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轩啦?”
简六道:“快了!快了!”
岳小玉说道:“这辆车子,你说好不好?”
简六摇摇头,道:“不好!车上好像还有点尿臭的味儿。”
岳小玉笑了笑,道:“是我屏的,真的很臭吗?”
简六一怔,忙说道:“那就不怎么具了。”
岳小玉奇道:“怎么是我的尿就不怎么具?难道还会是一泡香尿不成?”
简六道:“童子尿就算不香,也绝不会怎么臭?”
岳小玉道:“这里景色甚好,咱们在谈这些,未免大煞风景。”
简六道:“小公子说得对,尿尿屎屎这些字眼,本来就是不怎么文雅的。”
岳小玉道:“但再文雅的人,不管是男是女,还是每天也离不了要大小两便的事。”
简六讪讪一笑,忽然造:“好香!”
房小玉一楞,道:“甚么好香?”
个六道:“是山西竹叶青。”
口口口这里不是山西,但却有人挑着两大缸竹叶青在路上走来走去。
这两个酒缸实在大得惊人,倘若岳小玉跳下去,马上就可以把他活活淹死。
两个酒缸都是装满了酒的,而且真的装得很满很满。
而挑看这两大酒缸的人,则是一个瘦得出奇的紫袍人。
这紫袍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年纪,他赤看一双脚,用但挑挑看这两缸酒。
岳小玉觉得这人甚是有趣,便立刻叫简六赶车上前。
当马车和那紫袍人并列向前走的时候,岳小玉忍不住叫道:“喂,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紫袍瘦汉道:“送酒给一个人。”
岳小玉道:“是不是送给许不醉?”
紫袍瘦汉咧嘴一笑,道:“你怎会知道是送给许不醉的?”
岳小玉也学他一般咧嘴一笑,道:“在这附近,唯一最喜欢喝酒的人,似乎就只有许先
生而已。”
紫袍瘦汉道:“不错,这两缸酒,若要我喝,只怕三年也喝不完,但许先生却可能三天
就已喝得点滴不剩。”
岳小玉道:“你是个卖酒的?”
紫袍瘦汉摇摇头,道:“不,我不懂得做生意。”
岳小玉道:“那么,你是白白把这两缸酒送给许先生喝了?”
紫袍瘦汉道:“其实这也不是送,而是输。”
岳小玉问道:“你曾经跟许未生打过赌?”
紫袍瘦汉道:“你说对了,他看来糊糊涂涂,但真正赌起来的时候。却比九月里的狐狸
还要更清醒。”
岳小玉道:“这两缸酒怎么没有封盖的?”
紫抱瘦汉道:“这两缸酒本来有泥封,是我把泥封一一拍开的!”
岳小玉道:“你为甚么要这样做?”
紫抱瘦汉道:“若不把泥封拍开,又怎知道这两缸酒是不是竹叶青?”
岳小玉道:“这酒是你自己的,怎会不知道?”
紫抱瘦汉道:“你这下子却说错了,这两缸酒并不是我的。”
岳小玉道:“难道是你把它偷回来的不成?”
紫抱瘦汉一笑,道:“这次你说对了,这两题酒的确是偷回来的。”
岳小玉一楞,道:“从甚么地方偷?”
紫袍瘦汉道:“是在府尹大人的官邸里偷的。”
岳小玉更是怔住,道:“这岂不是虎头扪虱吗?”
紫袍瘦汉嘻嘻一笑,道:“府尹大人的官邸,在我眼中看来,就和酒家里的茅厕没有甚
么分别。”
岳小玉失笑道:“小弟早已瞧出兄台练就一身好武功,否则也无法挑看这两大缸竹叶青
行走如飞。”
紫袍瘦汉道:“过奖啦!这点皮毛功夫,真是叫江湖上的朋友笑话。”
岳小玉问道:“敢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?”
紫抱瘦汉“噢”的一声,干笑道:“我姓欧,叫欧一神。”
“甚么?是欧…欧一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