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楚甚转，定的神厉芒一闪：“跟踪？”

飞鸟喜问：“哪里？”

飞鸟大师喜：“好，就在那里算！”叶楚甚：“闹市格斗，殃及无辜，除非对方施袭，否则应当避免。”

白青衣还未答，那枯木已冷冷地：“不，是你的肚。”

藏剑老人觉得他形状甚怪，忍笑：“问！”

说到这里，想到自己，便接下去：“像我，叫飞鸟，为了要名实相符，就得用手里拿着一个鸟笼，时常打开门儿让鸟飞去才行了…”

飞鸟也在咕哝：“哪个地方不去，偏选这邪门所在…”

白青衣笑：“那十二骑的突击我倒没察觉，真正在跟踪者，却还没有手。”

众人在等他说下去，藏剑老人：“江湖中人都不免结下仇，每个江湖人都等着算人的账或被人算账。”

飞鸟大师又搔搔，双肩衣衫早已落霜的铺了一层白屑，他抓搔几下，便想搔了灵似的：“在客栈好了，打个唏哩哗啦的，最过瘾的了。”

叶楚甚：“前面十八里，就是元江府。”

叶梦：“衙门。”

藏剑老人：“就看在哪里算。”

飞鸟大师指着他：“你也实至名归，白衣者，戏也，你是穿着孝的戏旦，白青衣也。”

说罢，自己哈哈笑了起来。

众人都怔了一怔，白青衣：“衙门…这不大好吧？”

叶楚甚接他妹妹的话答：“元江府的衙门.衙门大老爷姓李，叫岳移，人在背地里称‘李鳄鱼’，又叫‘活剥’.我自己在7年前就亲闻过他判一桩案事：一个穷孩，在路上捡一个姓奢的富家孩丢下的包，富家少爷忽然不兴，叫家丁扭他上衙门.李鳄鱼把他关到现在，还没有放来；同样那姓奢的富家少爷，企图玷污一良家妇女，其夫发现，叫了起来，给村民扭送到衙门，结果农民全给撵了来，富家少爷在李鳄鱼那儿好吃好住的被‘保护’了三天，才施施然的来。来还不到两天，那对夫妇就失了踪，谁也再没见过他俩———”

白青衣却截：“好地方！”

藏剑老人：“听来这地方的衙门跟别衙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。”

飞鸟大师搔搔光，没料他发虽无，却有很多，肤似雪片一般纷纷落了下来，飞鸟大师不大好意思，忙：“一路上灰尘真多。”又问：“那跟踪的人不是已经骑突袭了吗？怎么…”

前叉的袖时，但大肚却突了来，几乎及藏剑老人腹，碌着大睛，问：“我也有一句话要问问你。”

白青衣又：“所以，能不在客店饭堂里动手，就尽量避免才是。”

枯木知他不会有好话，却仍忍不住问：“是什么？”

白青衣：“是。从下大乾山开始，便有两人，一直跟到此。”

藏剑老人间：“什么不一样？”

白青衣摇首：“打的人是过足了瘾，开店的人可就惨了。要是赢的是无赖，店家命难保，损失更甭提了。要是侠士得胜，扬长而去，开店的又如何收拾？如果是好汉，肯留下银，虽不致血本无归，但修桌买碗碟的功夫，可是白忙了，万一见了血死人，谁还敢上他的店？如果双方都是恶霸，借地火拼，可苦了开店的，早知如此。真不如开擂台好过了。”

他本来不是个多话的人。但不知怎的，人人跟叶梦在一起，因见她脸苍白中姣好，又艳采里微带思，都想逗她多说话，说连飞鸟和尚也有逗她多笑一笑的心意。

白青衣忙劝解：“算了，算了，不要骂了。”

飞鸟大师：“左又不是，右又不是，这又不行，那又不行。到底在哪里动手才可以？”

白青衣登时啼笑皆非，但他双亲早已逝世，也不去和这呆和尚计较，便：“说的也是理，我倒没想到呢。”

叶梦盈盈抿嘴，但没有笑，只说：“元江府的衙门，跟别有不一样。”

飞鸟大师睛里闪动着怒火，握着拳，一字一句地：“富家和鳄鱼在哪里？”

飞鸟大师气得圆睁更圆，指着枯木人：“他的名字更取得木三分，你可知‘枯木’是什么？”

叶楚甚赶快：“请说。”

白青衣目光一闪，笑：“你几时退？我们还是你招来的呢，再说，叶兄也知钟氏兄弟决不休，只怕跟踪我们的人，在前站就忍不往手了，等他们来自投罗网，岂不省事得多了？”

他越说越自觉有理，所以便沫横飞地说下去：“那么叫赠剑老人的，就得门带上十七八把剑，逢人就赠，那就名符其实了。至于叫折剑老人，当然是拿着把断了的剑…”

飞鸟大师神一亮：“哦？是我的轻功？”

藏剑老人没料着有这一问，怔了怔还未答话，飞鸟大师又：“要是叫藏剑老人就一定要在袖里藏着剑，那么，叫挂剑老人的得到绾着一钉，走到哪里，就把钉嵌在那里，就可以一天到晚挂个不停了…”

飞鸟大师偏着看他，又歪着再端详他，然后才：“你一天到晚把手放在袖里，是不是这样才表示你是名符其实的藏剑老人？”

白青衣：“好，就让账越早算清楚越好。”

叶楚甚问望藏剑老人：“哦？”藏剑老人脸上有一丝很复杂的神，却哑声说：“他们手的对象是我。”

飞鸟忽抢过来，又是近得肚着叶楚甚问：“我要问你一件事。”

藏剑老人忽：“他们会手的，只不过，只怕不是向你手。

叶梦忽：“我有一个地方。”

叶楚甚沉声：“若不是重责在，我真想退行程，非杀这老匹夫不甘心。”

叶楚甚沉声：“我在等他们手。”

忽见叶梦白着脸在那里，叶楚甚却是脸铁青，便：“怎么了？不能手刃大仇憋着气么？”

枯木人：“这样的地方，不顺便去闹一场，枉自为人了！”

这次到白青衣为藏剑老人说话了：“大师其实不必带鸟。已经名正言顺了。”

白青衣笑接：“已经名符其实，够‘了’。”

飞鸟正等他这么一问，摇摆脑地：“寿木也，寿木也，寿木者，棺材板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