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好笑,却又不能矢口否认。
诸葛犁从一个和尚的身子上跨过去,欲走进大雄宝殿,忽见一位须眉皓白的老和尚出现于大殿门前,忙不迭行礼道:“弟子诸葛犁叩见掌门前辈。”这老和尚便是了空大师。
了空大师笑道:“罢了,罢了。前殿的朋友,请出来,让老衲也开开眼界。”
一言甫出,一个青色的影子似从空中落下。已然站在了空大师面前,躬身执礼道:“弟子九华山法慧禅师门下廖展雄叩见前辈。”
了空大师一惊,没想到身怀绝技的隐客竟是这般年轻,呵呵笑道:“法慧老儿调教出来的弟子果然不差。老衲原以为是云南的那个魏猴子,哪知却是廖贤侄。廖贤侄湖广烧蛊、云南赈灾,老衲早有耳闻。后生可畏,后生可畏!”
廖展雄感到内疚,打倒他一群门人,却不见怪,反而赞许,可见德行高尚,非常人可比,于是面色一红,忙道:“前辈谬奖。弟子多有冒犯,还望恕罪。”随即身形半旋,一扬手,撒出一把石子,顿时解了骆慎之、智远禅师及众和尚的**道。这一招是将‘金钱镖雨’手法用于解**,看似轻描淡写,其实不仅要有深厚的内功,还须有极好的准头,才能将一把小如豆粒的石子,分别打中众人的**道。特别是给骆慎之解**的那粒石子,越过大殿前庭,飞入前殿,远达十数丈,简直像是施行魔法一般,令人不可思议。
了空大师慈祥地点了点头,道:“年轻人能够有如此火候,很是难得。”转向众弟子道:“都过来见见九华门下的两位高足。”
智远等人均面带愧色,一一走来与诸葛犁、廖展雄相见。廖展雄道:“得罪,得罪。”
了空大师目视前殿道:“还有两位朋友也出来见见面。”
前殿走出两个少女,一穿白衣,一着紫衣,那白衣少女道:“晚辈南直隶滁州瑯琊山妙静师太门人蒯素英叩拜前辈大师。”
那紫衣少女道:“晚辈浙江南海普陀山明敏师太门人胡宜秋叩拜前辈大师。”
了空大师道:“免礼,免礼。诸位请至禅堂叙话。”
众人随了空大师穿过大雄宝殿,右拐弯,通过一个月亮门,走进禅堂,分宾主落座,智远禅师、骆慎之也在一旁陪坐,小和尚献上香茗。
了空大师道:“诸葛贤侄,已十年未来峨眉山了。诸位此番光临敝寺,想是有由而来?”诸葛犁即将南津关遇凌飞龙事之始末说了一遍,并乞赐解药。
此时智远禅师方知受骗,说道:“难怪适才对掌,诸葛兄显得内力不济,竟是吃了凌飞龙的毒药!”
骆慎之亦道:“原来如此!方才小弟一时鲁莽,还望诸葛兄海涵。”
了空大师道:“老衲哪来的解药?那是凌飞龙自制之毒,非我峨眉师门所传。这孽徒年纪一大把,越来越不长进了,竟至勾结倭寇,施毒害人!”又道:“智远,你随诸葛贤侄他们速去阆中,传我之命,令凌飞龙拿出解药。如他仍不知忏悔,冥顽不化,你替为师废了他的武功,将他撵出师门!”
智远禅师应道:“谨遵师命。”
诸葛犁起身道:“前辈明察,弟子等告退了。”
了空大师送诸葛犁等人直至山门之外,嘱咐道:“二位贤侄,见到你们的尊师,替老衲问声好。”诸葛犁、廖展雄应“是”
诸葛犁、智远禅师一行五人离开峨眉山,取道成都,非止一日,来到川北重镇阆中。
众人进了城,行至一个街口,折而向东,盏茶工夫,来到一处门朝南的巨宅。但见高高的黑紫色檀木大门,门上还钉了十数排白铜扣花,门前有上马石,还有一对硕大的石狮子,而大门左右高挑着四只大红灯笼,灯笼上均贴有一个金色的“凌”字,气势确是显赫。
诸葛犁对智远禅师道:“令师弟好阔绰也,俨然是阆中大户。”
智远禅师道:“听说这位凌师弟经商有道,财运享通。”
诸葛犁笑道:“不过江湖上传闻,他是川东、鄂西地面的绿林巨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