虹道:“当然答应。”
“你有没有问他,上次借的到底怎样花掉的?”
“没有!”
“为甚么连问也不问一句?”
练惊虹道:“不必要的事,我从来不干,不必要的问题,也从来不问。”
岳小玉道:“你认为不必要?”
练惊虹道:“是的。”
岳小玉道:“后来又怎样?”
练惊虹道:“又过了三天,他又再跑来找我。”
岳小玉怔住,半晌才道:“莫不是又来借金子银子了?”
练惊江道:“不是借。”
岳小玉道:“他总算不好意思再开口了!”
练惊虹摇摇头道:“在我面前,他永远都不会不好意思。”
岳小玉道:“但他毕竟还是再向义父开口借钱。”
练惊虹道:“他不借,是因为知道再也没有能力清还。”
岳小玉道:“幸好义父也是不怎么在乎的,对吗?”
练惊虹说道:“那要看情形而定,若是换了别人,就算借一两银子也非要清还不可。”
岳小玉道:“但你跟南官前辈却是好朋友。”
练惊虹道:“好朋友借钱,也是要还的。”
岳小玉说道:“但是他若真的还不起呢?”
练惊虹道:“那就要帮他一把,让他努力去赚钱,而且赚得越多越好。”
岳小玉说道:“不错,光是借给朋友,那也不是办法,有时候你帮了别人一把,说不定
反而不会使他更加泥足深陷,不能自拔。”
练惊虹缓缓地点点头,道:“你这种分析,很老练,很成熟。”
岳小玉道:“南宫前辈第三次找义父,既不是借,又有甚么目的?”
练惊虹道:“他对我说:‘给小弟黄金三万,白银三十万。’”
岳小玉听得差点没有昏倒过丢,若不是穆盈盈在身边,只怕至少有十几句骂人的粗话杀
将出来。
但这时候,他却只是问了一句,道:“义父答应了没有?”
练惊虹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我又答应了。”
岳小玉瞪着眼,道:“你完全不知道南宫前辈为甚么会花掉这许多钱,但却还是一次又
一次借给他金子银子?”
练惊虹摇摇头,道:“不,我知道他的钱为甚么会花得像流水一般厉害,只不过没有直
接向南宫梦说出来而已。”
岳小玉忙道:“南官前辈是怎样花钱的?”
练惊虹道:“赌!”
“赌?”
“不错,就是这一个赌字,使他成为百年来,南宫世家里最著名的败家子。”
“义父,你明知道他嗜赌,为甚么又一次一次把金银借给他,甚至是双手奉送,也在所
不惜?”岳小玉问。
练惊虹道:“因为其中还有很多原因的。”
岳小玉道:“最重要的原因是那一点儿?”
练惊虹面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,道:“你若知道他在甚么地方赌博,就不会觉得奇怪
了。”
岳小玉道:“他在甚么地方赌博,又跟义父有甚么相干?”
练惊虹道:“怎会没有相干!”
岳小玉道:“小玉不懂。”
练惊虹道:“他赌博的地方,是在一座风光如画的湖上。”
“湖上有赌钱的地方吗?”
“别的湖上没有,但在荷花湖上就有了。“
“荷花湖?”岳小玉道:“荷花湖又在甚么地方?”
练惊虹说道:“大约距离此地东北三十里。”
岳小玉说道:“那不算远,但湖上又怎会有赌博的所在?莫不是在一艘船上。”
练惊虹缓缓地点点头,道:“对了,赌场就在一艘大船里,船主是个很吃得开的武林大
豪。”
岳小玉道:“义父不断把金银借给南宫前辈,而南官前辈又不断把钱输在这艘大船上,
岂不是做了大羊牯了?”
练惊虹道:“可是,那船主却是血花宫的一位分舵舵主。”
岳小玉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