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目光都一齐对准了那位复姓南宫的人身上,此人只得站起来,上前劝道:“众位都是当今世界上的高人,就请看在我南宫平的薄面之上,坐将下来,心平气和的慢慢商谈好不好!再说我们大家聚在一起,是为了要对付心月无相教的,应当齐心协力,同仇敌忾,为何要为了旧日一点小事闹的不可开交,弄的大家都不开心呢!?”
衍空点了点头道:“南宫施主说的有理,大敌当前,我们应当抛弃前嫌,同舟共济,老衲方才心情激动,失言之处,还请各位代掌门海涵!”
思静师太道:“你无情无义,又激动做甚!我看你分明心中有鬼…”她正要继续说下去,却被峨嵋妙凡师太一扯衣袖止住,妙凡师太道:“衍空大师既已向我们六派道歉,我们如果还要不依不饶,当真要叫天下人耻笑了!”
衍空怒道:“妙凡师太,你这话什么意思!老衲出于客气,今天又是个东道,不好与你们理论,敝寺并无过错,何谓不依不饶!”他满面怒容,尽失出家人风度,看得坐上众人无不暗暗摇头!心怀轻蔑!
妙凡师太笑道:“大师何必动怒,我也不过一时失言而已,还望大师莫怪!”
衍空情知上当,不由后悔不迭,好在他为人奸猾,老于世故,旋即装作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一样,变出一付笑脸道:“师太既是无心之言,老衲又怎敢见怪!阿弥陀佛!”
立在一旁的南宫平顿觉如释重负,趁机道:“大家既已和解,就又是一家人了,还是坐下来说话吧!”说完,身形的溜一下,抢先回到座位坐了下来!
出尘道长、思静师太、祖业开、妙凡师太,魏神通、米基实也相继落座,大殿之内一时鸦雀无声,气氛沉闷之极!良久,有一人又道:“心月无相教几乎在一夜之间便崛起江湖,心月无相教教主如此奇才异志,手段通天,当真叫人不敢小瞧了他,不知他究竟是何人物?”
衍空道:“心月无相教行踪诡秘,出没无常,帮众人等皆都已黑纱罩面,令人不辨其庐山真目,不过其用心昭然若揭,誓在吞并武林黑白两道,一统武林!”
那人道:“衍空方丈透察识微,见地精卓,果非常人所及!在下佩服已极!不过如若心月无相教主此次不来参加大会,我们岂非要白忙一场了吗?!”
衍空道:“唐施主所虑极是,只不过正邪不两立,势若水火,不能相融,双方争戈杀伐,大势未免!现在武林正道人物齐集少林寺,共商除魔大计,老衲料定心月无相教主必然愤恨于心,定会大举来犯!”
姓唐之人怔了一怔,又道:“衍空方丈深谋远虑,运筹帷幄,似乎料定心月无相教定会自投罗网,唐某到是有些怀疑,不敢苟同!”
衍空道:“唐施主尽管布诚直言,老衲敬请指教!”
姓唐之人道:“心月无相教区区邪佞末流,与我们正道武林相比乃蚁象之殊!心月无相教主奇才异禀,焉能不知,他又怎肯飞蛾投火,自取灭亡,又哪如与我们暗中作对,伺机而食呢!”
衍空点了点头道:“唐施主心思缜密,考虑周全,说的未尝没有道理,孙子兵法曰‘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’,诚如唐施主所言,日月无心教主既然奇才异禀,所以注定他目空四海,狂傲不可一世,野心勃勃之下,又焉肯放过如此大好机会,以图将我们一网打尽呢!”
姓唐之人道:“大师料敌于心,似乎将心月无相教主一举一动皆在掌握,但兵法有云‘以正合,以奇胜’,如今敌暗我明,况且我们又对心月无相教一无所知,大师此举不觉太过冒险了?!”
衍空心中颇为不快,道:“老衲一心除魔,现在又将少林千年基业置欲兵戎之下,唯念上苍有好生之德,匡扶正道而已,唐施主心怀怯意,大有踌躇不前之势,当真有辱蜀中唐门武林世家的风范了!”
姓唐之人大怒,道:“我唐天宝只道方丈是个心宽量广之人,方才坦诚之言,现在为何又无端横加指责,辱我家门,蜀中唐门虽以毒器纵横天下,屹立武林,但素以行侠仗义,除恶扬善为己任,凛然一心,虽饮食坐卧,亦不敢忘,你此语分明欺人太甚了!”说着话,挺身战起,双目炯炯,盯住衍空!
夏劲道眼见大殿之内大有异峰突起,未可预料之势,心中不由好笑,扭头看了看鹰九扬,但见鹰九扬也是面露笑意,似乎对唐天宝怒斥衍空之事颇为开心,情知鹰九扬也和自己一样十分憎恶衍空的为人,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了,夏劲道强忍笑意,转回头去,看衍空如何应对唐天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