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杨羊山干笑一声,毫不讳言地道:“是又怎样?”
施正月道:“她是我妻子。”
杨羊山冷冷一笑,说话也同样不客气,道:“她本该是我妻子才对,是你用卑鄙手段得到她。”
施正月冷哼一声,道:“所以,你一直都在吃我的醋,一直都想把施夫人变成杨夫人!”
杨羊山毫不畏怯,坦然道:“你说得一点也不错。”
施正月冷冷道:“好啊!你终于肯承认这段奸情了。”
“奸情?”杨羊山脸色一阵发白,道:“为什么这样说?”
施正月道:“不必装蒜了,以庄红杏出墙,做出对不起丈夫的事,而你就是她的奸夫!”
“放屁!”杨羊山怒不可遏,道:“杨某已十八年没见过以庄。”
施正月沉声道:“你现在可以见一见她了。”
杨羊山吸了一口气,道:“她现在在那里?”
施正月伸手向上一指,冷冷道:“这贱人就在上面。”
杨羊山一楞,随即飞跃而起,身如飞鸟般飞上亭顶。
亭顶赫然缚着一颗可怖的首级。
一个女人的首级。
“以庄!”杨羊山倏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似的叫声。
首级雪白得可怖,杨羊山这一声叫喊,更是令人毛骨悚然,不寒而栗!
以庄的首级,以乌黑细长的头发作为绳索,牢牢地缚在亭顶之上。
杨羊山狂叫了一声之后,接着便把这颗首级解除下来,缚在自己的腰带上。
首级血色全无,杨羊山的脸色看来也是一般的苍白、可怖。
当他在落下亭子后,施正月的刀尖已直指着他的胸膛。
“好一个多情奸夫,连贱人的脑袋也舍不得放弃。”施正月森冷地一笑。
杨羊山狠狠地蹬着他,怒道:“你以为杨某是什么人?”
“当然是奸夫!”
“就算我是个奸夫,也绝不会是个懦夫!”杨羊山咬牙道:“干得出,不怕认!但是十八年来,杨某根本从未见过尊夫人一面!”
施正月阴阴一笑,道:“真不是你?”
杨羊山道:“本来就不是我。”
施正月道:“但那幅画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什么画?”杨羊山脸色一变。
施正月道:“你自己看看好了。”说着,向亭外一棵大树伸手一指。
杨羊山向那棵大树走过去,只见树桠之上,不知何时已挂着一幅面。
这幅面只绘着一个人,而这个人赫然正是杨羊山。
杨羊山不由一阵惊愕,道:“这…这算是什么?”
施正月冷笑道:“你不会连自己的样子都不认得吧?”
杨羊山吸了口气,道:“这画像的确和我很相似,但那又怎样了?”
施正月道:“那个贱人,不知道从那里弄来这幅画,而且不时偷看,简直是完全没有把丈夫挂在心上。”
杨羊山怒道:“就是为了这幅画,所以你杀了以庄?”
施正月冷笑道:“难道这还不足够吗?”
杨羊山瞳孔收缩,咬牙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,姓施的,你好狠毒!”
施正月道:“再狠毒,还是毒不过蛇蝎心肠的女人。”
杨羊山沉声喝道:“发招吧!今天不是你死,便是我亡!”
施正月道:“施某也是这么想。”
决战已逼在眉睫,看来谁也无法加以阻拦了。
但就在这时候,一个人施施然地含着笑走了过来,淡淡地道:“两位别动手,以免鹬蚌相争,渔人得利。”
施正月和杨羊山同时一呆,而且果然真的住手,没有展开决战。
这个自喻为“渔人”的人是谁?
是唐飞吗?
不!唐飞虽然一直在绿水亭外瞧着两人,但他没有移动过脚步,也不打算插手干涉这场决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