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把剑锋抵住佩珠胸前,怒喝道:“你骂谁无情无义,你不说个所以然出来,就休怪我仗宝剑杀人。”
佩珠视剑锋如无物,仍然操舵划桨,缓缓说道:“这船上只有三个人,难道我骂我姊姊不成。”
剑英双眼圆睁,怒道:“我对谁无情无义,有事实倒要讲出来听听。”
佩珠微笑道:“当然有事实,岂敢无的放矢,出言中伤…”
话声未绝,银珠突然说道:“梅香,她对你有情义没有?”
剑英骤然把抵住佩珠胸前的剑尖收回,仰脸略一思忖,暗道:“哟!她们原来是为了梅香的事来找我,难道我和她比武功,她们都看见了…”
佩珠见他仰脸望天,半晌也不说话,问道:“怎么不说啊,若是我说错了,当向你陪礼吧。”
剑英长笑一声,道:“不错,梅香和我有义兄妹之情,但我并没有时她不起的地方啊。”
佩珠道:“梅香不但是你的义妹,而且她数度舍死忘生暗助你们,你不但不念义兄妹之情,反而要和人拼命。”
俞小侠冷笑一声,道:“彼此印证武功,说不上拼命,这不足批评我无情无义。”
佩珠娇笑说道:“彼此印证武功,放开不说,但她身负血海深仇,单身一人远涉武陵山百花岭,你既然有义兄妹之情,就应该伸手援助,眼看她身临险地,却充耳不闻,悠哉游哉在竹堡享受人伦之乐,这难道不是无情无义吗?”
俞剑英星目一睁,向二女一扫视,正想答话。佩珠却抢先说道:“梅香血海之仇,当然不便邀请他人赴援,但百花岭伪君子扬恶隐善,做下不知多少伤天害理的事,梅香虽是为父报仇,克尽人子之道,但对头是江湖之败类,荡平百花岭,那无疑是为民除害,凡我侠义之人,都应该负起除暴安良之义举,同伸援手,牺牲小我才是。何况你们有义兄妹之情,岂可袖手旁观?”
俞剑英虽然不满梅香之狂妄,但也并不是不想紧随梅香身边赶去,可是老堡主已把请帖发出,而且时间也很迫促,他本想挨过这三四天的时间,待行过婚礼后,连夜疾奔百花岭,协助梅香一臂之力。
他心中本来就闷的难受,恨不得随即赶去,这时,哪还经得起佩珠姊妹这一席连激带骂,义正辞严之话,双目圆睁,长笑一声,道:“你们以为我不愿意去帮助梅香报仇是吗?”
佩珠笑道:“你愿不用去帮助梅香,这是你本身的事,我们姊妹不便过问,只觉得你没有义兄妹之情罢了。”
俞剑英道:“各人心中之事,就是神仙也难看得出来,我虽然没有随后赶去,并不是没有帮助梅香之心,我实在有不得已之苦衷,自从梅香走了之后,我心中就好似乱麻一般,不知如何才好。”
佩珠笑道:“你既有帮助梅香报仇之心,就应该即速赶去,若等你们完成大礼之后,再行赶去,梅香骑的是千里宝驹,虽然路途不熟,岂能赶得上她,就是星夜疾驰,也于事无补了啊。”
俞剑英放眼一望,见程小虎把倾段的小舟,翻转过来,向岸边划去,离他们已经很远了,暗道:她们姊妹说的也对,若耽搁三四天的时间,绝赶不上了。
心念一转,一看小舟只离岸上四五丈远,大笑一声,身形猛的拔起三丈多高。直向岸上落去。
佩珠姊妹见俞小侠跃落岸上,立即掉转船头,向上游驶去。
紫云和玉玲在岸上看的非常真切,见剑英坐的小舟被人家的船撞翻,二女只急得面容失色,玉玲惊叫一声,道:“云姊姊快…”
话声未绝,急忙跃起身形,双双向河边疾驰而来,玉玲见河边泊着一只小舟,跃上去慌忙把碇起上船来,说道:“云姊姊,你掌舵我来划船。”
紫云急道:“我不会掌舵啊,让我来划桨吧。”
玉玲道:“好罢。”说完,举起手中的竹竿,猛向河边一撑,小舟直向河中冲去。
紫云从小就在排云岭学艺,不说没见过长江这滔滔江水,就是小溪急流也没看过,她哪里会划桨掌舵。
她虽然聪明绝顶,但急切之间,拿起两支木桨,却不知如何应用。
玉玲眼看那只小舟向对岸疾驶而去,只急得心中乱跳,一手掌舵,一手划桨,口中却向紫云讲解用桨的方法。
她们的小舟只划离岸边半里之间,那只小舟已到了对岸,俞小侠已跃到岸上了,小舟也转头向上游如飞而去,
紫云叹息一声,道:“玲妹妹,我们赶不上啊,这怎么办?”
玉玲道:“我们驶到对岸再说,看英弟弟刚才的举动,那船上的两个人,并不是仇人,可能是英弟弟借他们的船,到对岸去等渡船吧。”
她们的小舟驶到对岸之后,上岸一看,哪还有剑英的影子,两人分途搜索很久,也没有看到剑英。
二女找不到剑英,走回停靠船只处,玉玲问道:“云姊姊,找不到英弟弟,这怎么办?”
紫云这时也失去镇静,摇摇头道:“玲妹妹,我心里很乱,急切之间也拿不出主意了。”
话声甫落,突见程小虎疾奔而来,问道:“妹妹,你们看到剑英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