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以剑作为第二生命的人。
但布北斗却曾对岳小玉说过,布狂风的剑法,已练到了“不是剑法的剑法的境界”——
不是剑法的剑法,它几乎是包罗万有的,它可以夹杂着刀、斧、戟、箭、棒,甚至
是天下间任何种类兵刃的招式——
再进一步,更可以发挥出完全不类似任何兵刃的奇门招数,只要到了那层境界,又
有谁能被解得了?
但布狂风是不是真的已练到了这层境界?
以岳小玉来说,他当然是看不出的,他对武学之道,完全是个门外汉。
但他却看得出,布公子对自己实在不错,那是不是为了水莹儿?
水莹儿是布狂风的师妹,但这对师兄妹显然一点也不熟络。
这时候,布狂风带着深沉的眼神,来到了许不醉的背后。
许不醉向他望了片刻,道:“我们都知道,你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布狂风淡淡一笑,道:“我知道,我现在还不能死。”
许不醉道:“郭堡主和酒王之子的遭遇,你早就知道了?”
布狂风道:“在这方圆五百里以内的事情,没有几件是我不知道的。”
许不醉道:“你有甚么打算?”
布狂风道:“留在这里。”
许不醉目光一闪,道:“这是甚么意思?”
布狂风道:“铁眉楼的事,铁盾会有办法解决。”
铁老鼠叫道:“但区区却看得很清楚,铁眉并不是个大将之材。”
布狂风道:“但对付神通教那几个护法,已经绰绰有余了。”
铁老鼠道:“只怕不会这么容易。”
布狂风说道:“但是我却一点也不担心。”
岳小玉听到这里,突然怒气上冲,说道:“你是局外人.自然是用不着担心的。”
布狂风道:“是局外人也好,局内人也好,我的看法就是这样。”
岳小玉道:“但小岳子的看法却并不如此。”
布狂风道:“那是人之常情,何况你年纪还小,对大局自然难以看得通透。”
岳小玉道:“既然布公子跟咱们的看法大不相同,多言也是无益。”
许不醉眉头大皱,道:“说得好好的,怎么却又生变了?”
岳小玉冷冷道:“我们一开始的时候,就已谈得不好。”
铁老鼠道:“开始的时候谈得不对,那是没有相干的,总要平心静气,慢慢再谈下去便
是。”
岳小玉道:“我看不必再谈了,正是你走你的阳关大路,我走我的独木桥梁,谁也不必
去勉强谁。”
布狂风默然不语,许不醉却直盯着地,看着地有甚么反应。
但布狂风甚么反应也没有。
过了很久,许不醉终于忍耐不住,道:“你真的不去铁眉楼了?”
布狂风这才点点头,道:“不错。”
只见常挂珠的眼睛骨碌骨碌地乱转,忽然插口说道:“你不去,咱们江东五杰去!”
水莹儿的声音也在这时候响起,道:“我也要去!”
水莹儿的声音比黄莺还要动听。
尤其是这短短一句话,在岳小玉耳中听来,更是感到亲切万分。
她已完全站在岳小玉这一边。
布狂风怔怔地凝视着这对少男少女,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
许不醉忍不住问道:“你为甚么要叹气?”
布狂风道:“连我也不知道。”
许不醉道:“这真是莫名其妙。”
布狂风道:“也许,我本来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人。”说到这里,忽然轻轻地拍了两下手
掌。
掌声甫落,铁发和木眼已在他身边左右出现。
岳小玉一看见铁发,便对铁老鼠说道:“这人叫铁发,倒不知道跟你有没有渊源?”
铁老鼠道:“区区不认得他,但却听过此人的大名。”
岳小玉道:“我还以为铁发是铁眉的兄弟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