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无礼了。”唐甜索性撒赖:“我不说又怎样?”
仲孙湫淡淡一笑,也不答话,却转头对全场道:“诸位,这位唐甜姑娘不肯说出唐方女侠的下落,分明是想独占宝物,私藏唐女侠,再加以逼供…”话未说完,一千武林人物已七嘴八舌骂了起来。
“去他蚂的个骚婆娘,还不交出唐方来!”
“女孩儿家也学人家夺宝,待我抓住了乐乐再说!”
“聪明的快一五一十道来,否则将你黄毛丫头斩成肉泥!”
一下子有六七十个武林豪客逼了近来,唐甜知这般武林豪杰,不管正派邪派,当真是什么都得出来的。如此一大班人,自己决不是对方敌手,而且一旦真个被看作私藏唐方谋夺宝物,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,天下那么大,却无处可遁,仲孙湫这一招真,唐甜只有向容肇祖等问道:“可看见唐方?”
容肇祖忙着对付九脸龙王,当然没有看见,萧七后来才到,也没有看见,甄厉庆与江伤阳二人,却为着天书神令,早跟九脸龙王扯破了脸,跟唐甜那一股“刚极柔至盟”也对上了,知道也不会说。
只听中叔崩苦着脸道:“我们跟九脸龙王交手的时候…我好像看见…”
公子襄、唐藕二人脱口问:“怎样了?”“看见什么”两人因为担忧唐方,肤色本来就很白皙,现下更是发白。
中叔崩道:“我看见海难递他…好像是他把唐方劫走了。”秦歌衫、唐藕一齐啊了一声,公了襄咬了嘴唇,眉心打了一个结。
唐甜一看,果然海难递不在,回心一想,适才之战,海难递的确没有出手…难道这小子…想到这里,唐甜隐约浮现了一个淡淡的恶毒的笑容。
公子襄喃喃道:“海难递…海难递…”
仲孙湫趋近道:“公子,是击伤唐姑娘的‘西方霸主’海难递。”
公子襄失神自语:“是他,是他!”脸色甚是苍白难看!
公子襄这时只浮起唐方的容颜千百遍,那哀愁的、伶俐的、清丽的、坚决的、幻梦的、雪玉的、迷离的,各次见到不同的眼神,有时是在唐方思念萧秋水时,恰好给他撞见,唐方掩饰忧思的眼神,有时是他风尘仆仆万里归来,唐方以为他带回业萧秋水讯息期盼的眼神,有时他作一些事干净利落挥洒自如时,唐方从他动作中念及萧秋水时那甜美的眼神…这片刻间,公子襄心碎了,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了,这六年多来,间关万里,为唐方寻找萧秋水,吃尽了苦,历尽了风霜,但眼看目前有了些消息时,却保护不了唐方…
这刹那间,公子襄心头,犹如千万只小虫小蚁在啮咬,正在这时,忽听数声惊呼,一人呼喝:“公子!”惨吼一声,随着下来,便是掌风大作!
公子襄乍地惊醒,返回现实,只见一个身影,已到眼前,砰地一声,自己已着了一掌,但在这刹那间,公子襄也同时击中了那人一掌!
那人怪叫一声,翻了出去,洒落一行血,半步不停,已逃逸而去。
公子襄中了一掌,只觉血气翻腾,哇地呕出一滩血,但就在这时,他蓦然发现地上写下了三个字:“往唐门。”
那一掌本来使公子襄受伤极重,饶是他功力深厚,但左肋重创一根,右肋一根微折,心脏轻微出血,肝脏受击甚重,腹肠微裂,但公子襄一见那三个字,心中欢喜,却无法形容,一时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