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?”
常挂珠道:“在此期间,常某暂为保管着打狗棒可也。”
关中雄道:“兹事体大,请恕关某无法可以答允。”
岳小玉道:“何以不行?”
关中雄道:“打狗棒在常大夫手里,若然一直无损无缺,那倒还罢了,倘若有什么闪
失,关某又怎能担当得起?”
岳小玉道:“这个容易,你就当自己没有遇上这桩事好了。”
关中雄道:“但关某分明目睹此事,又岂可瞒骗天下人之耳目。”
岳小玉道:“天下人虽多,何妨尽皆当作草木?”
关中雄悚然一惊,道:“岳小兄弟,你好厉害的辞锋!”
岳小玉淡淡道:“小岳子只是邯郸学步,狂言乱语一番而已。”
关中雄叹道:“岳小兄弟不用谦逊了,关某虽然虚长数十寒暑,但还是及不上岳小兄
弟,能把世情看得如此透彻。”
岳小玉道:“长老言重,小岳子不胜惭愧。”
常挂珠道:“关长老,你不是一直都在广西分舵吗?何以却会出现于此?”
关中雄闻言,深深吸了一口气,良久才道:“说来惭愧,总而言之,那是本帮极不幸的
一件丑事。”
常挂珠道:“长老语焉不详,可否说得明确一些?”
关中雄迟疑了一会,才又再说道:“敝帮很不幸,出现了一个大叛徒。”
岳小玉道:“这大叛徒是谁?”
关中雄道:“尹天澜。”
岳小玉道:“尹天澜已经是一帮之主,他还会背叛谁?”他这一下,乃是明知故问。
关中雄面上陡地现出了悲愤之色,道:“敝帮前任帮主,是给尹天澜这叛徒暗中下毒害
死的!”
岳小玉“噢”的一声,道:“关长老已有了真凭实据,可以证明此事?”
关中雄摇摇头,道:“没有。”
岳小玉道:“既然没有证据,何以还擅离分舵至此?”
关中雄道:“正因为没有证据,所以才暗中跟随着尹老贼。”
岳小玉道:“这样有用吗?”
关中雄道:“只要任老帮主在天之灵暗中佑护,关某深信尹天澜谋命夺位之事,必然会
被揭发!”
岳小玉道:“任老帮主果然没有令长老失望啦!”
关中雄忿然地说道:“这全仗任老帮主显灵显圣,尹老贼才会作法自毙。”
“这怎么算是作法自毙?”公孙咳眼珠子转了又转,哂然道:“真正把尹天澜弄倒的人
是阿满。”
阿满茫然地一笑,又向公孙咳望了一眼。
常挂珠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算是老鲍倒楣,没头没脑的给大个子打得半死不活。”
阿满苦着脸,很内疚的道:“都是我该死!”
公孙咳居然任这时候哈哈一笑,道:“干嘛愁眉苦脸,又不是推庄拿了一副蹙十。”
阿满道:“你倒风流快活,但那个老鲍却半死不活了。”
公孙咳道:“放心!一千一万个放心!他死不了。”
阿满精神陡地一振,很兴奋道:“是真的?”
公孙咳冷冷道:“你以为我的医术是第八九流的?”
阿满忙道:“千万不要误会,阿满岂敢这么想?”
公孙咳哼哼连声,忽然向躺在地上的鲍正行道:“不要老是装死,快向诸君禀明真相
吧!”
一直躺在地上的鲍正行这才眨了眨眼,讪讪笑道:“老鲍伤的不重,五十年内想死也很
难。”
白世儒和舒一照气得直跳起来,因为他们一直都为老鲍担心,尤其是舒一照,差点没有
掉下眼泪来。
常挂珠却嘿嘿一笑,说道:“还是我这个老大明察秋毫,早就看出出老五在装死。”
公孙咳笑了一笑,说道:“他也不是存心装死,阿满那一掌,实在不是开玩笑的。”
阿满道:“都是我这个蠢东西害人不浅。鲍老兄,我打你一掌,你十掌打回来便是。”
鲍正行咧嘴一笑道:“暂时不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