这太叫我们难堪了,两位能否赏个脸,多坐片刻,喝点小店自酿花雕。”
“掌柜的,我们实在是有事,不能再耽待了。”客人向掌柜解释早走的原因,掌柜的费尽口舌都无法阻拦住那两个人,在谈论了片刻之后,终于给客人溜走了。
这时,算时辰是初更了,外边已经平静了。
常来认为时间已到,便迅速换装,直奔楼上被称少主的房间。
鸡不鸣,狗不吠,什么声音都没有。
常来悄悄摸到上房的楼梯口,凝神倾听,微传来鼻息声。
“睡熟了!”常来忖道。
突然有两道人影自楼下匆匆上来,常来迅快身形一闪,到了廊尽头,掩身藏好。
他们来得很快,如识途老马,一直走到房间外,轻轻击了三下手掌,房间里有人应:“谁?干什么的?”
这一着!看得常来暗暗一惊,心想刚才幸好没撞进去,否则定要中他们圈套。
“是郑幸生吗?”
“是!”郑幸生听声音极为耳熟,正待发问。
“是我们,我与飞刀司徒,有要紧的事要报告少主。这是少主特地交办的事,我们已覆令。”
房内的郑幸生听得对方说与飞刀司徒有要紧事报告,不禁问道:“孙豹,什么事?如此紧张,要现在来报告少主?”
“是机密事,不便在这儿说!”孙豹道。
“孙豹,你不是不知道少主的脾气,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?谁有这个胆?敢吵醒少主?不是我故意留难,我实在担当不起这个责任。”郑幸生说。
“老郑,少主的性子我当然知道,但你也知道我无影鞭不是个无风兴狼的人,我实在有事必须报告少主,请你通报一声,如果少主责怪,你就推到我身上好了!”
“你我是兄弟,谁负责任还不是一样?但不知你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事?值不值得冒这个险?你是否能先说个大概,或者说一点也好,我代你衡量一下。”
“老郑,隔墙有耳,顺风传千里,我说出来不难,如果消息外泄,这责任我担当不起呀!”
“那没办法,只好等少主睡醒了,你再报告。”郑幸生要胁他说。
“老郑,这话是你说的,赵玉山与贺志立都是见证,不是我不来报告,是你郑老哥不肯去通告,将来少主追查起来,你可要承担这个责任啊!现在我不便在此久留,等天亮后再来报告吧。再见了,老郑,再见,赵玉山、贺志立。”
孙豹与飞刀司徒两个转身便走,状极忿怒。
“乖乖,屋内还有两个人!”常来暗惊道。
“这些爪牙既然都在此,何不趁此良机,给他们一个教训?”
一念及此,便双掌拍出。
郑幸生见他们理直气壮,知道其中必有真事,倒有点着慌了。他与孙豹有点过节是不错,但只是小事,而且错误在他,不在孙豹,照理是不能这样的,他以为孙豹要见少主,非低声下气求他不可,想趁此机发泄一下,想不到孙豹却恃忿欲走,这一来倒换郑幸生吃惊了。
他不知道孙豹要报告的是什么事,假如真是大事,关系少主的,这个责任追究起来他可担当不起,因此,他大急,忙向退走中的孙豹叫道:“孙豹,你回来,有话好说。”
语音刚刚落下,只觉一股掌力破空而来,正面一愕,只见前面孙豹与飞刀司徒二人猛地向前一扑,跌了个狗吃屎,痛得叫了起来。
“什么事?”
门“呀!”然推开了,当门而立的是赵玉山,后头是贺志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