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显然才是真正尊重自己的人。
“你…”“你…”两个人都没有说下去,都笑了。
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你…”明珠羞赧的问:“你不冲动?”
“我…”
“怎么?”
“要我说真话?”
“这还说假话吗?”
“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哦?”“不说我现在就生气了。”
“我一见了你,我就冲动死了,真的,可是你一脱光了衣服,我反而…不知怎的,有些紧张,一怕,反而起不来了…起不来,我反而可以真正去思考些事情…”
明珠觉得好好笑:“这回事,哪有人像你?光去想,不做的!”
“做了让你看不起,我才不做呢!”
“只要做了快乐便可为。你刚才不是念过的吗?为乐当及时,何须待来兹…快乐就去做,管谁看不起谁!”
“你小心,有一天,我原形毕露…哼嘿,哇!”
方恨少装了个狰狞相,张牙舞爪。
“我怕,”明珠笑得乐不可支,连衣袍也掉落下来了“我怕你?”
“我也不怕你,你刚才那样子,真瞧不出,可骚透着呢!”方恨少还去学明珠的神态。明珠笑骂他:“你这个鬼!”
方恨少身上也衣衫不整,但两人现在都浑似忘了这回事,故而也没有尴尬。
两人隔着火,谈男欢女爱的事,边谈边笑,又互相取笑对方,完全没有隔碍。
明珠望着火,那神情又像一只猫。
一只沉思的猫。
方恨少像是在逗一只小猫似的问: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什么也没想,”明珠倦慵的说“我只是很开心。”
“开心?”
“哎,我好快乐哦,”明珠开心起来的样子大家都为她开心。“以前,我很怕晚上——”
方恨少听着,却注意到她的乳房很好看,像一双白玉香瓜…”
是香瓜吧,唔,又不大像,说是木瓜,又似太大了些吧?还是像芒果…那又太小些了。像西瓜?却太大…到底像什么瓜呢?甭管了,反正都是白玉研制,除了白玉,那有白得那么如琢如磨、欲砌欲搓的!
方恨少在天马行“胸”的时候,明珠还在悠悠的讲下去:“我总是觉得,晚上,是孤独的。我总是在晚上,才想起娘…可是,今天,和你在一起,好开心,整个晚上都是热闹的…”
然后她嗔道:“你!不要脸!老是盯着人家的奶子!”
方恨少吃了一惊,失声道:“瓜!瓜…”
明珠迷惑了:“你呱呱叫干什么?”
方恨少这才指着:“你右乳上,有一颗小痣,好可爱。”
明珠自己俯首看了一看。
方恨少多想借她的角度去看。
——从那儿望去,一定更好看吧?
“是呀,原来有…”明珠哧哧地笑着“真有一颗痣。”
方恨少调笑道:“我以后张扬出去,说明珠姑娘右乳颈上有一颗痣,看你还做得成人不!”
明珠笑着过去捶他:“你敢!你敢!你也不是好东两。屁股上,哼!一记青疤,好难看!”
方恨少忙掩住了后面,登时翻了脸:“你…你看人家的…好,你去说,看到头来,谁说谁才是不要脸!”
两人笑着闹着,嘻嘻哈哈,好不热闹。两人甚至浑忘了对方的性别,在这夜雨破庙,恣情欢笑,天真无邪,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。
直至一声忽然、突然、陡然、猛然的厉啸,自庙外划破雨网,直割入庙里来。
“蔡老头,你到底抓了多少个不成气候的小毛猴,给你壮胆来着!”
更令他们错愕的是,在那火焰之上的梁上,蓦然、悠然、猝然、竟然传出了一个沙哑的声音:“钟婆子,你放心,蔡某这次收拾你,一个人已绰绰有余,什么人也没带!”
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梁上竟会有人!
更令人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是,一直匿伏在梁上的竟是——
明珠一见那下来的人(那是个落拓的老人)就跪了下来。
她怕/惊/同时惶栗:
“总盟主。”
她叩唤道。
——总盟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