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备搬到这镇上住下来。”
常挂珠更奇道:“蜀中唐门的子弟,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居住?”
邹中亭道:“这就不知道了。”
鲍正行叹了口气,道:“管他二十四少爷喜欢住在什么地方?总之,咱们把红尾和紫蹄带走便是。”
常挂珠冷冷的说道:“带走这两匹马儿又怎样?难道你没看见车子已给炸毁了吗?”
鲍正行皱了皱眉,道:“可以再去买一辆。”
常挂珠道:“但俺现在不想找车子,倒想先去找一个人。”
鲍正行道:“找二十四少爷?”
“嗯,对了!”常挂珠点点头,道:“沈总调度中的是唐门毒药,这唐飞既是唐门中人,只要把他捉住,也许很快就能够得到解药了。”
“高见,高见!”鲍正行拇指一竖,咧嘴笑笑,道:“常老大不愧是常老大,每隔十年八载,都会想出一个很好的主意来。”
“放屁!”常挂珠骂了一声。
鲍正行立时又笑道:“屁倒是每天都放七,八次的。”
常挂珠给他气得恼火了,一拳便打在他胖胖的大肚子上。
鲍正行也不闪躲,硬挨了这一拳,接着居然还嘻嘻一笑道:“甘愿受罚,大大的不打紧之至。”
常挂珠也不再去理睬他,目光一转盯在邹中亭脸上,道:“唐飞在什么地方?咱们找他有事商量。”
邹中亭苦笑了一下,道:“他是著名的飞少爷,喜欢东飞西走,我怎知道他跑到那儿去了?”
“呵呵,你骂人倒有点本领,真是一绝,一绝!”常挂珠忽然怪声怪气地笑说着。
邹中亭一楞,道:“我几时骂人来着?”
常挂珠脸色一寒,嘿嘿的笑说道:“你把天下间所有人都当作呆子吗?刚才你嘛!分明在骂唐二十四少爷是个鸡,是只狗!”
邹中亭大吃一惊,骇然道:“我几时这样骂过二十四少爷了?”
常挂珠冷冷道:“你刚才不是说过,飞少爷喜欢东飞西走?”
邹中亭呆了一呆,说道:“哦,是又怎样?”
常挂珠道:“这句话分明是从鸡飞狗走这四个字转变过来的,正是含沙射影,指桑骂槐,你还敢狡辩吗?”
邹中亭一听之下,登时为之面无人色,扯直着嗓子叫道:“没这回事,绝对没有这回事!”
常挂珠冷冷道:“话已说出了口,这时候才再抵赖,未免是太没种了,倒不如老老实实跟咱们合作,总之,俺答应不把这件事向唐飞说出来便是。”
邹中亭额上冷汗如雨,道:“要怎样才算是老老实实?”
常挂珠干咳一声,默然半晌才缓缓道:“咱们有点事要找唐二十四少爷相商,你若告诉俺他的下落,俺人头保证,绝不会把这句话转送到他耳朵去!”
邹中亭苦着脸,隔了片刻才道:“二十四少爷也许曾在羊牯坑里作客,但却不一定会在那里…”
鲍正行抡起了拳头,喝道:“他妈的,你这种说话模凌两可,骗得了谁?”
邹中亭苦着脸,叫道:“正因为说得模凌两可,那才是最老实的说话,倘若鄙人一口咬定飞少爷就在羊牯坑中,反而显得这是骗人的鬼话。”
“他妈的灰孙子,臭屁王八还敢嘴刁…”鲍正行声音更凶,正要一拳揍下去,却给常挂珠伸手拦住。
“算了!这公子哥儿说的话,倒也不无道理。”常挂珠淡淡一笑,盯着邹中亭道:“那羊牯坑在什么地方?”
邹中亭道:“羊牯坑就是羊牯坑,又会在什么地方了?”
常挂珠立刻沉下了脸,道:“俺是问,从这里到羊牯坑有多远?该怎么走法?”
邹中亭摇摇头,道:“我不知道!”
“你不知道?”常挂珠厉声道:“你若不知道,又怎晓得说出羊牯坑这个地方来?”
邹中亭苦笑道:“知道这个地方的名字,可不等于知道它在那里!”
常挂珠微一沉吟,道:“你不知道,谁知道?”
邹中亭想了很久,忽然叫道:“对了,有一个人他一定知道羊牯坑在什么地方。”
常挂珠立刻追问道:“这人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