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之后,我要在东岳庙当众揭开你凶恶的面目,当众要你血染七步,割下你的六阳魁首,血祭我纪家二十一口的在天之灵!”
他越说越气,脸色铁肯,一双虎眼几乎要从眼眶内暴出来,然后冷哼一声又道:“你尽管邀人保镖,纪无情若是不能报父母血仇,哪算我学艺下精,从此,江湖之上,再没有南阳世家这一号!”
两门怀德是既急又气,逼得说不出话来。
纪无情又道:“你为何不说话?”
西门怀德这时才透过一口气来道:“这话是从何说起?未免血口喷人!”
纪无情道:“我的话已说完,咱们三天之后在东岳庙见!”他说完之后,反手还刀入鞘,一个弹身,就待离去。
西门怀德弹腿叠腰追踪而起,朗声道:“且慢!纪少侠,你所说的事,是亲眼所见吗?”
纪无情爽朗的道:“没有!”
西门怀德道:“听了别人的话?”
“对!”纪无情双拳紧握道“你自为神不知鬼不觉,没算到有人亲眼目睹吧。”
西门怀德道:“此人是谁?老夫愿意与他三当六面的对质。”
纪无情冷漠的摇摇头道:“我发誓不说出此人,他才肯将实情相告,我是不会告诉你的,西门怀德,你心中明白就好。咱们三天之后见,我不怕你一走了之,哼哼!一派一门的大会,总不会见不到掌门人吧!哈哈…哈哈哈…”狂笑声中,纪无情的人已平地跃起,衣袂连振,像一缕黑烟已在十四五丈之外。
西门怀德大叫道:“纪少侠!纪无情!”
然而,黑衣无情刀的纪无情三几个起落,已没入荒烟蔓草之屯看小到影子。
两门怀德喟然一叹道:“这是闭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””
辣手判官郑当时皱了皱旧头,低声道:“西门兄,这姓纪的娃娃所说的话…”他说到此处,优豫了一下,才又道:“我想不会吧。你与南阳世家向有交往,毫无芥蒂,更没何利害冲突,怎能下此毒手杀人灭门?”
西门怀德连连摇头道:“郑兄,你该知道昆仑一门口渐没落,我日夜忧心忡忡,自顾尚且不暇,怎能惹事生非,哪有力量杀人放火。再说,小弟的个性,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。”
辣手判官郑当时不由失声一笑:“噗!我想你是不会的,是否有人嫁祸江东?”
西门怀德道:“我两门怀德的才略不足是真,们从来没得罪过人,谁会陷害我?”
这时,昆仑弟子中一人道:“上禀掌门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纪无情蛮横无理,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,与他拼了!”
西门怀德道:“这不是昆仑一派的事,要是把近日江湖上一连串的事联起来,只怕一场暴风雨就将来临,血腥杀劫,是免不掉了。”
辣手判宫郑当时道:“久别中原,难道三十年前的热闹又要重演吗?”
西门怀德不住的叹息道:“先是血鹰重现,现在是出了“桃花血令’,看来这场杀劫耍比三十年前还要来得厉害。”
他这位老掌门一脸的悲天悯人之色,当然对于三天之后的大会更加担心。
因为纪无情临行的那股怨气、那份怒火、那深的恨。那凶的神色,分明是抱定不共戴天的决心,誓死相拼的架势,常言道:一人拼命万夫难挡。再说,纪无情是有备而来,谅来个仅他一人,所知道的已有十二个来历不明的高手,齐集在顺风庄。
辣手判官郑当时眼见老友面色凝重,神情黯然,不由道:“西门兄,我郑当时算是真的当时,三十年不履江朋,再出道就碰上这场热闹,讲不得,只好认了,虽不是你昆仑中人,也不会袖手旁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