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备治伤,范灿早有答应,自然不敢违背。
司徒备本是高大威猛的汉子,只是当日受伤颇重,一直卧床不起,面容一天比一天憔悴,范灿赶到时,只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老人,与他不到四十五岁的年纪一点不符。
范灿见过礼之后,按照师父所授,细细为司徒备诊治;安玉兰母女和门下两大弟子都紧张地看着范灿。
范灿面色平静,虽不至悉数看清,但是大体的伤势已经把握。
“夫人,司徒前辈被内力震伤,伤及肺腑,消化不良,药物很难奏效!”
安玉兰和司徒备夫妻情深,近日来大为憔悴,听范灿这么说,面上一苦,赶忙道:
“还请公子相助!”
司徒芙和苗桑二人赶忙附和,司徒芙更是走到床前,抱住父亲的手,清泪直流:
“范公子,请你救救我爹爹!”
范灿庄重地点了点头,道:
“姑娘放心,范灿医术虽浅,但绝对会全力以赴,助司徒前辈早日康复!”
司徒备抚着女儿的手,声音虚弱地安慰妻女,让他们放心。
范灿看了一眼门外的于清,向安玉兰施了一礼,道:
“前辈,我师传我一招,需要清静施治,希望司徒小姐和苗桑两位少侠暂时回避一下,留下安前辈为我帮手!”
司徒芙等人对神医弟子自然不会有任何怀疑,只好出门等待。
待三人出去,范灿吩咐安玉兰将门窗关好,而后帮司徒备做起来。当夫妇二人等着范灿动手施治时,范灿突然不语,沉默一阵,确认隔墙无耳,才对安玉兰说道:
“安前辈,司徒前辈伤势原来并无大碍!”
司徒备夫妇微微愣住,不明白他什么意思;之听范灿接着道:
“但是前辈所中之毒几乎深入骨髓,刻不容缓!”
“毒?!”司徒备和安玉兰闻言,面色大变,震惊地看着范灿。
“公子,夫君被人下了毒?”安玉兰握着司徒备的手,颤抖地问道。
范灿点点头,沉声道:
“朱兄本就无心伤害前辈,自然不会下毒手!”
“朱兄?”安玉兰俏脸一沉“公子所指何人?”
范灿示意她稍安勿躁:
“夫人,我从令千金那里知道前辈比武之事,知晓伤前辈何人!前辈可知朱兄是何身份?”
安玉兰夫妇这些日子一直为下山,自然不知道朱望的身份,同时摇了摇头:
“请公子明示!”
“朱兄乃是狂云刀传人!”
“狂云刀?”司徒备神情一滞,颇感震撼。
待范灿将朱望的情况解释完后,接着道:
“朱兄好武,但不会伤及无辜性命;所以当日前辈所之伤看似沉重,实则并无大碍——这一点从司徒姑娘的描述中就能看出!只要慢慢调理就能完全恢复!”
司徒备有些愤怒,点了点头。
“但是前辈中了毒,一种极为罕见的毒,名叫玉碎;这种东西或许不适合叫毒,它和蒙汗药一样,平时对人体不会有什么伤害,但是此药用在伤者身上,将是致命的,因为…它会阻止伤口的愈合!”范灿耐心地解释着“也就是说,前辈伤势虽小,但毕竟涉及内腑,长期无法愈合,慢慢蔓延至全身,终成大患!”
司徒备夫妇的脸色一变再变,看得出他们正在压制自己的愤怒。
其实此事也出乎范灿和于清的预料,小神医让范灿答应下来,然后她从司徒芙那里询问伤势,将解决之道告诉范灿;虽有点自欺欺人,但却不坏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