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风,不由弹身坐起,暴睁双目,盯在伍岳的脸上,惊呼了一声道:“你说什么?遇见了夫人?”
伍岳不由一懔,应道:“是!”“这…”司马长风忽然又躺了下来,恢复了先前的平挣,朗声道“骏儿,我不是要你去叫费天行吗?你怎么还没有走哩!”
原来,司马骏尚站在水谢门首,倾听伍岳的禀报。此刻闻言忙道:“孩儿这就去。”说着,跨步向荷花池左侧快速走去。
等到司马骏的脚步声已听不见,司马长风再一的弹身坐起,迫不及待的道:“你是说遇见了夫人?”
伍岳忙道:“不错!”
司马长风脸上惨白,追问道:“她说些什么?你快点儿说!”
伍岳见庄主神色有异,忙道:“夫人所说的甚多,但重要的只有八个字。”
司马长风紧追问道:“哪八个字?”
伍岳道:“种瓜得瓜,种豆得豆。”
司马长风闻言,凝神不语,片刻才道:“很好!很好!”一连说了两声“很好”忽然眉开眼笑的向伍岳招招手,十分亲切的道:“伍岳,你过来,我还有很重要的话要问你。”
伍岳忙跨上一步,凑近了司马长风,认真的道:“庄主,你尽管吩咐。”
司马长风和颜悦色,右手抓着伍岳的左手臂,凑着伍岳的耳边,十分亲手,也十分神秘的道:“适才所说的是真的吗?”
伍岳料着庄主必有重要大事,或者是十分秘密的事要自己去办。或者交代自己。因此,也压低嗓门,温和的道:“门下怎么敢无中生有呢?”
“哦!”司马长风轻言细语的问“你该知道,这件事不能让骏儿知道。”
“这…。”伍岳连连点义道“门下因情急冲口而出,又以为少庄主已经出了水谢。”
司马长风的笑容依旧,只是道:“那…不应该怪你的。”
伍岳道:“也算是门下粗心大意。”
“粗心大意!”司马长风笑得很自然,口中重复伍岳的话,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,语气仍然十分温和的道“司马山庄就是容不得粗心大意之人!”
司马长风的口气十分温和,抓着伍岳的左手臂,快如游鱼的一滑,突地紧紧捏住伍岳的腕脉,左手同时按上伍岳的右臂“血海”大穴之上,淡淡一笑道:“伍岳,你还有最后的要求吗?”
这突如其来的变化,就在司马长风的盈盈笑声中不着痕迹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。
伍岳立刻通身汗如雨下,连忙哀声道:“庄主,门下该死!”
司马长风的笑容没变,只道:“既然自知该死,当然不会怨本庄主了。”
伍岳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,乞求的道:“门下下次一定不敢!”
“没有下次了!”司马长风这时才收起笑容,沉声道:“伍岳,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委身本庄的真正企图吗?你意在‘血魔秘籍’,是也不是?”
伍岳声如哀啼的道:“庄主,门下…”
“去!”司马长风一声低沉的“去”字,双手推甩兼施。但见伍岳偌大的身子,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,平地飞起丈余,从水榭里几个翻滚“咚”的一声,跌在假山之上“噗”又反弹回来,直挺挺的躺在花圃之前,左手齐腕而折,右肋“血海”大穴成了一个血洞,鲜血,由破洞中翻着一股血沫,死状之惨,令人不忍卒睹。
荷花他的对岸,隐隐有脚步杂沓之声。
司马长风弹身而起,跨步抢到水榭门外,怒冲冲的厉声喝道:
“你敢造反!老夫真是瞎了眼了!”
喝声之中,司马骏、费天行慌慌忙忙的飘身而至,两人不约而同的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司马长风挣红了脸,怒犹未息的道:“我再也料不到他会对我暴施毒手!”
司马骏忙道:“爹,谁?是谁?”
司马长风指着花圃前,地上躺着的伍岳,道:“不是他还有谁如此大胆!”
费天行撩起黄色衣袂,垫步向前,描了一眼道:“是伍岳!他…他怎么会…会如此大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