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宝宝一下子怔住了,就好像被一个高手在一刹那间点了十七八处穴道。
过了很久很久之后,他才道:“你是不是疯了?”
艳飞飞凄然一笑道:“也许我真的疯了,这也许是我一生中犯得最大的一个错误。可是我真的爱上了他,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,就知道我完了。”
什么叫做女人,女人就是那种在错误的地方,在错误的时间,爱上了一个错误的人,在明知是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的时候,却宁愿继续错误下去的人。
女人就是女人,谁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。
秦宝宝也是一个女人,可是像他这种人就算再活上一千年,也无法了解像艳飞飞这样的女人。
女人和女人有很大的不同,这种差距就像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距一样。
秦宝宝已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艳飞飞道:“杜飞知道了我爱上了风先生,几乎要发疯了。”
秦宝宝看着艳飞飞,道:“如果我是他,我也会发疯的。”
艳飞飞道:“于是他去找风先生。”
秦宝宝道:“他找到了。”
艳飞飞道:“风先生本就在等着他去。”
秦宇宝道:“后来呢?”
艳飞飞道: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,我就不知道了,我只知道杜飞再看到我的时候,就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。”
秦宝宝道:“如果他真的能这样做,反而是一件好事。”
艳飞飞道:“后来风先生告诉我,他和杜飞立于一个条约。”
秦宝宝道:“什么条约?”
艳飞飞道:“风先生留下了杜飞,只要杜飞可以为他杀人。”
秦宝宝道:“杜飞居然答应了?”
艳飞飞又低下了头,道:“因为只有这样,他才可以常常看到我。他只有留在风先生的身边,才有机会杀了风先生。”
秦宝宝实在不懂,也许除了杜飞和艳飞飞之外,没有人可以懂。
高渐飞一直在听着,他并没有完全听懂,他唯一可以听懂的一件事就是,这其中有几个疯子。
杜飞无疑是最疯的一个,艳飞飞也是,风先生更是疯子。
他觉得如果自己天天听到这种故事,也许自己也会很快地变成了一个疯子。
爱上一个人往往是没有什么理由的,尤其是对女人来说,她们的一生中,总是要疯那么一次。
也许以后她们会后悔,可惜不是现在。
秦宝宝道:“我的确很想帮你,更想帮杜飞,可是我该怎么帮你们?”
艳飞飞摇了摇头,道:“不知道。”
秦宝宝道:“也许唯一的方法是风先生和杜飞之中死一个。”
艳飞飞凄然道:“也许最该死的人就是我。”
秦宝宝本来也很想说这句话,可是他不忍心说出。
高渐飞忽地道:“也许有一个方法。”
秦宝宝奇怪地道:“你居然也有方法?”
高渐飞更加奇怪地道:“我为什么没有方法?”
秦宝宝笑道:“你有什么方法?”
高渐飞道:“就是让杜飞对这位姑娘绝望。”
秦宝宝笑道:“想不到你真的有方法,不过怎样才能让杜飞绝望呢?”
高渐飞说不出来了。
艳飞飞摇了摇头,道:“他做不出的。”
秦宝宝道:“他为什么做不出?”
艳飞飞叹道:“因为我实在很了解他,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就像我对风先生的感情一样。”
秦宝宝道:“你对风先生是什么感情。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艳飞飞道:“是的,也许我真的不知道,我只知道我已无法改变,要想改变只有一个方法。”
秦宝宝道:“什么方法?”
艳飞飞道:“就是我死。”
秦宝宝冷笑,道:“那么你今天要我又来是什么意思呢?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想听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”
艳飞飞惊讶地抬起了头,她想不到秦宝宝会说出这种话来。
秦宝宝道:“我也根本不想再看到你,我一看到你就想吐。”
艳飞飞流下眼泪来,她看着秦宝宝,已说不出话来,不过她已没有脸再留下来了。
秦宝宝看到她走了以后,还在不停地冷笑。
高渐飞摇了摇头。
秦宝宝道:“你是不是认为我做的有一点过份?”
高渐飞道:“不是有一点过份,而是非常过份。”
秦宝宝道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高渐飞道:“不知道。”
秦宝宝道:“如果她知道有人恨她,也许反而会好受一点。”
高渐飞叫道:“这是什么道理。”
秦宝宝道:“没有什么道理,女人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,所以对付女人最好的方法也许就是不讲道理。”
高渐飞道:“我还是不懂。”
秦宝宝道:“你是不是女人?”
高渐飞道:“当然不是。”
秦宝宝道:“我是不是女人。”
高渐飞道:“好像是的。”
这一次该秦宝宝叫了起来,道:“什么叫做好像是,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。”
高渐飞道:“你刚才说过一句话。”
秦宝宝道:“我刚才说的很多。”
高渐飞笑道:“我记得你说过,对付女人最好的方法也许就是不讲道理。”
秦宝宝的拳头又伸了出去,打在了高渐飞的鼻子上,高渐飞不开心。
他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这一次鼻子又没有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