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冬至、平安夜、圣诞节、除夕、元旦、年三十晚、大年初一、初二、开年、人日、天公诞、接待远方来客、社内新锐调训、武术训练、歌唱练习、文学考试等
聚后写成。──仿佛连他自己的命，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一回事。
终于，我觅得一个机会（这是一个极为难得、罕见的机会，我甚至为此不理天时、地利），直接问了敖曼余几句话：
也许他只是随意说的吧。
校于一九九三年二月二日：酝酿自成一派七
赴台行时期。“你不要当官，为何又要千方百计去争
押镖总指挥的位坐？”“当官来奉迎皇帝？还是渔
百姓？这时候当官？还嫌朝廷不够
？”“要是天下大治了呢？你还
来闯一番事业么？”──如果那时正有万千灿烂的夕晖，万里无云的晴空，或者万
奔腾的瀑布，他也会随
说：那是什么意思？
武林中的人，也有看得起他的，想得到他的加盟，他也一样相应
理，说“独来独往，自由自在，不想任人差遣”要有人欺他人孤势单，他一定反击，别人踩他脚趾他就砍人尾
，别人敬他一尺他就敬人一丈。
据资料的蛛丝迹，他确曾仗剑
了不少不平事，帮了不少可怜人，但他帮的人都是无名无权无势的，他得罪的人可都是惹不得的。“这武林再不变，就承传不下去了。我要对得起武林先辈，就得要先废而复立。要是他们已走到绝路了，我再从后
跟着一埋下去，还不一齐跌个永不超生了！”“既然已天下大治了，还用我来
事吗？何况天下既治，不久就又要了。”那一次，雨下得很大，下得很激越，我在雨中冒昧的逮着了他，把握时机问了这些事。你想，人家千辛万苦才打
钦定御准的“武学功术院”成为一名“院士”而正有大好前程，可是，他对“武学功术院”的制度却作了尖刻的批评，这已激起衮衮诸公、各大长老的不满，加上他对一切院内的酬酢、人情收授、送礼，均都不参与，这对一向讲究“礼教”的“武学功术院”而言，自然成了可憎可厌人
。“──那箱
里本没有银两。”他叹息。
或：
他的行事作风总是惹人生气。
“你为什么不肯当官？”
──大概是这样的吧。
第三章天下大治就是天下大
他对这“院士”的名声竟一
也不顾惜。一，这些后起之秀，本
并没有什么名气、势力，但因涉世未
，血气方刚，容易生事结仇，人多把这怨气归结到敖曼余上来。事后，我想起他在雨中的
手，每一剑都是偏向、偏斜、偏傲的；但他的偏锋剑从无人可接、无人能挡。却不是战死的。
我也回忆起他步
雨中激战前的那一句话：“这场雨下得很傲慢。”他已给包围。
之后就是这样
：赏识他的人，官方招他，他不理，说是这时局里宁可当通缉犯也不当欺民官。官家的人都火了他。“这夕
很傲慢。”“这
瀑布很傲慢。”最糟糕的是：他并不完全是只
孤影，单枪匹的，他对招揽他的不一定理睬，但对年轻一辈的无名之士，却屡肯予以提
协助，在武术上乃至江湖上扬名立万的险途上，不惜费心耗力，不时给予指、支持、甚至还加以激励、鞭策，这当然使他也有一
江湖上的后起之秀拥
，但却带来了三大弊病：江湖上的传说，总是怕“斩草不除
、
风
又生”奈何。或者：
“那…赈款因何尽失？”
“因为那是押送赈济黄河灾民的银两。世上有的事，我向不敢为天下先；但也有的事，我素不甘为人后。”
他的师父捉了他的小女友米雪
，他每杀一敌，他们就割下姑娘一块，所以，他住了手，仍然带着那个自嘲而悲凉的笑意，反手一剑了结了他自己的
命。敖曼余本就是孤儿，他也无所谓（究竟有没有因而伤心沮丧，坦白说，我也不知，我只是猜虑的：人说敖曼余一向目中无人，我行我素，我却认为目无余
多是因为别人先没看得起他，他才会索看不见人，而我行我素泰半是由于他人不能认同而施的一
迫于无奈的态度。），依然仗剑（他的“偏剑”）行天下。我一惊。
三，敖曼余
了太多时间，照顾这些武林新秀、江湖后狼，但这些人一旦有成，第一个打倒的对象，多是敖氏自己，而敖氏本人似也不以为忤，在别人
光看来，他简直是在搬石砸自己的脚──而这些石往往也碍着别人的路。无论如何，他就算应付得过来，也一定得耗了不少时光与心力。“你不喜
当官，为何又要救贪官沙朗诗？”最后他死了。
“他不错是个贪官，但他的确也为地方百姓
了不少好事。”“我也是白走了一趟之后才知晓的。”他幽幽的说，他说话茫漠的神情仍
我的脑里“赈灾的钱，早已给朝中大臣用光了。”“什么！”
那时他已伤得很重。
他死了之后，那
正人士，也没放过他的女友。你看，那一趟，他遇上“星州”的“七情杀星”为报“六
”受折之仇，七名“血腥派”的“杀星”：梁一忘、何一烦、罗一担、陈一路、温一笑、孙一哭、吴一澜追杀他，他且战且逃、冒生冒死之际，居然还有闲情跑回
去探看他的小女友米雪，温存一番，依依惜别之后，又再投江湖追杀与逃亡的激
里了。“现在
逢世，像一些那么有本领的人怎么不肯
来为天下万民作一番大事呢？”“你为啥不跟随武林前辈的步调？”
我记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嘴边挂了半个凄伤没味的笑意。
──我不知
他说的话是真假。也许就是因为他这
情，所以他的确总是一层接一层，一波复一波，一狼连一狼的。所以当时他对我的问题，才会作
这样的回答：但我问的不多。
“这场雨下得很傲慢。”
“这天空很傲慢。”
他对这江湖风波和武林传说不认真的程度，仿佛对他而言“什么都可以”、“没什么是不可以的”
二，敖曼余门下有了这帮年轻冲动之士，颇惹人注目，人以为他孤傲不辟，也就罢了，老成群结党，自立门
，却是武林中名门各派之大忌。我记得他的背景很孤寂，仗剑要冲杀
滂沱大雨的伏杀前，他还说了一句话：“既是
世，哪有说不手事就可以到自己想的事！”他故作大惊小怪的调侃“天下大就是天下大治的前，这也没什么不好。”围剿他的人从官方到武林，黑
和白，包括“七情杀星”、“六”的人，甚至连同他师门、同门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