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试试对方的掌力,不过如此,豪气顿生,这豪气一量,戒心随之一减。
他见项嵩随意拍出一掌,并未在意,右手屈指一弹“指天誓日”、迎向对方掌内,右手食指一点“切絮断方”劲扫对方腕脉。
陆小郎以为项嵩不过是狼得虚名,是以大掉轻心,意狂妄以指对掌,存心要给对方难看。那掌风初看轻淡,总之势如狂风,陆小郎暗道一声:“不妙”立即想撤回招势,逃出掌风之外,哪里还来得及,陆小郎被掌风摔飞丈外,顿觉一寒一热两股劲流循任督二脉逆流面上,直冲肺腑,陆小郎虽运功抗拒,无奈却欲振乏力,只感气血一阵翻腾,眼睛一花。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!
七星楼主项嵩仰首一阵狂笑,进前一看,只见陆小郎两眼紧闭,颊上红,浑身籁簌而拌七星阵既已被毁,项嵩岂肯就此罢休,冷哼一声,翻腕疾吐,一掌就向陆小郎天平盖上掀拍击。
蓦地,厅外传来一声清叱声色“且慢动手。”
声未落,人先进,这人身形尚未然住,既巳伸手护住了陆小郎的天平盖,这双手虽说是轻轻一伸,却仿佛有雷霆万均势,竟使得项嵩那一掌凝在空中,半响没有劈下来。
项嵩看清来人后,竟又撤回招势,哈哈大笑说;“不怪这小子胆包天,夜间七星楼,原来外面有援兵在埋!看在寒云庄主狼迹江湖五年,弄到了这样一个年轻小白脸,比你那独脚汉子是要强上千倍万倍了,只可惜这小白脸被掏虚了身子,中看不中吃,轻轻一掌,就将这小子放倒了!哈哈…哈冷…”来人确实是南宫小玄,被项嵩这一气,不由大怒:“项老贼,你少信口雌黄,当心你的用嘴.”
“这小子既然和你没有一腿,你凭什么伸手相救”项嵩狂笑一声,沉声问道。
南宫小玄差一点答不上话来,愣了一会儿,才说:“哼!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任意尽杀的行为.”顼嵩双目一翻说:“任意屠杀,你可真会加罪名,这小子水牢放倒项某人两名属下,还杀了我七星剑中的一位,三个换一命,这能说是屠杀?”
项嵩所言,咄咄逼人,使南宫小玄无言对答,但心念已定,务必要将陆小郎救出,乃冷笑一声说:“此人现已身负重伤,昏迷不省,你如此时下手,未免乘人之危,算不得光明磊落!”
“想当年你执掌“寒云庄”时,曾杀过多少人,又有见处光明磊落,由你口里说出江湖道义,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,项嵩嘿嘿怪笑的问道。
“我不正多说话,这人我救定了。”南宫小玄冷笑说道,就在弯腰去抱陆小郎。
“且慢,你自信能身负此人离开七星楼呜,”项嵩喝道。”
“项楼主的《追魂七掌》独步武林,早已风闻,不过,你家南官娘子一条销魂丝带在武林中也颇有名声,论份量,并不比你楼主的“追魂七掌”轻到哪里去,想必楼主也听说过。”南宫小玄冷然答道。
“看样子你很有把握呢?”项嵩冷笑说。
“胜负各半,全凭运气”南宫小玄不卑不亢地回道,其中好象并无太大的把握。
原来,七星楼,寒云庄、霸剑宫等三大门派均在河北沧州道境内,在北地武林中占很重要的地位,由于情势所迫,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种结盟的势力。
老奸巨滑的项嵩当然不愿因此而得罪寒云庄,心念一动,放声笑道:
“说实话,项某人并不愿因这点小事失了彼此之间的和气,这样吧!人由你救去,不过…”
“不错,和作条件是不是?”南宫小玄接口说。
“不错,南宫小玄总得表示点意思吧!”
南宫小玄思忖对方在全力保护那方玉佩,以期得到江湖盛传的那名剑。巧投其所好说:
“寒云庄绝不染指七星楼的那方王佩。”
“这样不嫌太轻?”
“为保护那方玉佩,好,寒云庄屈助一臂之力!”
“千金一带,请南官娘子务必效力,有句话项某人可要交待一番,第一,这小子受伤甚生,你未必救得活。第二,此人万本,救活以后,他要是嫌人老,你可不能后悔啊!”说完,又是一阵狂笑。
南宫小玄哪里还管得着项嵩的冷嘲热讽,一把将陆小郎挟在臂下,大步向七星楼外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