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齐声道:“方丈,明空师兄身为主持,德高望重,如若仅已言语之失受刑,恐令寺中上下弟子侧衍,再则此时天色以晚,此事明天再议吧!”
衍空情知众怒难犯,他如此做作,无非欲立声威而已,不过他今天的所言所行早已是人人不齿,难言亲疏,他也无非是自欺欺人,勉强维持罢了!当下咳了一声道:“好罢!既然大家…!”他话到半截,只见由打四面天空非来无数碗口大小黑糊糊圆溜溜的东西,不由惊得面如土色,骇然叫道:“这是什么东西?!”
这时有人惊叫道:“这是炸弹…!”次人话音未落,这写炸弹早已落地,只听的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,硝烟四起,血肉横飞,场上群雄还有少林寺僧众死伤无数,惨嗥声不断,未伤之人皆都拼命逃离广场,势若潮水一般不可遏止!
明空大师悲愤莫名,瞪了衍空一眼,转对鹰九扬道:“鹰老怪,快救夏劲道!”身形飘起,径奔那口大钟!
鹰九扬这才知道罩在大钟里面的人竟是夏劲道,不由大骇,喝了一声,也奔那口大钟扑去!
两人身形还未到大钟近前,只听轰的数声巨响,大雄宝殿的殿顶为之炸塌,梁、檩、瓦砾铺天盖地的倾泄而下,势若天崩地陷一般!明空大师和鹰九扬两人对望一眼,皆都心骇欲绝!鹰九扬失声叫道:“小兄弟…”不顾一切就要扑上前去!明空大师喝道:“这样做只会同归于尽!”一把扯住鹰九扬的大手,飞身往后便退!这时只听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,大雄宝殿殿顶全部塌下,将那口大钟埋的严严实实!
这时广场之上已无一人,只余尸体无数,血流成河,残肢断臂,惨不忍睹!地面上弹坑弥布,四围墙倒屋塌,一片狼籍!
明空大师叹道:“想不到我少林佛门圣地,今日竟遭此浩劫,又叫我如何面对佛祖…!”
鹰九扬这时回过神来,忆起夏劲道,只觉心如刀割一般!他和夏劲道虽然年纪相差悬殊,但早已引为毕生至交,互敬互爱,意气相投,现在夏劲道竟然遭此大难,大殿殿顶压将下来,力量何止万钧,纵然是铜头铁臂也要被压成薄饼,何况区区一口铜钟!两人皆都以为夏劲道定然在劫难逃,当下长叹一声,慨然离去!
这时天色渐暗,冬天的夜晚寒冷异常,明空大师和鹰九扬两人找了一间禅房草草安顿一晚,第二天一早起来,到食堂找了一些残羹冷食吃过,又赶到大雄宝殿前查看夏劲道的下落!两人唯盼奇迹出现,其实也都知道是在自己欺骗自己而已,唏嘘良久,鹰九扬道:“和尚,我看这件事大有古怪,夏劲道是夏凌霜的亲生儿子,何以如此狠心要置夏劲道于死地呢?!”
明空大师道:“不会吧,当时夏凌霜用剑逼迫贫僧之时,夏劲道误以为他要杀我,所以现身阻拦,而夏凌霜并没有看见夏劲道的真面目,所以才会出剑伤人!我亲眼目睹,绝不会看错,老怪,你这样说来太过于危言耸听了吧?”
鹰九扬沉思片刻,又道:“和尚,你这番话倒有些让我费解之处,你先解释清楚了,我再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,以便将事情弄个明白,如何?”
明空大师点了点头道:“好吧,你如此郑重其是,贫僧一时也引起一些疑处,咱们就互相印证一番,以求追根朔源,解开迷雾!”
鹰九扬道:“很好!和尚我来问你,你说夏凌霜用剑逼迫于你,夏劲道误以为夏凌霜要杀你不知是何意思?难道你早已知道夏凌霜绝不会对你下毒手,或是因为他有求于你,你揣测情势才得此结论?”
明空大师道:“这倒不是我揣测情势而得,你忘了夏凌霜昨日说过除了你老怪和我俩他可放过,其余之人都要丧命的话吗?”
鹰九扬道:“这话我到是记得!不过我老怪物游戏风尘,玩世不恭,好事不做,坏事不为,唯凭己愿,胡作非为,夏凌霜大概觉得杀我这种人也没什么意思,不知和尚你又有什么地方让夏凌霜心怀慈悲,格外开恩呢?”