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正像一个曾经换过脸皮之人。
四戒大师目瞪口呆,得了半晌,道:“姑娘,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?”
范雪君道:“此事甚为明显,有一个身负奇技异能之人,处心积虑,要并吞武林各大门派,少林派今日所遭的变故,全是那幕后之人所安排。”
四空大师面色如土,道:“姑娘可知那幕后之人是谁?”
范雪君冷冷说道:“圣宫神君。”
四空大师闻言一呆,瞠目结舌,良久无语。
四戒大师伸手一指那貌似一痴之人,道:“姑娘,席卷少林十九册秘贫,可是此人所为?”
范雪君摇头道:“那是一痴所为,此人不过半路杀出,将诸位引入歧途,让那真的一痴携带秘笈,从容脱身。”
语声微微一顿,接道:“诸位中了那圣宫神君‘金蝉脱壳’之计,依贱妾判断,少林派十九册秘笈,如今已落于圣宫神君手中了。”
四空大师惊得脸白如纸,突然并指如,点在那假冒一痴‘阴交’穴上,厉声喝道:“你是何人?受谁的差遣?火速招来。”
那假冒一痴之人中了一指,霎时间,周身筋络收缩,血气倒行,痛苦无比。
但听范雪君道:“大师不必动刑,此人早为药物所迷,神智不清,无法言语,形如白痴一般。”
四空大师微微一怔,仔细一看,果然那假冒一痴之人虽混身抽搐,颤抖不息,依旧目光呆滞,神情木然,不发呻吟之声,只得挥手一掌,解去了毒刑。
四戒大师满面愁苦之色,道:“此人的武功,明明是少林嫡派,而且有些绝学秘艺,唯有少林掌门才能习练,老衲等以长老之尊,亦难企及,他若非一痴,又能是谁?”
四空大师茫然说道:“单看他那一式‘须弥芥子’,没有二十年的火候,势难练得如此精纯,难道二十年前,少林秘学即已外泄不成?”
那闲云大师突然手撑地面,飞身向前,大声说道:“两位大师,当真不知此人是谁么?”
四空大师任了一怔,道:“老衲心如油煎,灵智尽失,大师有何高见,尚析明教?”
闲云大师沉沉叹息一声道:“这真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了。”
语声微微一顿,手指那假冒一痴之人,接道:“此人与两位大师同堂学艺,亲若手足,自幼相识之人,难道一点认不出么?”
四空大师惊惶色变,道:“什么?”
闲云大师冷冷说道:“少林寺上一代掌门方丈,两位大师的师兄。一痴的授业之师。”
四戒大师惊叫道:“四方师兄?”
闲云大师冷笑道:“正是四方大师。”
左少白知四空、四戒身遭大变,方寸已乱,心头甚为怜悯,当下移步上前,缓缓说道:
“闲云大师说的不错,此人正是少林派的上代掌门人,四方大师。”
四空大师惑然道:“左大侠何以知道?”
左少白道:“单打独斗,大师可是此人的对手?”
四空大师摇首道:“此人招术精博,功力深厚,单打独斗老衲非其敌手。”
左少白道:“他的武功是否少林家数?”
四空大师道:“每招每式,皆是少林武艺。”
左少白道:“是呀!大师请想,方今之世,以少林武功较量,能够胜过四字辈的长老之人,除了四方大师,尚有何人?”
四空大师茫然道:“可是,老衲那四方师兄早已在那烟云峰罹难。”
提起烟云峰事变,左少白不禁想起自己一家人所受的冤屈,怨恨之心,油然而生,四空大师发觉左少白脸色突变,骇得呆了一呆,住口不言。
但见闲云大师仰天大笑,道:“老和尚,你们是急昏头了,难道我闲云不是烟云峰罹难的四人之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