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好,我看不如双方各推令主,约定章法,岂不比乱摸乱捉好。”“九阴蛇母”莫幽香应道:“如此也好,今天这洱海大会,我莫幽香乃是地主,所以我们这边,就请艾岛主司令,贵方何人主令?”佛心岛主忙着拦道:“不敢,不敢,老朽可谓化外之人,如何敢主此大局?”莫幽香没有容他说完,笑道:“我身为此间主人,自不便多有僭越,岛主誉满关外,德高望重,今日主持贵我两家大局,正是合适,岛主也不必再谦,自我以下,从此刻起,皆听令行事,如有不遵,岛主只管依令行事便了。”说时娇艳的脸上,现出一片肃穆之色。
佛心岛主见她如此庄重,知是无法推辞,当下欠身谦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,老朽只好僭越了。”说着起身对左右两棚中拱手,朗声说道:“在下承蒙主人抬爱,始以主持九阴教及佛心岛两家主令之事,在下乃属化外野人,对中原武林道上朋友,更少亲近,尚祈诸位见教是幸。”话此,顿了顿,又接道:“现在不知诸大门派,推由那位主令,在下在此候教了。”左右棚中喧嚷了一阵,最后由“独臂丐王”董天臣率领群豪起身肃立,并由董天臣宣布商议结果,道:“我等均以至诚之意,恭请少林掌门方丈宏仁大师主令全局。”宏仁大师在群豪欢呼声中,缓缓起身,合什当胸,对群豪施礼,道:“诸位均是一代掌门之尊,或是当代奇侠,贫僧力浅德薄,何敢当此…”群豪齐道:“老法师领袖武林,为我等素所敬仰,主持洱海大会,自非老法师莫属,老法师莫再推辞,我等愿遵老法师令谕。”宏仁大师点头宣念了一声佛号,道:“我佛慈悲!”话毕离座,缓缓走到广场中间。
佛心岛主在宏仁大师离座之际,也同时向广场中间走去。
这时,二人同时来到广场中央,双方恭敬施礼。
宏仁大师首先开口,道:“贫道与岛主代表双方主令,但岛主虽然远来关外,但却是主人身份,是以贫道愿闻高论。”佛心岛主微微躬身道:“老方丈说那里话来,在下乃化外野夫,老方丈领袖中土武林,自然还是老方丈法裁。”宏仁大师道:“岂敢,岂敢,贵岛主关山万里,来到中土,与九阴教联名柬邀中土武林道上朋友,举行这洱海之会,定然是有所为而为,是以,以贫僧之见,自应岛主先抒高见。”佛心岛主道:“外化之人,事无准则,少林寺乃武林泰斗,泱泱门户,老法师名重天下,行事自然有法度,还是老法师请。”宏仁大师沉吟了半晌,心中略略盘算,然后立掌当胸,道:“岛主盛意,贫僧不敢不遵,贫僧事先有番说明,尚望岛主指正。”佛心岛主道:“愿聆高论!”宏仁大师长眉一轩,慈目微抬,道:“自古武林之会,必有事因,或为争名利,或为了结恩仇,或为以武会友,这等约会,往往只是一两家之事,多则也不过三五主客而已,像这等柬邀天下武林同道之举,我等虽闻听前辈人物谈称二百多年前九大门派为争天下第一之名,曾有过此盛会,但事已久远,因也各异,吾等似是无法借镜,贫僧寡陋,生平也未曾参与过如此局面之会…”说到此处,微微顿歇,闭目沉思了片刻,道:“现在贫僧不揣浅薄,拟订两项原则。”佛心岛主接道:
“不知那两项?”宏仁大师道:“今日之会,岛主一方,虽称两家,但所属诸位,也都是江湖上一时俊杰,而我们这一方,也是门派众多,彼此之间不免多有稔熟,今日之聚,亦堪称是极为难得,虽不能媲美前辈九大门派之会,也是百年难逢之盛事,所以贫僧以为,不妨分成两种作法,第一,是以武会友,方才贫僧所说,今日之会,乃是百年难遇之会,江湖间朋友各分东西,或有彼此闻名已久,苦无良机相见,致使彼此倾慕,贫僧以为此等朋友可借此机会亲近亲近,但只能点到而已。”三个棚中,都发出一阵切切之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