振远分配了厅中群豪职司,才下令散去。
关中岳进入密室,已过了十五个时辰,木门从未开过,连茶水也无法送过去。
杨四成低声对方振远说道:“二爷,咱们叫开叫镖头的门瞧瞧他。”
方振远亦很挂念关中岳,躲入密室一日夜,未开过门,点点头,道:“好!咱们瞧瞧。”
两人刚叩动门环,室门已呀然而开。
关中岳当门而立,道:“沈百涛来过没有?”
方振远道:“没有来过。”
关中岳道:“铁梦秋呢?”
方振远道:“完全没有消息。”
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,接道:“诸位想召来在下,不知有何见教?”
关中岳、方振远回头看去,只见铁梦秋当门而立,跟几人也就不地四五步远。
三个人,六只耳朵,竟然不知铁梦秋何时到了门口。
方振远一抱拳,道:“铁兄来了很久。”
铁梦秋一欠身,道:“晚辈刚刚到。”
方振远道:“难得啊!铁公子竟然能及时找来此地。”
铁梦秋道:“晚辈看资局高挑红灯,想必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。”
关中岳急急道:“方兄弟,代我向铁公子求一件事。”
方振远应了一声,向下拜去。
铁梦秋吃了一惊,伸手拦住方振远,道:“老前辈,有话好说,怎么能行大礼。”
方振远想到自己这一把年纪,真要拜了一个二十一二的年轻人,心中实也不是滋味,是以,铁梦秋一拦阻,方振远也就顺势下台,道:“敝总镖头,有一件十分为难的事,希望你铁兄,能助一臂之力。”
铁梦秋缓缓把目光转注到关中岳的身上,道:“总镖头有什么事?”
关中岳道:“其实说穿了,也不能算是我关某人的事情。”
铁梦秋冷笑一声,道:“可是关于那徐督帅的事。”
关中岳道:“徐督帅有病的事,知晓之人,并不很多,铁兄却似是早已经知晓了。”
铁梦秋答非所问他,道:“不知要我帮你些什么?”
关中岳道:“在下希望能够命名徐督帅清醒过来,不知铁兄是否有法子。”
铁梦秋沉吟了一阵,道:“这问题,实在很难叫人回答,那位徐督帅中的什么毒,必需先行查出,找出病源,在下未见到过徐督帅之前,实在不敢妄言。”
转身向外行去。
关中岳急急叫道:“铁兄留步。”
铁梦秋停下行进之势,回头说道:“总镖头什么事?”
关中岳道:“在下祈求铁公子,去见那位督帅一面。”
事情变化的大出人意料之外,铁梦秋竟然点点头应道:“好吧!在下去瞧瞧也好,但要你关总镖头答应一个条件。”
关中岳道:“只管请说,在下只要力能所及,自会全力以赴。”
铁梦秋道:“我要经过一番易容,掩去本来面目,而且,也不许你泄漏给任何人。”
关中岳道:“这个容易。”
铁梦秋道:“那位督帅清醒之后,不许你替我引见…”
关中岳道:“铁兄怎么说,在下就怎么办。”
铁梦秋沉吟了一阵,道:“好!我跟你去一趟帅府,两个时辰,我到贵局中来,那时,我将是年近半百的人。”
也不待关中岳答话,纵身一跃,飞跃屋色,一眨眼间,人已走的不知去向。
关中岳长叹一声,举步向外行去。
方振远追随在关中岳的身后,大上行入客厅。关中岳进入大厅,立时吩咐一个趟子手,准备酒饭。
他不过刚刚进过酒饭,李玉龙已匆匆奇入厅中,欠身一礼,道:“总镖头,厅外面有人找你。”
关中岳站起身子,举步向外行去,一面说道:“那人什么样子?”
李玉龙道:“一个中年的先生。”
关中岳啊了一声,加快脚步,行出大厅。
抬头望去,只见一个面色微黄,留着山羊胡子,身着青衣的中年,站在大门外面。
关中岳直行到那青衣人的身侧,低声说道:“你是铁兄。”
青衣人冷冷地说道:“叫我王大地,是个看病的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