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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古刹诛贼上(2/3)

廖展雄在后屋所见与东厢略同。他侠肝义胆,哪能容忍?猛呼一声:“僧,看剑!”一个“百步穿杨”破窗而,快捷若脱弦之矢,直刺三戒禅师背心。

原来三戒禅师确系“三贪”在这“酒财”三字中,尤其看重一个“”字,夕夕狎,夜夜行乐,那梅秋,就是他的两个老相好。时见香还愿者中有姿的少女少妇,便献上投有迷药的香茶,待其昏迷,任意施为,不知糟蹋了多少清白女。那些受凌辱的少女少妇,羞于名声,兀自哑吃黄连,把苦咽到肚里,却不敢张扬去,致使这秃驴的罪恶勾当,至今没有败。哪知今夕竟碰上了两个利害的主儿!

廖展雄故意激怒三戒,趁他神躁气浮之时,给他一个下威,声:“来得好!”躬右移,平举右臂,宝剑一式“横云断峰”迎戒刀推去。

胡宜秋怒从心起,宝剑鞘,喝:“大胆贼,不得糟蹋良家女!”正待房,听得后屋已打了起来。

三戒禅师酒酣耳,喜见形:“如此说来,徐公公倒是很瞧得起老衲的。师弟,为兄把寺内之事略作安排,随即动。师弟要是觉得这里有趣,不妨多住几日。”又:“梅,时候不早了,你服侍奚大人歇息。秋,你陪伴老衲。”

廖展雄低声:“表弟,你去东厢,我去后屋。”二人飘落下,一前一右跟去。

奚桥呵呵一笑:“你这小妮倒颇有见识。如今内阁首辅大学士严嵩去位,徐公公扳戚继光也扳他不动,故而只得割两颗夜明珠,求助于我师兄三戒禅师与湖广辰州蜈蚣岭白云观的五毒长。我来庐州,李桩业已动去辰州了。”(湖广省的范围包括今湖北、湖南两省,其省城在今湖北武昌。)

廖展雄冷笑:“凭你这僧也问在下师承!”又连攻三剑。

廖展雄的轻蔑态度,激起了三戒禅师压在心的怒火,喝:“不识抬举的东西!你自来找死,休怪老衲,看刀!”他虽知廖展雄武功非同一般,却也没把他看在里,仗着自己数十年的功力,欺而前,使秦岭刀法中的一招“兀鹰搏击”戒刀夹着劲风,连肩带背砍去,意在一刀秦效,气焰甚是嚣张。

奚桥:“状元大喜过望,急忙整衣,乘轿去午门,殿面君,说:‘逾千年,其肋节有大珠,故轻若灯草灰。’皇上问‘言何典’,他呈上半页残纸,这才保了命。”

廖展雄也是一惊,暗:这厮竟然能躲过我这招“梦笔生”倒也不可小觑他了。既占先手,左刺右斫,连五剑,幻起朵朵剑

听到此,廖展雄心一怔,暗地咬牙:“这老阉贼竟私通倭寇!”

红衫女:“我却不解,如此世之罕宝,萨王怎舍得送人?”

三戒禅师听得后金风破空之声,不敢待慢,形斜刺里去,挂在墙上的戒刀,转过来,喝:“什么人?竟敢来佛门圣地撒野!”

三戒禅师一上来便让对方占了先机,虽给他坏了好事,心中恼怒,但也只得小心应敌,在闪展腾挪间,却也还了三刀。但见一片刀光剑影,阵阵寒风冷气,只吓得那枝般的秋,缩于房角一隅,面青白,哆嗦不已。

本破书的残页。他像看到了救命神符,赶忙将簸箕拿到桌上,小心翼翼地翻起来。在这几张纸片中,他发现其中一张,烧去半页,纸已焦黄,但字迹依衡可辨,上面有一行大字:‘千年,灯草灰。’其下是两行小字,已是斑蚀不全:‘肋节有大珠,故轻。’”

黄衫女:“奚大人,想那戚继光是一镇总兵,又战功赫赫,徐公公意除掉他,亦非易事。”

廖展雄:“你这僧,效力阉贼,害忠良,不守清规,人妻女,还奢谈什么‘佛门圣地’?在下特来取尔项上首级,为地方除此一害!”脚尖地,纵前趋,剑锋去,宛若掣电迅雷,连刺三戒前大**。这是九华剑法中的妙招数:“梦笔生

红衫女:“奚大人广见博闻,自非我们民间女可比,只是不知徐公公送给大师这硕大的珠得于何?”

奚桥:“萨王自是舍不得。只因戚继光打得他无,这才拿十二颗夜明珠教敬我们徐公公,借徐公公之力,除掉戚继光。”

红衫女:“呀,一下竟送了十二颗,徐公公准是喜得了不得。”

因这三戒禅师系秦岭派门人,而秦岭派与九华派是世仇。本朝初年,秦岭派横行中原,肆无忌惮,抢掠**,无恶不作;先后被武当派祖师张三丰、三绝大侠褚镇远(后为九华派华渊禅师),打得亡魂丧胆,缩秦岭,不敢。张、褚二人仙逝后,武当派、九华派则手隐居山林,少涉红尘,由是秦岭派又重蹈中原。其间虽曾两次受挫,表面上有所收敛,却在暗地里积蓄力量。下秦岭派与衡山派一些弟联手,依附东厂、锦衣卫,竟横行武林,但所顾忌者,唯武当、九华两派。现三戒禅师见九华派弟中有如此手,故而要问个明白。

红衫女:“这下可有救了。”

奚桥:“徐公公一向贪得无厌,见只送了一半珠给他,甚是不满,说萨王这小太也小家气了,非要他将另外十二颗夜明珠送来不可。萨于无奈,答应即差专人送来。”

胡宜秋走至东厢窗下,添破窗纸,向屋内窥视,看到奚桥眯着迷迷的一双醉,动手去解梅的衣带,不禁脸红。那梅却凤眸微眄,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指,俏笑:“好馋货,怎的这般急模样?今夕两个雌儿,准够你消受的。”扭动腰肢,走至床前,玉手撩起罗帐,挂在两旁金钩之上。在烛光下,但见床上卧一少女,裎袒裼,玉横陈,湖光山,尽收底;注目细视,杏微闭,粉颊酡红,似是着了迷药之类。胡宜秋心:咦,这不是昨天早晨来寺香的那个少女么?

奚桥拉着梅,摇摇晃晃向床边走去,笑:“师兄当真想得梅,你一起来凑个闹。”

二人伏于屋瓦上,探屋脊,向院内观看,只见红衫女梅扶着奚桥,走东厢诵经房,黄衫女扶着三戒禅师,走住持室。

奚桥:“听说十多年前,萨王属下倭寇在海上劫一条大商船,便得了这二十四颗硕大的夜明珠。”

三戒禅师瞿然一惊,心:这小功力当真了得,年纪不过二十多岁,竟能一剑九式!试想当今武林能一剑九式者,又有几人?别看他躯胖,法却是捷,斜飘三尺,堪堪躲过。

正酣斗间,忽然三戒禅师虚晃一刀,圈外,喝:“且住,阁下可是九华派门人,师承是谁?”他已从廖展雄的招数上看来了。

胡宜秋悄声:“不知他们还有什么名堂?我们跟上去看看。”与廖展雄各施轻功,上屋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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