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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回夜夜焚烧他名字的女人(1/2)

第二回 夜夜焚烧他名字的女人

剑之决断在于利。

剑之神采在于光。

剑之要诀在于快。

剑之意义在于杀掉他的对手与敌人。

这也是孙青霞的用剑之dao。

朱厉月恨孙青霞已恨入心、恨入肺、恨入膏肓。

他说dao:“谁替我杀了孙青霞,我就让他当应奉局之督运使,并赏他半座太真阁。”

应奉局是最多“油水”可捞的bu门,guan理的是把天下各zhong奇花异石、珍宝巧物,献给皇帝,在转运过程中,大可广征役夫,极尽搜求,任凭劫取。

谁担了这个官职,谁就大富大贵。

至于“太真阁”那是用来招待迎迓皇帝、丞相的地方,足以度前规而侈后观,极致奢华,馆舍尤jing1,乃穷数万民役费七年建成。谁能拥有太真阁,如同坐拥一座城池。

这还不够,半年之后,朱厉月见派出去杀孙青霞的高手已前后送命了二十一名,他又加了一句。

“外加赐十万两黄金。”

──注意:是黄金,不是银子。

这时际,东南大局,虽哀鸿遍野、民不聊生,但朱厉月却随手出得起这个价钱。

因为他是“南面小朝廷”朱勔[注一]的弟弟。

以朱勔的势力,雄踞东南,极尽搜刮,独霸一方,坐拥ju富,江浙无比。朱厉月既是其近系,又是他左右手,动辄广征役夫,募资数千,一时无俩。

何况,朱厉月出得起这奖赏,既是为子复仇,也是要保住xing命。

他一直都认为孙青霞杀掉了自己儿子,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。

他对孙青霞下格杀令的丰赏厚赐,同时还来自其兄朱勔的默许与支持。

朱勔的看法也是一样:

孙青霞既杀得了他侄儿朱仙震,也必敢杀他胞弟朱厉月──杀得了朱厉月,便会lun到他了。

所以他大力促使朱厉月追杀孙青霞,甚至赏赐的一半,都是归入他的账下。

可是没有用。

又隔了半年,朱厉月又公布了新的赏红:

“杀了无耻败类土匪强盗外号‘一直剑’的孙青霞,除原有赏赐外,再加赏黄金十二万两。”

如此,又多加了二万两。

但仍然无用。

没音讯。

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──可是去缉杀孙青霞的人愈多,死的人也愈众。

如是者,赏赐黄金每年加一次,足足加到了二十万两。

可是孙青霞仍没死,倒是朱厉月的另一个儿子朱大chang,也成了“一直剑”孙青霞的剑下亡魂。

甚至连朱勔家的大guan家“天地神通”朱义伸也死了。

就死在宅里。

孙青霞的剑下。

由于朱义伸丧命时朱勔就睡在只隔了三间的房子里,甚至还隐约听到剑刺入肌骨的声响,而他刚好那一晚才跟guan家对换了房间(朱勔每天都更换睡chu1,且临时起意取抉,连shen边亲信也不得事先知悉),使得朱勔惊觉:朱义伸是代自己枉送xing命的。

看来,孙青霞迟早要杀到他的shen上。

这还得了!

朱勔急召正在惊骇中的朱厉月面议。

他们讨论了很多法子。

杀孙青霞的方法。

可是没有用。

重要的是:谁能杀得了孙青霞?

有这个人吗?

就算有这zhong人,他愿意跟孙青霞结仇吗?

他们熬尽了脑zhi,伤尽了脑jin,至少,给朱厉月想到了一个。

朱勔立问:“谁?”

朱厉月犹豫地dao:“是有一个,但只怕他不肯出手。”

朱勔嘿怒:“以我名义相请,谁敢不动手?”

朱厉月却忽然一改忧色“我想到了,只有请动太傅梁师成,只要他开口、下令,这人不敢不从。”

言下之意,就连坐拥东南,专权chong贵的朱勔,只怕也请不动此人,只有日夕chu1于帝位之侧,人谓之为“隐相”文武百官,莫不畏惮,nang政于朝的梁师成,才有可能请动这个人。

朱勔却因而灵机一动,dao:“我也想到了一个人。”

朱厉月皱了皱眉,dao:“一个人?”

他不认为:除了他心目中的人选,有谁可以一个人对付得了孙青霞。

朱勔哼哼唧唧的dao:“这个人一到,不仅可杀孙青霞,还可以把他活擒jiao给咱们。”

朱厉月倒吃了一惊!

要知dao对付孙青霞这zhong人,生擒要比格杀更困难三、五倍,真是谈何容易!

朱勔的态度又有些迟疑:“不过,要请动此人,也有点困难。”朱厉月甚诧:“以今时今日地位,随手一招,谁敢不来?莫不是ma上要请的人比我心里tou那人还难请动么?”

朱勔搔首说:“难,难,难,这人用银子请不动,用权bi1不出,用面子──也只怕他不赏面。”

朱厉月更诧:“世上有这zhong人么?”

朱勔忽又有喜色,dao:“不过说难也真不难,只要请动两个人,下dao命令,他就立刻便来了。事成之后,连金子银子屋子女子,都不必赏赐,都省了!”

朱厉月大奇:“却有这zhong呆子,倒是要请谁来下达这命令。”

朱勔dao:“诸葛先生!”

朱厉月为之瞠目,结结babadao:“请他下令?他是我们的对tou人,要他帮我除敌,只怕难若登天。”

朱勔笑dao:“幸好世上还有一个请得动他的人。”

朱厉月问:“谁?”

朱勔dao:“皇帝天子。”

朱厉月倒呼了一口气:“你说的那人,莫不是…”

朱勔反问:“你心目中的人选会不会是──?”

朱厉月忽dao:“若是认为开口不便,不如用笔写下名字可好?”朱勔看了看几上的茶杯,用手指了指,dao:“白纸黑字,不如水干迹隐。”

朱厉月当即会意,以指醮茶,在云台石几上写了一个字。

朱勔也以茶为墨,在几上画了几下。

两人对着一看:

朱厉月写的是一个字:“铁”

朱勔画的是一只:手。

两人相视,拊掌大笑,都说“就是他。”

“他来了就好办了。”

“这叫一石二鸟,谁死对咱都有好chu1,一齐抱着死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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