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山庄领袖武林,江湖威尊,你报上门派…”
不等他的话落音,百花夫人盈盈冷笑一声,道:“唏唏!领袖武林?小娃儿,你好狂!”
司马骏也抢着说道:“你自问不狂吗?”
“大胆!”百花夫人沉声断喝道“念在你年少无知,回去对司马长风说,七大之内我会到司马山庄,叫他对我有个交代!”
司马山庄的威望,三十年不减,不但司马长风四个字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,身为少庄主的司马骏,从来也没在黑白两道碰过“钉子”所到之处,都是被人待如上宾,阿谀逢迎。而令,一招出手,受到了不明所以的挫折,接下来又被百花夫人教训一顿,这简直是比打几个耳光还要难堪。因此,咬牙有声,惨白着脸色,气得上气不接下气,一个字一个字的道:“你!你!你这…你这泼妇!”“泼妇”二字出口,人也虎扑而前。
武家功力的深浅,首在一个“气”字,气定神闲,自然是进退有序,心浮气躁,不免章法大乱,一定是破绽百出。
司马骏的奋力一扑,全是拼命的架势,恨不得双掌一齐拍在百花夫人的通身要害,甚至在掌下立刻要百花夫人肉血横飞,碎尸万段。他这种恼羞成怒,情急拼命的架势,自己是突发难以控制,第三者的眼中,却看得真切。
因此,常玉岚忙不迭横身急飘,探臂拦在司马骏的前面,抢着喝道:“司马兄,使不得!”
但听一声暴吼,司马骏前扑的身于,硬生生被常玉岚拦住,双手抱在胸前,双目发直。蹬!蹬!蹬!一连退后三步,愣愣的望着常玉岚。
常玉岚伸出的右臂,感到奇疼刺骨,半晌收不回来,只感到酸软麻痹,才软棉棉的垂下来。
原来,司马骏急扑的身子只想到袭敌泄愤,忘却了护体保身“子午”大开,胸前扑在常玉岚伸出的右臂之上。常玉岚的右臂被撞,武家自然反应,当然会聚力一挺,司马骏焉有不受伤之理。同样的道理,司马骏前扑之势被阻,胸前撞上常玉岚的手臂,也必然会聚气用力,强劲可知,常玉岚的手臂焉能不受这全力一扑的绝猛刚劲所伤。
两人在这种情况之下,不约而同发声惊呼,彼此凝视愣在当场。百花夫人反而轮空下来。这是“说时迟、那时快”的一转瞬之际的事。
百花夫人粉面生寒,略移半步,伸出葱白似的尖尖玉手,抓着常玉岚垂下的右臂,低声道:“不妨事吧?伸直来!”
她半扶半拉,五手已滑落到常玉岚腕脉之处,若无其事的又道:“试着运运气。”
常玉岚只觉着腕脉上有一丝温和的暖流,从百花夫人的指尖上缓缓发出,透过盘络像一股细流,刹时顺着穴道,游走全身,不但右臂的酸疼尽失,而且通体舒畅,精神爽朗。
敢情是百花夫人在个着痕迹之下,替自己输功疗伤。
常玉岚内心有说不出的意味。不知道是感激。还是仰慕,甚至是一种难以言宣的“真爱”他的嘴里虽没说出什么。但一双朗星般的眼睛,流露出言语所不能表达的心意,凝视首百花夫人。
百花夫人樱唇略动,欲言又止,只是把按在常玉岚腕脉之上的五指,略略虚动一动,然后轻轻放汗,这才转面对发愣在一旁,暗自运功调息的司马骏道:“你胆敢骂我为‘泼妇’,应该是罪无可赦。这笔账,我会记在司马长风的名下,你可以去了!”
司马骏眼见百花夫人不但动力高不呵测,而且气质高雅,必然有些来头,更感到她与常玉岚不但亲切热络,而且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特殊关系。放着眼前的情势,对自己百分之百的不利,真所谓“战不能战,退不能诅”的尴尬状况之下,正好百花夫人有这几句活,乘机可以下台,他虽然在这种不利的场面之下,依旧挺胸含怒道:“好!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。常言道,光棍打光棍,一顿还一顿,司马骏在本庄等你七天!”
说完,又对常玉岚迎风拱手道:“常兄,到时候希望你也能在驾敝庄,做一个见匠!”语落,也不等常玉岚答话,脚下略一用力,弹身侧退三丈,隐入丛树芦花之中。
百花夫人目送司马骏去远,忽然悠悠一叹,无限感慨的道:“一个好孩子,被司马长风给调教坏了!”她的话有伤感,也有关怀,让人听不出她说这话的真意问在。
常玉岚不由道:“门主的意思是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