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因疑虑而想对我动手,你也直认不讳。”
张炭率然道:“那我的确是想向你偷袭动手啊!”老林道:“便是这样,所以我告诉你,其实,元十三限根本是来了这儿。”
张炭一震“什么?!”
老林道:“不但是他,连天衣居士和你其他的战友,全都在甜山决一死战。”
张炭错愕“你怎么知道?!我不相信!”
老林道:“其实理由很简单,依许笑一的性子,绝对不会置他的门人、徒弟、友朋不理。他这种人,就算牺牲一子得入京,他也不干。他在这儿派了几个人来?”
张炭略为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了老实话:“四个。”
老林道:“他带走几个帮手?”
张炭一咬牙:反正都说了,那就说清楚好了,要是这老林大师稍有不轨,他就拼死也得把他制住才活出老林寺。
“五位。”
“总共十人?”老林更老肯大定地说“许笑一决不会为连自己在内的六个人来牺牲掉你们四个人的。他不是这种人。我说的话你可以不信,但不信是你自己的损失。你不懂天衣居士,但元十三限可对许笑一的性情了如指掌。”
张炭开始有点恍然“你是说:你猜得到天衣居士不会牺牲我们,元十三限当然也猜想得到?”
老林大师这才抚髯笑道:“如果他也推测得到这点,你说,他会怎么做?”
张炭这回接话得十分快利:“他只要全力攻打一路,自然就会引出居士来。”
老林这才满意了。
张炭反问:“要是元十三限已来甜山,那么,眼下我们已经杀了三人,他为啥还不现身?”
老林道:“做大事得要沉得住气,好猎人要懂得守候。天衣居士还没出现,元十三限才不会冒然打草惊蛇。”
张炭再问:“可是刚才我们已遇险危,如果天衣居士等人来了,他们怎会置之不理呢?”
老林道:“他们是来了,可是,他的帮手全缠战在洞房山和填房山,至于他自己,也来了,但却动弹不得,爱莫能助。”
张炭怒道:“你胡说,要是居士来了,岂会不出手相帮!”
老林道:“因为他已给制住,帮不了你,也帮不了人。”
张炭变色“他给制住?谁干的?!”
老林神色不变“当然是我。”
张炭更怒“你岂制得了居士!”
老林脸不改容“老衲当然制得了他,因为老衲是他的朋友。”
他倒是脸不红、气不喘、眼不眨“而且还是老朋友。许笑一这个人,是总不防朋友的。”
张炭勃然大怒“你把他怎么了?!”
老林道:“没什么,只把他制住罢了。”
张炭叱道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!”
老林道:“我只是为了他好:他不出现,不出手,元十三限便逮不着他,他便能安然无恙。老衲的好友不多,到了老衲这个年龄,更是死一个少一个。老衲制他,是为了帮他。他要帮自己,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出手。老衲替他保住了一条性命,扳回了场胜局!”
张炭马上起疑“你若有意保护天衣居士,现在这样道破,岂不机密尽泄?!”
老林居然嘻嘻笑道:“刚才有关系,现在却没有关系了。”
张炭问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刚才元十三限还伺伏在外面,但在老衲入寺时,他已走了。”
“你怎么不知道元十三限是欲擒故纵,以退为进?”
“你知道老衲刚才为啥跟你讨赔偿银子?”
“你志不在钱。”
“老衲在等。”
“等什么?”
“等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