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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看不见有人(2/2)

“铁二爷,老夫也听说过您的侠名,您要是不嫌窄陋,就留在这儿过一宵再说,我决不说二爷在这儿,二爷也不必提我事先知情,这便两相皆便,不知意下如何?”

铁手知这老掌柜敢冒大不违留自己在此过宿,已是十分难得,下这般去,无疑自投罗网,并害了唐肯,而且自己也需运功疗伤,下别无选择,便:“老丈意,在下铭五中,蒙您让我们栖一晚,若有意外,决不牵连老丈贵号。”

铁手情怀激气,:“他们…在成全我。”

那武林人:“那三个人,以为是追命三爷也来了,想必不敢回,我们这儿的人,吃的是江湖饭,走的是武林路,谁也不说去,便没有人知,究竟追命三爷在不在这儿、铁手二爷在不在这儿了!”

岂料铁手尚未接过药方,已给一人抢去,那人:“单是方又有何用?得变成药才行!我去抓药,上回来!”

那“大捕:“既然没有这个字号,咱们该不该抓?”

另一名衙役答:“常言:‘小心天下去得,鲁莽寸步难行’,咱们吃公门饭的,多得罪个朋友,不如少结个敌人。”

“大捕”抚须:“那么说,这人我们就不用他了。”又:“他后面是谁呀?怎么我看不清楚。”

众人相继离开,那人也抱拳:“两位,请忍一忍,留在这儿,此时去,必跟外面的官差撞上,愿二爷命大福大,他日有缘再相见。”说罢也行了去。

铁手见这里的人这般诚,甚为动,这几日人上所受的苦楚,仿佛都有了补偿,铁手哽咽地:“诸位,今日各位的大恩,容铁某人他日再报,此地在下恐不能久留,就此别过。”

一名衙役即答:“报大捕,没有这号人。”

这时众人一一都已离去,馆里甚是冷清,唐肯扶着铁手,四顾凄然,那老掌柜

那人凑近铁手耳畔,低声:“刚才,镇里来了一批官差,在大街小巷搜查,联同本地衙差,如临大敌家搜索,找的是——”他把声音压得更低:“好像就是铁二爷您!”

一名衙役答:“既不在名单上,咱们就少惹一事好了。”

那捕望了望唐肯,转旁的同伴:“上下令抓的,有没有唐肯这个人?”

铁手一震。

铁手乍闻铁链碰撞之声,已然惊心动魄。只听为首一个衙役大声喝问:“李知军事、李知监事有令,抓拿朝廷钦犯铁游夏,”向老掌柜喝问:“可有见到些什么陌生脸孔?!”

他这一番措辞,在场谁都听得来,是不想连累今天在场救援的人,这些人虽是血好汉,一听跟官衙沾上了边儿,虽不知原委,亦知铁手肯定是冤枉的,但谁也不敢与官府为敌,纷纷:“二爷保重,就此别过。”

唐肯本横刀,要誓死维护铁手而战,现在瞧得如在云里雾中,诧:“这…这是怎么一回事呀。”回首只见铁手泪盈眶,左手抓住扶梯,更奇:“他们…?”

众人“哇”地吆了一声,一行人威风凛凛的行馆,临去前,在门阶上,那汉一笑,还抱了拳,了包药材,到老掌柜手里,向铁手摇摇指了一指,掀开帘,大步行了去。

不知不觉,已近初更,忽然屋瓦“喀”的一响,铁手已有醒觉,但唐肯近日过劳,手刀柄,伏在桌上瞌着了,烛火犹自未熄。

老掌柜期期艾艾,唐肯当先一步,挡在铁手前,刀叱:“铁大人忠肝义胆,义薄云天,谁要拿他,先杀了我唐肯!”

铁手内力,十分厚,他跟追命都是带艺投师,他的武功,一向都是顺序而习,投诸葛门下之后,诸葛先生看他天生异禀,也把内功悉尽相传:内功是诸葛先生武功最修为,是以铁手的武功,也比无情、追命、冷血都,只不过铁手既专注于内功,功就不如追命、剑法亦不及冷血,至于暗、轻功和聪明机,亦不如无情。

铁手轻七大要,渐次温,中指正、反各二十四圈,中丹田三开合,重复数次,再作三回嘘息。右手外侧劳置于百合,左掌压于右足涌泉,反转百圈,七五吐,风息绵长,正转反旋,气丹田往还,渐佳境。

众人这才明白,见铁手居然真相,不怕对再来侵犯,此作为,十分诚恳信任,都很动,那潘大夫也听过“四大名捕”的名号,已开了张药方,趋近:“老夫适才不知是铁二爷,一时多,误了大事,请二爷勿怪。二爷受重伤,定必是为锄去恶而不惜,这一张方,虽不能立时见效,但对疗伤去瘀,特别有帮助,二爷如不嫌弃,我就献上这一贴方…”说着把药方双手递去。

铁手和唐肯到了房中,掌柜细心周到,再叫人送了饭菜上来,铁手振起神,吃了一些,便运功调息,唐肯打醒神,替他护法。

老掌柜:“您还是随小盛上去吧。我把这药煎好了,再送上给您用。”

大家都哄然答:“看不见,没有人。”

大捕满意地:“既然你们都说没有人,我老,自然也看不到什么人了,那么,这儿已经搜查过了,那班来自京城的军爷们,就可以免搜这儿啦,回去只要咱们都说一声‘看不见有可疑的人’省事得多了。兄弟们,咱们打回衙吧!”

老掌柜笑:“如此甚好。”即嘱伙计带两人上楼房。

那最先的武林人忽沉声:“二爷,你现在离去,恐怕有不妥。”

立即有人问他:“怎么说?二爷留在这儿,不怕那三个恶人又来寻仇么?”

铁手知这些衙差为了维护自己,可能要冒上极大的罪名,心中动,但也警惕起来,知李福、李慧等带兵搜查这里,自己的行藏决不能,以免连累他人。

二名衙差举手在上张了张,:“报大捕,那人后面,我看不见有人。”

铁手的睛发了光:最后一个说话的衙差,便是刚才那位仗义抱不平的大汉,只是换了件衣裳,敢情他是便装来馆查探的,而今再换上官服。

唐肯失声:“官府的人找上来了。”

铁手暗忖:嘿,李福、李慧这两个“墙边草”倒是鬼升城隍,成了知监和知军去了,这年真是坏人当令。

三人走到一半楼梯,忽听豁啷啷、当啦啦一阵连响,十六八名衙役提着锁链、镣铐、冲了来。

铁手:“来的好快。”转首向众人:“今日的事,多谢诸位援手,诸位跟我铁某人以前素未谋面,铁某也不知诸位尊姓大名,恩藏于心,就此别过,诸位,请——”

老掌柜遥遥,叹:“他们都听过铁二爷的侠名,故意装没见到,前来查店,用意无非是他们先查过了,那些城里派来的军爷可就不必再来查一次了…这镇上的衙差,平时作威作福,但良心儿倒好的。”

那名汉衙役:“对,我也看不到有人,你们看不看得见呀?”

听的人都说“是呀!”、“对!”、“照啊!”只有铁手在众人嚷了之后,问了一句:“却是为何不宜离开这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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