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我们由小径追去。”
桑逸尘道:“你们由小径追击,老叫化还得上峰顶通知他们,今夜是否能再会面不管,仍按照给定日期,在湛江聚齐就是。”
一叶道人道:”好的。”说完,一挫腰当先向峭壁下疾跃。
一叶道人向下飞落之后,在场的人物也有跟着飞身追去,也有沿着长藤坠下去的。
桑逸尘看他们都下了之后,这才转身走入地下室,立时纵身飞上出枯井,向峰顶奔行。
这时,二女正站在树上,东瞧西望,一见八臂神乞闪电般疾驰而来,赶忙叫道:“师叔,贼崽子们怎么样了?”
桑逸尘道:“贼人跑了。”说完,仰脸一声长啸。
这一声长啸,有如虎啸猿嚎,震破长空,但没有得到燕赵双残的反应。
他一连长啸两声,均未见两个怪杰前来,摇着一蓬乱发,道:“这两个怪物什么时候走啦?”
紫云道:“我们姊妹也未注意他们,是什么时候走的。”
桑逸尘道:“老叫化要你们在这儿监视贼崽子们,却不知你们的心到哪里去了,两个怪物一定是发现贼踪,才离开这儿的。”
二女被八臂神乞一言道破,不禁粉脸一热,暗道:“师叔,好厉害啦,一点也瞒他不过。”
二女虽然听从八臂神乞的吩咐,在峰顶监视贼人,但二人芳心,却系在俞小侠的身上。
桑逸尘见二女失神,笑道:“不要想啦,我们走吧。”
三人展开踏叶飞行的绝顶轻功,向峰下疾驰,晃似流星疾矢,不大工夫,就到了岭脚。
桑逸尘带着二女,在岭脚转了半个圈子,也未见到人踪。
他突然站住身躯道:“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,我们先回客栈吧。”
他们回到客栈后,却没有见到燕赵双残返来,桑逸尘进入房内喝了一杯茶,即闭目坐在床上调息。
玉玲嗔道:“还不是他自作多情,惹火烧身的。”
二女谈了一阵俞剑英,便各自睡了。
卯时光景,燕赵双残相继穿窗而入。
八臂神乞微睁环眼,道:“你们两个怪物,离开山顶时,也不打声招呼,害得老叫化叫破嗓子,也未听到回应。”
驼子赵宗德摇摇头,道:“老叫化,不要埋怨我们兄弟啦,这两根老骨头,都险些丢在大瘐岭了。”
八臂神乞双眉一扬,道:“哪儿来的厉害魔头,能把你们两个老怪物制服?”
驼子赵宗德道:“我们正站在树上了望,突见北面山脚,升起两支火焰,知道发现了贼踪,立刻展开身形跃去。”
桑逸尘道:“南山叟和北山疯子,被贼人围攻发出信号求援是吗?”
跛于燕有义点点头,道:“我们看准方向,奔驰一阵,突闻足低下溪流如雷鸣,低头一望,只见一道数丈宽的溪涧水势湍急,顺着来谷流去,就在夹谷的那边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。”
两人纵到谷口一望,但见刀光剑如影谷,此起彼落,二三十件兵刃,正围着北山疯子和南山叟激斗。
这时,两人被数十个贼人围攻,情势相当恶劣。
南山叟心中激动怒火,大喝一声,扇法突变,展开生平绝技,连环八八六十四式扇法。
他这六十四式扇法,专讲究以快攻快,六十四招连环施出,一招比一招迅疾。
围攻南山叟的十几个人,被他这一轮快攻,倒下三四个,但贼人仗恃人众,倒下一个补上一个。
这样一来,南山叟虽负一身绝学,不说要胜他们,就是想冲出包围圈,似亦不易。
北山疯子的一支打狗棒,更是威力无比,舞的风雨不透,丈余内都是棒影劲风。
简治宇的戒刀和铁罗汉迦龙的禅杖,威势也非同小可,加上巫子良的红毛宝刀,何义、吴作的两般兵刃,连环追打,一着紧似一着。
五人五般兵器,配合得很好,任你北山疯子功深力厚,仍无法胜得这五个江湖败类。
话虽如此,五人想要冲破北山疯子的如山棒影,把他劈死当场,也非易事。
驼子赵宗德大喝一声,道:“不要脸的恶贼,以多胜少,算哪门子好汉,接我几招试试。”
声到人到,一股猛烈的掌风,向铁罗汉迦龙撞去。
铁罗汉迦龙功力已入化境,掌力袭到时,已警觉出是劲猛的内力掌风,哪里还敢怠慢。
一跃避开,见是那夜在慈云庵激斗的驼子,不禁怒火千丈,一转禅杖,呼的一招“横扫千军”击去。
这一招横扫,威力奇大,杖风光影,滚滚若江河堤溃,挟着一股猛疾无比的劲风扫到。
驼子赵宗德一声大笑,道:“野和尚,你这十八罗汉杖法,唬我驼子不住。”
只见他双臂微微一错,人已闪到了铁罗汉迦龙的身后,双臂平胸向外疾推,一股劲风,猛击背后。
蓦地一声长啸,一团人影,卷猛烈绝伦的掌风,向巫子良的身后袭到。
巫子良吃了一惊,赶忙向前一个急跃,身形猛的旋转,红毛宝刀顺势一招“金龙摆尾”挟着一阵寒风回扫过去。
巫子良这一招用的虽然托当神奇,避招不忘攻敌,无奈跛子燕有义功力已达相当火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