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真是令尊,他应该留给你一点蛛丝马迹。”
白玉莲道:“不用留什么,但凭想象,都可以想到了我生下来就有着很悲惨的遭遇,除了我生身之父外,世界上,还有谁知道我这个人呢?”
展翼道:“姑娘这么一说,倒是有理的很。”
白玉莲道:“我好想念他,如若他真的不是我生身之父,我…”
展翼道:“你怎么样?”
白玉莲道:“这是我心中的隐密,从来没有对人说过,今天告诉你。”
展翼道:“在下洗耳恭听。”
白玉莲道:“我就要嫁给他,不管他多么的老,多么的丑,除此之外,我实在想不出如何报答他的法子了。”
展翼神情肃然,双目盯注在白玉莲的脸上,瞧了一阵,道:“姑娘,这种想法,很可敬。”
白玉莲接道:“其实,如拿他对我恩情之深,我就算嫁给他,也难以报答。”
展翼笑一笑,道:“姑娘,我想,他一定留给你些什么?你不妨多费点神去找找看,也许,你很快能找出来。”
白玉莲道:“找出来什么?”
展翼道:“我也说不出来,他会留下什么,但他一定会留下,姑娘仔细想想看。”
白玉莲道:“我已经想了很久,但一直想不出什么。”
展翼道:“目下江湖大变在即,情势紧急,如此大劫平息,展翼如若还能活在世上,一定帮姑娘查明此事内情。”
白玉莲道:“展兄有此一言,小妹已感激不尽,我这里先谢过。”
站起身躯,盈盈一礼。
展翼抱拳还了一礼,道:“不敢当,姑娘,在下托护于姑娘之处还多,如言谢字,在下就不知如何感谢姑娘了。”
白玉莲淡淡一笑道:“展兄请休息吧!小妹告退。”
展翼道:“姑娘请便。”
送走了白玉莲,展翼忽然间觉着有一种疲劳的感觉。
他心中明白,莲园中的防卫,用不着再操心。
这种精神上的松懈,使他长期累积下来的疲劳,忽然间一起发作。和衣倒卧在床上,心中还在念着,好好睡它一觉。
但念着,念着,人已睡熟了过去。
房门也未关,灯火也未熄。
但白玉莲却未立刻安歇。
她沿着莲园走了一遍。
石玉、唐琳,也正在巡夜。
如以防卫而言,莲园这样一个地方,没有十个八个人,实也无法防守的很严密。
却一向很少有人侵犯莲园。
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位姑娘的厉害。
找上莲园,无疑自寻死路。
严格点说,莲园中防卫,应该是十分松懈。
这时,莲园的灯火,都已熄去,只有展翼住的房中,仍烛光摇红。
唐琳回顾了石玉,低声道:“石兄,那好像是客室中的灯火。”
石玉点点头,道:“不错。”
唐琳道:“石兄,姑娘来了贵客?”
石玉微微一笑,道:“嗯。”唐琳道:“石玉兄,来的是什么人?”
石玉道:“我没有看到,不过,不是姑娘的贵客,决不会被留宿在那座室中。”
其实,石玉知道来的是展翼,只不过,他不肯说出来。
唐琳轻轻吁一口气,道:“石兄,花凤走了。”
他看到了花凤进入了莲园,所以,才躲了起来。
他不能杀了花凤,也无能把花凤再抢回来,所以,只好躲。
石玉轻轻吁一口气,道:“唐兄,你还没有忘了她?”
唐琳道:“很难忘去,不过,我正在尽力的忘掉这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