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手想了一阵,道:“由门口到大厅,要转两个大弯,小的一直的跑来,并无什么不妥的感觉。”
关中岳心知再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,一挥手,道:“你去吧!”
那趟子手应了一声,转身而去。
关中岳仔细看去,只见趟子手步履如常,全无异样,心里暗暗震骇,人却举步向外行去。
行到大门处,只见李玉龙和张大豪并肩而立,挡在门口。
关中岳沉声喝道:“闪开。”
李玉龙、张大豪都听出那是关中岳的声音,应声而退。
关中岳凝目望去,只见一个头戴毡帽,身穿青衣的中年大汉,当门而立。
凝注良久,竟是素不相识。
青衣人轻轻咳了一声,道:“你是关中岳。”
关中岳道:“正是关某,朋友尊姓大名,找关某有何见教?”
青衣人道:“久闻关中岳好客之名,竟然把区区冷落在大门口处,这不是待客之道吧?”
关中岳一抱拳,道:“关某失礼,朋友请入客厅待茶。”
青衣人重重的咳了一声,大步向前行去。
关中岳走在一侧带路,直入客厅。
青衣人大摇大摆地走入客厅,也不待关中岳相让,就自己坐了下去。
关中岳招呼趟子手,献上香茗,挥手令那趟子手退了出去,才缓缓说道:“朋友,很顺利到了敝局大门口,足见高明了。”
青衣人道:“啊!你是说那些叫化子?”
关中岳暗道:“好大的口气啊!”口里却说道:“丐帮中人,奉了帮主之命,保护敝局。”
青衣人道:“黄帮主该留下几个老叫化子,留几个小叫化,能派上甚么用场。”
关中岳啊了一声,付道:听他的口气,一派人以老卖老的味道,但自己连胡子也未长。
心中念转,不禁又多看那青衣人两眼,只见他面色苍白,有如敷粉,细眉凤眼,不禁想起一个人来。
但见那青衣人笑一笑,道:“怎么?关总镖头,可是瞧出在下的身份了。”
关中岳道:“关某虽然未见过阁下,却是慕名很久,如若关某人没有猜错…”
青衣人伸手拦住了关中岳,道:“慢着,你如是心中没有把握,最好是不要乱猜。”
关中岳道:“难道猜错了阁下的姓名,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么?”
青衣人道:“不错,很严重,严重到可以招致杀身之祸。”
关中岳啊了一声,道:“这规矩,是何人立下的?”
青衣人道:“在下本人。”
关中岳道:“阁下对猜错姓名的人,立下如此严肃的规矩,倒也是江湖上首创之例。”
青衣人冷冷说道:“咱们闲话谈完了,似是应该说点正经事了。”
关中岳道:“在下领教。”
青衣人道:“世间有一幅牧羊图,听说现在你们虎威镖局中。”
关中岳摇摇头,道:“牧羊图和虎威镖局无关。”
青衣人道:“怎么?那牧羊图不在你的身上收藏?”
关中岳道:“在。”
青衣人冷笑一声,道:“你转弯抹角的把我给说糊涂了,图既在你的身上,为甚么和虎威镖局无关。”
关中岳道:“牧羊图,已是我关某人私人的了。”
青衣人冷笑一声,道:“原来如此…”
语声一顿,接道:“如是在下要杀你,虎威镖局中人,也不会为你助拳了。”
关中岳道:“就算助拳,那也是私人的事,和牧羊图无关。”
青衣人道:“在下奉劝阁下一句话。”
关中岳道:“甚么话?”
青衣人道:“阁下最好是献出牧羊图,区夫无罪,怀壁其罪,一个人若是死去了,那牧羊图纵有无可以拟的财富,对你也是无用了,钱再多,不能买回命来。”
关中岳笑一笑,道:“关某开设虎威镖局,聚积甚丰,足够后半世的享受,牧羊图着千万财富,关某实也用不着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