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但什么也没认出来。
陆小飘斟了两杯酒,挟了一块酱肘子硬塞到他嘴里,片刻,举杯一照,笑着说道:“来,咱们乾!”
一人一仰脖子,同时乾尽杯中酒。
陆小飘一边斟酒,一边对他说道:“说老实话,我很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!””
秃庞黑三儿把眼珠子一瞪,冷冷说道:“他妈的!怎嘛?为了让你喜欢!我还得重回娘胎回回炉是吧?”
陆小飘又举杯和他乾了一杯,正容说道:“黑三儿,你跟我说过,脑袋掉了碗大个疤,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!现在我也告诉你!除死无大灾,要死就死得英雄点,要活就要活得痛快,别死阳烟气的像个娘儿!”
秃鹰黑三儿徽微一征,接著纵声长笑起来,脸上阴雾,一扫而空,仰首乾尽杯中酒,大笑道:“好小子!现学现卖,把我说你的,全都还给我了,哈哈哈,好个死要死得英雄,活要活得痛快!来,乾杯!”
秃鹰黑三儿是越喝越高兴,陆小飘是越喝越痛快。
不知不觉,两斤莲花白已喝得点滴不剩,在送秃鹰黑三儿回房时,陆小飘只留了一些零碎银子,把一卷银票全都塞给了他。”
秃鹰黑三儿看看手上的银票,再抬头看陆小飘,神色凝重的说道:“那儿来的?”
陆小飘淡淡一笑,缓缓说道:“别问那儿来的,也用不著这样儿紧张,你安心拿去用,该吃吃点儿,该喝喝点儿,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,既不会偷,也不会抢,更不会为非作歹…
秃鹰黑三见松了口气,点头说道:“嗯,这一点儿我信得过你,早点儿去睡吧!别把功夫搁不。”
陆小飘点点头,回到自己房里去。
口口口口口口
平常——
陆小飘的头碰到枕头,他立刻就会安然入睡。
今夜——
陆小飘似乎有些反常,他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,但却翻来覆去,辗转难眠。
既然无法入睡,他乾脆披衣坐起轻轻推开窗户,一阵寒风,扑面而至,陆小飘不禁打了个冷顿,精神为之一振,睡意全消。
陆小飘默默望着天边寒星,正在出神之际,突然一声剑鸣,接著“啪”的一声轻响,娃在墙上的长剑,好好儿自己掉了下来。
若不是他躲得快,险些砸在他头上!
陆小飘拿起长剑,下意识的用袄袖轻轻擦拭著剑鞘,这是他父亲生前所用的兵刃,自秃鹰黑三儿交给他以后,他从来没有用过,也没有抽出来看过一眼,生怕睹物思情,勾起他和秃鹰黑三儿之间的仇恨。
陆小飘怔怔望着手上长剑出神,他想不通,挂得牢牢的长剑,怎么会突然自动掉了下来?
深夜剑呜,又代表著什么?
思忖良久。
陆小飘突然眼睛一转,心神一凛,喃喃自语道:“难道——难道这是亡父在天之灵向我示警?”
他越想越对,自己从不失眠,今夜困倦已极,但却辗转无法入睡,而且心绪极为不宁,这决不是巧合。
还有,秃鹰黑三儿的举止也有些反常,莫非…?
再者——
突然出现在知味村的那些身搀兵刃的江湖武林中人,他们来张垣的目的何在?难道是冲著我陆小飘和秃鹰黑三儿来的?
如果真是这样儿,他们应该是冲著秃鹰黑三儿来的,因为我陆小飘并没有仇人,难道是单飞雄?
管他是谁,我还是小心为妙!
一念至此,陆小飘忙把衣服穿好,手按长剑,凝神坐在窗口,静待敌除。
月渐中天。
万籁无声。
仍然一无动静,陆小飘已有睡意。
蓦地——
传来一阵夜行人衣袂飘风之声。
陆小飘精神为之一振,顺著那衣袂飘风之声,采头向外望去。
但见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