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悦,道:“喝酒又何必分什么时候?总要喝得高高兴兴,那就万事皆通也矣!”
方孟海跺了跺脚,道:“晚辈有个朋友给歹人掳走了,若不把她救回来,不要说是喝酒,便是琼浆玉液,晚辈也是无心品尝。”
钱有多揉了揉眼睛,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谁敢为非作歹?”
方孟海叹了口气,暗忖道:“现在乃是黑得不能再黑的晚上,他却当作是光天化日,真是醉得一塌糊涂。”当下不再和他说下去,匆匆施展轻功到处找寻楼丹枫。
但这时候街上已空空荡荡,那里还有楼丹枫和那些黑衣人的影子?
方孟海越找越急,忽然背后有人轻轻叹了口气,道:“盲头苍蝇这四个字听得多了,但直到今天才知道是怎样的混帐东西!”
方孟海悚然一惊,回头望去,立刻就看见了钱有多的脸。
钱有多是个鼻子红红,头发如乱草般的糟老头,他虽然不是个叫化,但一身衣着只怕也和叫化子差不多了。
这个糟老头,原来就是“九省棋侠”方孟海以前曾经听师父屡次提及,想不到一进入长安就遇上了这位风尘异人。
钱有多弈棋本领高明,方孟海是已经领教过的,但却没想到,这个看来已醉得天昏地暗的老人,他的轻功竟然犹在自己之上。
钱有多显然一直都跟着方孟海,但方孟海却完全察觉不到。
只听见钱有多又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酒,然后良久才道:“在长安找人,倘若有老夫帮忙,机会一定可以提高。”
“可以提高多少?”
“一倍!”
“一倍?”方孟海道:“这是怎样计算出来的?”
钱有多悠然道:“你有几只眼?”
方孟海说道:“有两只,你也是一样的。”
钱有多道:“对了,咱们两个人加起来,总共就是四只眼了,所以机会肯定可以增加一倍!”
方孟海为之啼笑皆非,道:“前辈,还有别的方法没有?”
钱有多道:“老夫虽然叫钱有多,但钱财方面,一直都是少得可怜,唯一多多的,却是计谋!”
方孟海道:“原来前辈是智多星,那就要向老前辈多多请教了。”
钱有多道:“首先,老夫要知道,被掳劫的是何许人也!”
方孟海立刻回答道:“那是一个少女,姓楼芳名丹枫!”
“楼丹枫?”钱有多忽然吸了口气,道:“她是不是有个娘亲开药局的?”
“对了,就是这个!”方孟海道。
“他XX的,你怎么不早点说?”钱有多突然生了气起来,怒道:“楼姑娘若有什么闪失,老夫就把你这个臭小子碎尸万段!”
方孟海吃了一惊,苦着脸道:“晚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?”
钱有多哼了一声,道:“这丫头老是喜欢闯祸,这一次又不知开罪了何方神圣了?”
方孟海瞧着他,试探道:“前辈对丹枫姑娘很熟识?”
钱有多道:“像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,老夫看见了就眉头大皱,嘿嘿!真是他XX的乖乖,越熟识越不得好死!”
方孟海道:“前辈若不肯救她也就算了,无须还加以咒骂。”
钱有多“唉”了-声,道:“老夫几时咒骂过她了?这丫头,她什么都不喜欢,就只喜欢跟蜘蛛一起玩耍。”
“蜘蛛?”方孟海一呆道:“是什么蜘蛛?”
“什么蜘蛛都有!”钱有多缓缓道:“在她的蜘蛛屋里,最少有几百种不同的蜘蛛,有些差点和我的拳头不相上下,真的巨大得惊人!”
方孟海道:“在很久以前,我们曾经为了一只蜘蛛而吵架,想不到事隔多年,她还这样喜欢蜘蛛,而且还比从前更变本加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