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再银追向他爹,急道:“爹,他就是绿豆门主!在华山就是他折断柳家银刀。”
银刀是被剑痴所折,他如此说,乃在加深父亲和小千仇怨;以能引动他爹出手。
柳银刀并没立时追上,事情突然接二连三冲向柳家,他必须冷静思考,再作打算,以免事情更形恶化。
楼影则不管衣服湿透,马上急起直追,她似乎也明白柳下乱只是一个化名,此事和柳家扯不上关系。
为了追敌,她也不愿多费时间解释。
柳银刀轻轻一叹:“他跟你有过节?”
柳再银怒道:“他是小贼,专门在暗处暗算别人,为武林人所不耻。”
“小贼岂会折断银刀?”柳银刀冷森的问。
柳银刀问道:“听说他在华山笑折七大名剑?”
柳再银道:“他只折三把,其他四把是剑痴自己震断的。”
“剑痴若能保剑,他何须自毁?”柳银刀又问:“听说,他还是苦恼大师的入门弟子?”
柳再银不敢乱说,要是真的如此,他的罪可就大了。
他颔首道:“当时他是如此自称,苦恼大师也曾出现在他身边。”
柳银刀微微点头,不久道;“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,你最好别再与他动手,知道吗?”
他以命令口吻责向柳再银,他认为小千在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,已弄得江湖鼎沸,不是有过人之能,就是有人在幕后指使。
这两样若不先弄清楚,将来恐怕牵连不休,是以才作此决定,准备等些时候再瞧瞧,有了结果,再报此仇也不慢。
柳再银虽答应了,但年轻气盛的他,岂能就此忍气吞声,一有机会,他还是会找小千出这口怨气,好让众人知道他并非好惹的。
被小千一搅.柳家今天显得垂头丧气多了,平日的嚣张跋扈已不复存在了。
秋蓉自小千说出那些话后,她就感到压力沉重,她似乎相信,小千有股无坚不摧的锐气。
只要他对上了谁;纵使不能保住自己安然无恙,必能把对方整得七零八落,这正是她对小千感受最深的一项。
事情已过去,他庆幸小千没真的发牛脾气,一股子把柳家给毁了。那时,他将不知如何面对小千,想必会恨死他了吧?
人群已散,个个心情沉重,酒坛碎片也已经收拾干净,只留下了让人郁闷的酒香。
在秋蓉面前出了一口怨气,小千登时感到飘飘然,耍起轻功,顿觉特别有劲。
他想及柳再银的惊骇嘴脸,以及柳银刀的狼狈形貌,就一路笑个不停。
他甚至还想到,三两天就带人去柳家转上几圈,保证不上三个月,就可以把柳再银父子给吓死或累死。
那一定又是别开生面的趣事吧?
他陶醉的笑着,突又想及楼影,笑声已泄止,心神也拎了回来,照此追赶下去,几时方休?
而且和大板牙分开也有四五个时辰,说不定他也被追上,自已若不先解决楼影,夜长恐怕梦多。
心意已定,他已专找地形较崎岖之高山险岭逃逸,想藉着自己敏捷的身形甩脱他。
不多时,他已找到一处堐层密布的险峻山峰,其外围林木参天,杂草齐胸,阴森冷清,是人迹难至的原始森林。
而崖层出现不少大小不一之裂缝及山洞,正是藏匿最佳地区。
望着峰层,他已邪笑道:“若要找到我,非三天三夜不可。”
灵狡身手展开,慢慢攀爬岩层,找了一处自认为最隐蔽又不显眼的裂缝。躲了起来。
里边不大,但容身旋转还算差强人意,他也就定下心,不停的往外瞧视,想看看楼影找寻自己的任何动作。
这无异是他捉弄人的方法之一。
不到半刻钟,楼影也慢慢追上来,她小心翼翼,如临大敌的慢步搜寻,林叶茂密,正是偷袭好地方。
小千见她摆装“贼”样,已奸黠直笑着,不过笑了几次,已觉得乏味,逗弄之心又起了。
他想及李怜花之“传音入密”功夫,也装腔作势细声叫起来,然而“传音入密”须要纯厚内力方能发出,他当然无法得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