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繁复,甚至可以说极为简单,一拳就是一拳,一脚就是一脚,进步就是三七推前,退后就是后倚立急闪。
但是这简单的正拳、前踢,以及进退步法,却给罗海牛使得纯熟至极,似在梦游中也可以使得出来,这简单的一进一退,使得盛江北的拳击落空,更单纯的一拳一脚,也给盛江北很大的压力。
只听这短小精悍的罗海牛“嘿嘿”笑道:
“这就是我自创的‘空手拳法’,你看怎样?”
就这简单寓繁的一拳一脚,罗海牛己不知练了几年,打了多少次。却能使盛江北穷于应付,盛怒之下,厉啸猛吼,施出了“功力拳”!
刹那间,盛江北便已打出“左右弓步横击”、“分掌并步”、“冲天炮拳”‘左右三环套月”“左右弓步双冲”、“托掌冲掌”等招式,这一下,令精简有力的罗海牛都抵挡不住。
萧秋水心中不禁暗叹:“这盛江北会战数场,却从未有一次使用同样的拳招,所学之杂,真的是名符其实的‘大王龙’。”
然在这时“大王龙”的拳忽然慢下来。
盛江北已不断地喘息,脸上青筋毕露,满脸涨红,步法也不灵活了。
这“大王龙”毕竟年纪大了,而且气得死去活来,打得也累了,这一下来,许多老人家的病都一齐发作出来了。
罗海牛凌厉的拳劲与腿风已越来越急,正在此时,突然一收,罗海牛笑道:
“不打了”
盛江北吓得往后一跳,以为罗海牛好似阿水一般,又要吐痰,宝安罗海牛“嘿嘿”笑道:
“你武功好,我打不过你,你是气喘了,我胜了你也没意思。你还是休息休息吧。”
萧秋水发觉罗海牛有如唐朋一般,笑声都极难听,但心肠却极好,不愧为大丈夫这三个字。
盛江北抚胸瞪着罗海牛,目中竟也闪过一丝感激之色。
那又瘦又高,猴手猴脚的吴财却道:
“我们呢,也别无所求,只要你们高抬贵手,不要为难这位朋友,我们就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走我的独木桥…”
揭阳吴财话未说完,只听左常生一声阴冷的哼声道:
“救人么?那可要问过我的双钹。”
吴财摸着脑勺子,可真的蹲下来俯近端详左常生利齿尖锯的双钹,呆呆地道:
“问它么?破铜烂铁可不会应呀。”
左常生脸色一变,厉声喝道:
“它说不可以!”
双钹一展,向揭阳吴财脸颊旋割而出。
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间,吴财身子竟滴溜溜一转,姿态极其漂亮,竞就闪过了双钹的攻击。
左常生脸色又是一沉,再不打话,双钹如蝶翻飞,向吴财展开风雨般的狂攻!
吴财的手姿却如舞姿,步法亦如舞步,看来虽不觉快,但却从容不迫,悠悠闲闲地化解了左常生凌厉的攻击,而且招式十分好看,只听吴财笑道:
“我这是风门舞姿,你打不着我的。”
双袖飞扬,宛若起舞,左常生反觉吃力。
原来这吴财原是潮州名优,自幼学舞,惟古代舞武互取共通,而且学舞剧之类必须要有相当好的武打身手,吴财便是从舞艺锻练出如此武艺。
左常生的双钹虽无常、凌厉、阴钻、毒辣,却在吴财蝶舞悠然下,伤不了他分毫。
左常生与吴财斗了近百招,依然没有占到上风,招路一紧,铤而走险,双钹一拍“骼”地一声,使吴财一失神,双钹左上右下,直劈吴财!
萧秋水在旁边看心里一凉,知道左常生又要使出绝招,急叫道:
“小心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